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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譏誚而又冷漠。

  螳螂自以為是黃雀,說得便該是他了。自以為將所有把控在手,以為毫無遺漏,實際上算來算去都是空算計,卻是別人的盤中餐。黃雀漁夫才是真正作壁上觀的勝者。

  作者有話要說:  兄妹怎麼可能結婚上船啊?

  狗作者:怎麼不可能。

  說真話,下一本我就準備寫骨科了。

  沒有了!晚安!

  ☆、甜

  包廂沒有被走廊的悲傷浸染,依舊是熱鬧且快活。

  尹穗子仍舊和剛才一樣,拿了一杯雞尾酒在手上,意興闌珊地坐在沙發上。蕭朗等人打麻將的叫喊聲遠遠傳來,她也不去參合,只是坐在那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聽說你和那位易教授斷了?”

  她別著頭看向坐在她旁邊,動作和她如出一轍的陳溪何,看了一會兒才問:“你從哪兒聽說的?”

  話說得刺耳,她面上還帶浮著笑,卻不太溫暖,只是也說不出什麼情緒。

  陳溪何卻沒被攝住,晃了晃高腳的酒杯,像是玩笑似的說:“掐指一算。”

  尹穗子便也慢慢讓笑深了起來。

  陳溪何看她笑夠了,才似乎是解釋說著:“不是兩年嗎,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尹穗子點了個頭,沒當回事,沒有開口,彎腰將酒杯放下,從桌子上拿了一根煙。

  陳溪何默然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聲音低沉,說:“我前幾天碰到顧希旅了。”

  這個名字最近的出現率可真高。尹穗子將煙含在嘴上點燃,支吾了一聲像是回應。

  “好像是哪個案子,他是律師來著。”陳溪何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陳溪何畢業後依著家裡的意思,現在在檢察廳工作。公訴自訴之時,時常會見到律師。

  尹穗子站了起來,低著頭看似笑非笑的陳溪何,說著:“早晚會遇見的。” 說完也不再聽或是說,只往蕭朗那塊兒走。

  她毫不在意,從未將過往那些風月放在眼裡。

  陳溪何看著她款款而去的背影,也沒有再開口,抿著嘴無聲笑了一下,慢慢悠悠地將那杯雞尾酒飲盡了,也不去蕭朗那邊,只坐在沙發上聽著歌,修長的手搭在穿著西裝褲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打著。

  的確,北城就這麼點大。該遇見的人,再怎麼樣沒有緣分,說不定也會擦肩而過。而擦肩而過本身也算作一種遇見、再會。

  然而尹穗子卻不曾想到,她口中的那個遇見會來的這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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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城是個大城市,名流宴會有許多,明星富豪總會聚在一塊兒,但尹穗子去得不多。

  人的地位到了一定的程度,有些事情就成為了點綴。做生意的想要在宴會中打點關係,明星名媛便想在宴會裡找個能傍的老實人。而尹穗子就屬於關係和老實人,手裡把握了足夠的選擇權。而她近來也懶得來一場艷遇,人年齡越大就越喜歡自然的東西,便不再特意尋找獵物,而是守株待兔。於是那些宴會,連最後的樂趣都失去了。所以宴會之中她的身影便不常見了,比之以往更是不常見。

  但有些宴會還是要去一去的,比如哪個關係好的老爺子的大壽。前些日子認得徐文也是在陳溪何的爺爺,陳老爺子的大壽上。

  這一晚便也同上一回差不多。是鄭昭的爺爺,鄭昭雖然還沒有回國,但他爺爺和陳爺爺一樣,也算是看著他們四個人長大的,是以尹穗子還是要去的。

  但她也是真的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

  鄭家搞的是傳媒,同娛樂圈便也有著很大的關係。比起陳老爺子那個大壽,他這兒的人更是魚龍混雜。

  杯觥交錯,燈光璀璨。最是富裕的頹靡。

  尹穗子放下了酒杯,吃了一小口甜點,鄭家宴會上的甜點也不能免俗,甜的膩人。

  她便抬著頭看了一眼四周的人。

  上流社會的人,無論真假,都俱是紳士優雅。然而大部分,頭髮都是禿了的,年齡四字開頭。

  再一部分便各具特色,浪蕩或自持,金錢之下的臉都是光彩熠熠,即便生得歪瓜裂棗,也是飽含金錢的氣味。而眼裡的光卻讓他們看上去如狼一般,躍躍欲試。

  然後便是嬌滴滴的明星名媛,手裡都是拿著精緻的小甜點,巧笑嫣然的聚在一塊兒,身子綽約的立在那兒,眼睛不動聲色地從大廳里所有人中掃過。認識的另說,不認識的便從腳看起,在往上是手腕,然後便是領帶,穿的什麼鞋,戴的什麼表,領帶又是什麼牌子的。若是看不出名頭來,那也不會立馬輕舍,只放進一個圈裡,看看是真的貧,還是隱的富。

  所以尹穗子是真的不喜歡這樣的宴會。

  面前的這位禿頂男士款款而談,說著他心裡認為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項目,只說如果尹穗子可以給投資,那到時候一定會賺得盆滿鍋滿,到手的前從銀行取出來,能填滿整個太平洋。

  雖說尹家已經如日中天,但再來一把火也是可以的。

  然而這位男士的投資,不異於不辣的辣條或是陸地游泳器,多此一舉的極致,偏偏還要將自己比成無骨鴨掌。尹穗子聽得已然百般無聊,只是這位男士的眼睛和他的頭髮一塊兒消失了,像是看不出尹穗子的不感興趣與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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