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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馮征又繼續說了下去：“第二天早上吃過飯，您離開之後，我們便分頭開始行動了。陳子涵當然是繼續跟著長生。汪文舟因為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花瓶，所以要去查些資料。而我和陸一美則把精力都放在了那後院的‘禁地’上。應該說這一上午的收穫很不小。陳子涵跟蹤長生，找到了長生的母親——也就是您之前所說的那位鋼琴家教，當然還有王萍。至於，我和陸一美在您家的後院裡發現了什麼，我想我不說，您也應該知道的吧。本來，我們還有可能無法把這些雜亂的線索連起來，可是汪文舟經過查找資料，卻有了新的發現。或許，您也想不到，到最後出賣您的，卻是一隻小小的花瓶。——您注意過嗎?在二樓的休息室里，有一隻景泰藍的古董花瓶。”
此話一出，吳伯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小小的反應，當然也被馮征看在了眼裡。很明顯，吳伯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至少他知道在那個花瓶里是藏著什麼秘密的。
馮征又接著說道：“或許是因為這個花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所以一般的人會很難注意到。當初想出製作這種花瓶的人，也真是匠心獨具了，能夠想到要把密函藏在這種花瓶中來傳遞，也不容易啊。一般人真的是發現不了的，本來，我們也不可能發現，幸好，有汪文舟，因為他是學歷史的，而且專修了考古，所以對這些東西有些研究，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發現藏在這花瓶里的玄機。知道我們在那隻花瓶里發現了什麼嗎?”馮征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張紙——也就是他們前一天發現的那份遺囑，拿在手裡，將它打開之後，輕輕舉在面前，說道：“就是這個，一份遺囑。”
馮征此言一出，王福順的臉上仍然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吳伯卻像是已經看到了末日一般，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馮征繼續說道：“這份遺囑的立囑人是王威，是立於光緒三十年，也就是17年前，上面寫著在他死後要把家產傳給長子王福順。”
☆、36、推論
王福順聽到了這話，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而有些驚異地睜大了眼睛，而吳伯的表情卻好像是他對於這件事情是早已經知道的。
馮征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表現，心下更加瞭然，於是又接著說了下去：“當時我就在想，這份遺囑上所提到的長子王福順，為什麼會成為一個基本上沒有人知道的角色呢?而且既然有了這份遺囑，為什麼如今這些財產的所有人竟然會是王福生呢?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份遺囑根本沒有來得及公之於眾，立囑人王威便已經去世了，因而被你——王福生得了家產。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王福順又到哪裡去了呢?即使他沒有能夠繼承家產，也不至於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吧。或許是被趕出家門，而被迫離開了這個地方。可是，即使是這樣，要使一個人消失得這麼徹底，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還要讓他不為人們所知道。最好的辦法，仍然莫過於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永遠地消失吧。本來，綜合了我和陸一美在後院發現的空白無字的靈牌，以及這張奇怪的遺囑，我當時的假設是，王老太爺有意把家產傳給王福順，可是被王福生知道了，所以為了奪取家產，他決定先下手為強，採取了一些行動，其中不排除殺害了王福順，甚至連王老太爺也有可能是被殺害的。”
說到這裡，馮征略微停了一下，回頭認真地看了看王福順的表情，然後繼續踱著步說道：“雖然有了這樣的推論，可是我仍然覺得其中有很多的疑點和漏洞。於是，我試探了吳伯的口風，從吳伯的口風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對你是非常忠誠的，因此，他完全有可能替你掩蓋事實，而且他還無意中透露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王老太爺去世的時間與先前我們所了解的尊夫人去世的時間至少是相距不遠的，甚至於我猜測有可能就是同一天。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就更加印證了謀殺存在的可能性。但是，王福生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妻子呢?這個問題，令我有些困擾。難道是因為他妻子發現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嗎?後來，陳子涵從長生的母親那裡帶回來的信息，卻剛好解決了我之前的這些疑問。於是我才大膽地猜測，您根本就不是王福生，而是王福順。剛才我拿出遺囑的時候，您好像很吃驚，所以或許在17年前，您並不知道您的父親要在他死後把家產傳給您，為了爭奪家產，同時也有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您殺死了王福生，並且需要假冒他的名字和身份，而他夫人林秀自然就是您要假冒他的一個最大的障礙，因此，也是必須除去的。或許事後，您覺得於心有愧，才會在後院中保留那三個靈牌。至於王老太爺的死，我卻希望那並不是您所為，因為我不願意相信，您為了財產而謀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馮征略微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重要的一點，能夠讓對王家忠心耿耿的吳伯這麼多年為您保守秘密，除了您就是王福順，我實在是提不出其他的猜想了。其實，我也覺得我的推論里還是有些漏洞的，其中也還有一些疑問沒有辦法解釋，所以本來我們並不想這麼快就攤牌的，可是調查到了這裡，也算是進入了僵局，除了從您本人這裡我們已經很難從其他途徑了解到更多的情況了，所以也只能夠賭上一賭，而長生母親的出現，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我們也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儘早的得知真相。所以，我們才會提前攤牌。而現在，既然您也已經承認了您就是王福順，那麼，我希望能夠聽您自己親口說出真相。”
此話一出，吳伯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小小的反應，當然也被馮征看在了眼裡。很明顯，吳伯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至少他知道在那個花瓶里是藏著什麼秘密的。
馮征又接著說道：“或許是因為這個花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所以一般的人會很難注意到。當初想出製作這種花瓶的人，也真是匠心獨具了，能夠想到要把密函藏在這種花瓶中來傳遞，也不容易啊。一般人真的是發現不了的，本來，我們也不可能發現，幸好，有汪文舟，因為他是學歷史的，而且專修了考古，所以對這些東西有些研究，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發現藏在這花瓶里的玄機。知道我們在那隻花瓶里發現了什麼嗎?”馮征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張紙——也就是他們前一天發現的那份遺囑，拿在手裡，將它打開之後，輕輕舉在面前，說道：“就是這個，一份遺囑。”
馮征此言一出，王福順的臉上仍然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吳伯卻像是已經看到了末日一般，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馮征繼續說道：“這份遺囑的立囑人是王威，是立於光緒三十年，也就是17年前，上面寫著在他死後要把家產傳給長子王福順。”
☆、36、推論
王福順聽到了這話，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而有些驚異地睜大了眼睛，而吳伯的表情卻好像是他對於這件事情是早已經知道的。
馮征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表現，心下更加瞭然，於是又接著說了下去：“當時我就在想，這份遺囑上所提到的長子王福順，為什麼會成為一個基本上沒有人知道的角色呢?而且既然有了這份遺囑，為什麼如今這些財產的所有人竟然會是王福生呢?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份遺囑根本沒有來得及公之於眾，立囑人王威便已經去世了，因而被你——王福生得了家產。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王福順又到哪裡去了呢?即使他沒有能夠繼承家產，也不至於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吧。或許是被趕出家門，而被迫離開了這個地方。可是，即使是這樣，要使一個人消失得這麼徹底，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還要讓他不為人們所知道。最好的辦法，仍然莫過於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永遠地消失吧。本來，綜合了我和陸一美在後院發現的空白無字的靈牌，以及這張奇怪的遺囑，我當時的假設是，王老太爺有意把家產傳給王福順，可是被王福生知道了，所以為了奪取家產，他決定先下手為強，採取了一些行動，其中不排除殺害了王福順，甚至連王老太爺也有可能是被殺害的。”
說到這裡，馮征略微停了一下，回頭認真地看了看王福順的表情，然後繼續踱著步說道：“雖然有了這樣的推論，可是我仍然覺得其中有很多的疑點和漏洞。於是，我試探了吳伯的口風，從吳伯的口風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對你是非常忠誠的，因此，他完全有可能替你掩蓋事實，而且他還無意中透露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王老太爺去世的時間與先前我們所了解的尊夫人去世的時間至少是相距不遠的，甚至於我猜測有可能就是同一天。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就更加印證了謀殺存在的可能性。但是，王福生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妻子呢?這個問題，令我有些困擾。難道是因為他妻子發現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嗎?後來，陳子涵從長生的母親那裡帶回來的信息，卻剛好解決了我之前的這些疑問。於是我才大膽地猜測，您根本就不是王福生，而是王福順。剛才我拿出遺囑的時候，您好像很吃驚，所以或許在17年前，您並不知道您的父親要在他死後把家產傳給您，為了爭奪家產，同時也有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您殺死了王福生，並且需要假冒他的名字和身份，而他夫人林秀自然就是您要假冒他的一個最大的障礙，因此，也是必須除去的。或許事後，您覺得於心有愧，才會在後院中保留那三個靈牌。至於王老太爺的死，我卻希望那並不是您所為，因為我不願意相信，您為了財產而謀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馮征略微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重要的一點，能夠讓對王家忠心耿耿的吳伯這麼多年為您保守秘密，除了您就是王福順，我實在是提不出其他的猜想了。其實，我也覺得我的推論里還是有些漏洞的，其中也還有一些疑問沒有辦法解釋，所以本來我們並不想這麼快就攤牌的，可是調查到了這裡，也算是進入了僵局，除了從您本人這裡我們已經很難從其他途徑了解到更多的情況了，所以也只能夠賭上一賭，而長生母親的出現，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我們也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儘早的得知真相。所以，我們才會提前攤牌。而現在，既然您也已經承認了您就是王福順，那麼，我希望能夠聽您自己親口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