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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一聽呵呵一笑,然後瞬間變冷的看著莊圓說:“沒有一種距離比得上生死離別,曾經的我已經死了,你想體驗一次麼?”
莊圓眼神雖然滿是不甘心,但還是咬了咬唇轉身離開了。
哈維坐在杜鴻飛的家裡等他回家,等到杜鴻飛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哈維側著身子坐在沙發上,銀灰的頭髮和他本來就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襯托著哈維的藍色眼睛有些妖冶。
杜鴻飛皺著眉頭看了哈維一眼,下一秒環視了一圈沒發現莊圓的蹤影。
“莊圓呢?”
沙發前的茶几上擺放了一大瓶紅酒,已經被哈維打開了。
“走啦。”哈維舉起高腳杯,裡面裝著紅酒,一邊搖一遍說道。
“去哪了?”
“我哪知道。”哈維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杜鴻飛沒打算繼續跟哈維囉嗦,直接轉身拿起電話打了起來,結果發現關機了。
杜鴻飛緩緩的把身子轉過來看著哈維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看你啊。”哈維笑了起來,笑容看起來還像曾經一樣那麼純真。
但是杜鴻飛卻沒有被絲毫的打動,冷冷的說道:“如果下次你在這樣不打招呼就進入我的房間,別怪我不客氣了。”
“呵呵,不用客氣,反正我也沒跟你客氣。”哈維笑著說。
杜鴻飛看了一眼哈維,眼神又瞥向了別處。
“就這麼不想看見我麼?”哈維歪著頭笑著問。
“我以為你跟我之間已經結束了。”杜鴻飛淡淡的說,在他眼裡,他做的已經很過分了,為什麼哈維還要糾纏他?
哈維搖了搖手指說:“nonono……真正的結束是各不相欠,我這次回來,是來討債的。”說完,哈維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頭,然後冷冷笑著看向杜鴻飛。
杜鴻飛面無懼色的看著哈維,說道:“你想怎麼討回?拿著刀在我肩頭來一刀麼?”
哈維聞言又呵呵低頭笑了,緩緩抬頭看著杜鴻飛說:“你以為我只是來報復那一刀的麼?呵呵……”哈維聞言不停的搖頭:“到現在你還把我看的這麼膚淺,我真的很難過。”
杜鴻飛咬了咬後牙槽,面色冷峻的看著哈維,卻什麼都沒說。
哈維嘴角帶笑的緩緩站起來,有一絲慵懶的味道,一步一步的走到杜鴻飛面前,微微揚起頭笑著看著杜鴻飛,貼在杜鴻飛耳邊說:“你越想隱藏的,我越會調查到底,你越想保護誰,我就越要殺了他……”
杜鴻飛斜眼冷冷盯著哈維,覺得他現在說的話簡直不可理喻,像個瘋子。
“你瘋了?”杜鴻飛問。
哈維向後退了兩步,仰頭哈哈笑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情不傷人不盡情,人不瘋狂不成夢……”哈維說完笑容便戛然而止,瞬間冷若冰霜的看著杜鴻飛。
杜鴻飛沒想到結果會變成這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吧?他只是莫名的覺得有些難過,曾經的那個哈維真的變成了眼前的模樣了麼?
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覺得珍惜,失去了方知美好,可笑的是這道理誰都明白,但真的失去的時候卻都是渾然不覺。
“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走了。”杜鴻飛冷冷的說。
哈維聞言突然怒目而瞪,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那個莊圓在你這住了這麼久你都沒有攆走他,我就呆一會兒你就要逐客了麼?當初我想住進來卻還要什麼實習期,呵呵,真是同人不同命,對待這個男妓,你好像特別溫柔。”
杜鴻飛冷眼看向哈維,說道:“我沒必要向你解釋什麼。”
哈維的妒火更加燃燒了起來,瞪著杜鴻飛眼睛好像要冒出火來。
但隨即哈維又冷靜了下來,輕輕的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道:“好吧,在你眼裡反正他就是白蓮花需要精心呵護,我就是路邊的野草可以隨意踐踏,就算他是個男妓在你眼裡也是出淤泥而不染,我是個少爺卻是浪蕩形骸不知檢點。”
哈維最後笑著很冷,杜鴻飛能看到哈維眼裡的殺意。
杜鴻飛雖然不喜歡被人威脅,但是更不想跟哈維繼續糾纏,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不知道你都是從哪看出來的這些,我只想你要報復就沖我來,別牽扯不想乾的人。”
哈維一聽,笑的更陰冷了,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說:“那可不是你說的算。”說完,哈維笑容一斂,冷冷的轉身離開了。
哈維走後杜鴻飛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面無表情的抽了起來。
愛變為了恨,竟可以把一個人扭曲成這般模樣,杜鴻飛夾著煙揉了揉太陽穴,到底哈維想要的是什麼呢?
如果是為了毀了他,其實大可不必過來通知他。
杜鴻飛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了,他越來越不懂哈維,到底在執念什麼?就是為了一份所謂的愛情?
與此同時,哈維耳朵里戴著藍牙耳機一邊走一邊聽著歌,聽到情深處還忍不住對著嘴型唱起來。
“你說你還是喜歡孤單
其實你怕被我看穿
你怕屬於我們的船
漂漂蕩盪靠不了岸
事到如今沒有答案
我的真心為你牽絆
不管相見的夜多麼難堪
簡簡單單的說愛是不愛
想要把你忘記真的好難
思念的痛在我心裡糾纏
朝朝暮暮的期盼
永遠沒有答案
為何當初你選擇一刀兩斷
聽你說聲愛我真的好難
曾經說過的話風吹雲散
站在天秤的兩端一樣的為難
唯一的答案
愛一個人好難 ”
哈維自從聽了這首歌就開啟了單曲循環模式,無論聽了多少次還是被歌詞打動。
第57章 墮落天使
哈維仰著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俊美的臉龐好像太陽都不忍用力曬他,柔和的光線襯托著他白皙的面容,好像透明一樣的肌膚,看著吹彈可破。
哈維嘴角掛上了笑容,這個笑容看起來像天使一樣。
但沒人知道的是,他即將要做的事一點都不像天使。
穆甫澤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了,但是開門之後卻發現屋子裡沒開燈,他先是納悶自己的妻子為什麼不在家,但他打開燈燈時候卻看到的自己的妻子躺在血泊之中,他震驚的跑過去查看,卻發現人已經咽氣很久了。
他緩緩的站起來從腰間掏出槍,看到隱沒在黑暗中有個人影緩慢的舉槍走了過去,而那個人影卻突然轉過身,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歡迎回家。”一口流利的中文從那個人的嘴裡說出來。
穆甫澤認出了哈維,他憤怒的舉著槍的瞪著哈維說:“為什麼要殺了我老婆?”
哈維臉上的笑意沒有褪去,看著拿著槍的穆甫澤笑意更甚了,說:“誰說是我殺了她?”
“不是你是誰?”穆甫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