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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正當他想要去做正事的時候,新婚妻子卻噙住他的唇,硬是不放人離開,她知曉自己在做什麼嗎?

  墨羽眼眸深邃,閃過一絲掙扎,鉗著自己妻子的下巴說道:「你想清楚。」

  吻他片刻,秦嫀恍然醒來,歉意地笑笑。

  這抹笑卻刺激到了體諒她的郎君,嫉妒瘋狂在心中膨脹,下一秒便狠狠地噙住她的唇,將她摁入帳內……

  「墨羽……」秦嫀驚呼一聲,心情複雜。

  趙允承此刻想著,若是她極力抵禦,比如給他一巴掌,他就把守。但是她沒有,她喚了他兩聲,便與他一道沉淪。

  秦三娘,也開始心疼他了嗎?

  是的,秦嫀也開始心疼他了,一個用惡來保護心中純粹的大可愛,她如何心疼他都不夠。

  瞧著小娘子不遺餘力地疼愛自個,墨羽臉上愛欲交織,既痛快又得意,上挑的眼尾寫盡風流:「嘖,某人可要嫉妒死了……唔……」

  他百般囂張地使喚秦嫀:「多留幾個印子,氣死他,聽見沒?」

  秦嫀:「……」

  秦嫀當然不敢多留幾個印子,也不敢配合墨羽去氣死修晏,那是她的修晏,她哪個都心疼……

  「我怎捨得讓你疼?」秦嫀顧左右而言他,委婉拒絕。

  「哼!」墨羽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嫉妒得想一把掀翻了她去,但終究捨不得這樣對她。

  秦嫀苦笑,這郎君真的好愛蹬鼻子上臉,不知滿足。

  是的,他黑衣就是這樣的人,怎了?

  他配得上。

  攝政王與自個的王妃,在榻上折騰了個把時辰,不曾寫信,不曾收拾殘局。

  最後,黑衣就這般臥在小娘子身旁,被哄著閉上了眼睛。

  「他醒來你莫要跟他親熱。」郎君掙扎著掀開眼皮,發表最後一句。

  「好。」秦嫀說道,用嘴唇抵著郎君的眼皮,陪他入睡。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不久之後,郎君呼吸平穩,顯然進入了深度睡眠。

  也只有深度睡眠事,二人才能完成交換。

  不得不說,十分神奇。

  若是有朝一日,其中一個不醒來,那……

  秦嫀不敢想,所以她也不敢想二人融合,因為一丁點的意外,她都經受不起。

  哪怕有融合的可能,也不敢嘗試。

  修晏醒來時,看見艷紅的幔帳,成親了?遲鈍的眼眸往下看,映入眼帘的是滿床的狼藉,凌亂而靡麗的紅綢,纏繞著夫人修長的玉腿,往上看,更是令他氣惱無奈。

  那豎子故意激他!

  否則怎會故意留下這些斑駁痕跡,像個用粗劣手段占地盤的畜生,毫無意義。

  在身上留痕有什麼用,有本事在心裡留痕。

  修晏這般想著,轉身覆上嬌娘子,一言不發,深情地吻著對方,上演一出默劇……

  就因為郎君什麼都不說,才要了秦嫀的命。

  她立刻拿出自己的一百二十萬分好,撫慰郎君,纏繞郎君:「修晏,我想你。」

  「有多想?」郎君終於說話,在她耳畔吹氣。

  秦嫀語氣認真:「很想很想。」下次再與郎君說,提到他的名字,她心都在輕顫呢。

  「我亦想你。」他彎眼一笑,像個終於搶到了糖的孩子般,然後擁妻子低聲商量:「我們生個小女郎,可好?」

  秦嫀想了想,點頭。

  其實新婚這幾夜,墨羽便放肆了,但她不敢與修晏說,孩子究竟是誰的,又有什麼關係,是吧?

  與小娘子親近一番,修晏直接睡了過去,第二日尋找黑衣留下的信,卻找不見,以為丫鬟收拾床鋪時收走了,他還暗自懊惱了一番。

  「夫君在找什麼?信嗎?」秦嫀掩嘴好笑,不太好意思地道:「墨羽不曾寫信。」

  「……」修晏不敢置信,這是為什麼?

  秦嫀怎好意思說,是自己耽誤了他們二人的交流:「是這樣,上半月發生了什麼事我都知曉,我一一說給你聽。」

  這樣不就行了嗎?

  修晏從小娘子的神情,已猜出了大概,面容淡淡地道:「你說。」

  秦嫀真是拿他沒辦法,歉意地依偎過去:「那你這個月也不理他,不給他寫信,我們做一些他不知曉的事……」

  斯文內斂的郎君,神色這才陰轉晴,頗有興趣地問道:「什麼他不知曉的事?」

  秦嫀笑道:「新婚夫婦怎能不出去把臂同游呢?我們去莊子上避暑,雖然也住不了幾日,不過勝在新鮮。」

  「可。」修晏微笑道,心中不無期待。

  次日,李貴妃墓。

  這裡是黑衣常來之處,倒顯得修晏少有踏足,但他終究是來了,與妻兒一道,來祭拜母親。

  秦嫀亦是第一回 過來,看見這修建妥善的陵墓,心中感慨。

  話說,太皇太后的陵墓也在修建,新舊交替,真是不可抗力之人間常態。

  修晏站在墓前,給母親燒了些紙錢,又誦了一段經文,他不知曉人有無來生,但希望母親來生平安喜樂,順遂如意。

  回去的路上,素來堅持無神論的郎君,竟神情頗認真地喃喃發問:「笑笑,你覺得人有來生嗎?」

  想必是被李貴妃引起了感觸,想尋點安慰,前無神論者,現迷信小媳婦·秦嫀,握住郎君的手掌,十分肯定地回答:「有來生,通常前一世過得不好,下輩子都會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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