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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去找那黑衣。

  秦嫀:「……」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為何她聽出了一絲桃色?

  鑑於懷裡還抱著一枚小朋友,秦嫀便不接郎君的梗了,只淡淡點頭:「我想經此一事,你也會更明白,有些人不會在原地等你,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萬望以後行事多過腦子,或者跟我商量,有些對你來說很難的事,沒準在我眼中不過爾爾。」

  趙允承聽前幾句時,身子僵硬,差一點他就錯過了,聽後半句時,連忙點頭:「以後拿主意都叫夫人拿。」

  他不是討好,而是真心害怕了。

  趁著現在ptsd還沒散,秦嫀多看幾眼任人搓圓捏扁的郎君,心生熱意。

  趙允承將風箏交給夫人,自己抱過言言,互相交接時手碰到對方,雖只是一瞬間,卻久久不能忘。

  秦嫀理了理鬢角,胸前已經微敞,隱約能看見秀麗的丘壑。

  趙允承眸色收斂,專心抱著兒子說話:「言言今天生辰開心嗎?想不想要阿爹帶你出去玩?」

  小朋友怎有不喜歡玩的道理,言言摟著趙允承的脖子點頭:「想。」

  趙允承立刻看向秦嫀,詢問的意味甚是濃厚。

  今日是言言的生日,秦嫀縱然百般擔心有人瞧見,但也不好掃興,便點頭含笑道:「可去集市中逛逛。」

  趙允承得她同意,感激地瞧了她一眼,然後略帶遲疑地邀請:「笑笑同去?」

  最終秦嫀還是同意了,正好她近來少出門,與他們父子一起出去走走也無妨。

  見她答應,趙允承更是開心,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幸他有雙會說話的眼睛,落在去秦嫀臉上,瞧得秦嫀頗為不自在,便輕咳道:「走出去還有些距離,我喚人套馬車。」

  套好馬車,一家三口說走就走。

  自和離以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待在較為密封窄小的空間,此刻一同坐在逼仄的馬車中,雖中間隔著一個孩子,但氣氛仍是透著一股濃稠感。

  這並非趙允承故意為之,總之秦嫀原諒他之後,他胸中似有一團火焰,難以控制。

  散發出來,自然就造成周遭的空氣黏黏糊糊。

  然去看郎君的臉上,仍是冰清玉潔,平靜自若,不時低頭逗弄孩子,與孩子小聲說話,溫柔得不像話。

  臨近日落的集市上,人相對稀少,正適合不必為生活奔波的閒散貴人一家三口閒逛。

  賣小玩意的攤主,原本正在跟鄰攤的攤主閒話,今天生意不如何,想必收攤之前再不會有生意。

  不料話剛說完,一對穿著貴氣的年輕夫婦,便帶著小郎君過來挑玩具,樂得攤主合不攏嘴,心想生意來了。

  「阿爹,要……」小郎君一過來便看中了一個撥浪鼓,識貨啊,這個撥浪鼓的鼓面卻是羊皮做的哩。

  攤主連忙拿起來送過去:「哎喲,令公子長得真俊,與大官人一模一樣哩。」

  言言小手抓住手柄,玩起撥浪鼓來。

  趙允承臉上不表,實則心中十分開心,當下從腰間的荷包里,取了一角碎銀子扔給攤主,買這羊皮小鼓是盡夠了。

  攤主眉開眼笑:「多謝大官人。」

  秦嫀怎會看不住郎君的暗喜,心中不由感嘆,郎君是成也兒子,敗也兒子,若不是言言長得酷似他,恐怕真能瞞一輩子。

  秦嫀陪他父子二人,走了一趟集市,回到秦府時,天已黑透,於是她開始琢磨,如何安置剛被自己原諒的這人。

  言言生辰,她實在不想二人父子分離,便開口挽留:「不若你今夜留下?」

  呆了呆,一股熱意湧上趙允承的心頭,他呼吸屏住,點點頭:「好……」不知為何,投其所好四個字,縈繞不去,害他臉龐發燙。

  秦嫀關心地看著他:「臉怎麼有些紅?」

  趙允承認真道:「應當是天氣使然。」

  秦嫀:「現在夜幕降臨,比白天涼快多了。」或許是因為他們男人火氣旺,她說:「那你脫一件。」

  郎君在外時,穿衣習慣趨於嚴密,時有禁慾之感。

  趙允承呼吸漏了一拍:「那倒是不必。」繼而想起自己說過,都要聽她的,於是又道:「就寢時再脫。」

  夜晚,到了安排寢房的時候,秦嫀說道:「往日言言與我同寢,今夜你想如何安排?」

  趙允承說道:「……那我亦同寢。」

  秦嫀挑眉,同寢他個頭,她的意思是他想自己睡還是把兒子分出去跟他同睡:「你要跟言言一起?」

  郎君在她目光之下,臉有點紅:「嗯。」語氣倒是堅定。

  秦嫀看他一眼,著手安排,喚人將小郎君的床榻收拾一下,今夜攝政王要在那處過夜,然而扭頭與趙允承交代:「言言就寢的習慣你都知曉,晚上就勞煩你了。」

  趙允承這才知,小娘子給出的選項里,沒有跟她一起這個選項。

  自以為會被這樣那樣的他,不由鬧了個大紅臉,可話又說回來,慣愛擺弄他的女郎,為何對他視而不見?

  最近黑了些許的趙郎,抬手摸摸臉,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根本原因。

  小娘子喜他面如冠玉,膚滑貌美,若這張玉面黑不溜秋的,如何下得了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黑衣,自己頻頻拖後腿,竟還好意思指使別人努力些,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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