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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唏噓,不知下半月等白衣醒來,知曉全東京城都看了他懼內的好戲,會作何感想?

  羞憤欲死?

  沒臉見人?

  都是極有有可能的……於是回去的路上,攝政王猜測著白衣那撲朔迷離的內心世界,時而目光深沉,時而面露冷笑。

  搖搖晃晃回到沈府,轉眼不見了郎君的身影,秦嫀歇了一會兒,去那安置兔子的地方尋人,不出意外地看見郎君的身影。

  而此前撓了郎君一道劃痕,引得郎君生氣跑出去的小狸奴,正跟在郎君腳邊一道探頭探腦,畫面極為和諧。

  想來二個是和好了罷?秦嫀不無操心。

  那黑衣郎君站在安置兔子的小屋旁邊,左右瞧了瞧,視線略過秦嫀時,暗暗翻了個白眼:「來人。」他喚來下人,給他做一個籠子,裝兔子用。

  今晨上早朝時,他那皇帝侄子,不知動何處知曉他有一窩兔子,死活要勻一隻。

  趙允承挺大方,將白色全挑出,過兩日上朝一併給交予小皇帝。

  秦嫀看了他一會兒,便帶著丫鬟去準備兩份賠禮——要儘快與嚴府送去。

  今日之事太過突然,若重來一次的話,她當時應該順水推舟說認錯了,然後與嚴家媳婦們一道把戲聽完。

  而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時衝動將郎君帶走。

  想到此處,她夜晚問夫君:「今日在戲院,我害你在樞密使面前失儀,會不會影響你的前程?」

  提及此事,趙允承心底忿忿,何止影響!簡直令他丟盡臉面好嗎?昔日千辛萬苦積下的威望,被這個女人毀於一旦。

  不難想像,那慣愛嚼舌根子的樞密使,定會將他被秦三娘提著耳朵帶走的事跡日夜宣揚。

  但他如何敢怪這個霸蠻至極的秦三娘,自然是虛情假意地擺擺手:「無甚影響。」

  秦嫀想想也是,在她的印象中,夫君一向在東京城橫著走,分外霸道。

  「那我便放心了。」秦嫀說道:「不過……那般將你揪下來,為妻還是要對你說聲對不住。」她嚴肅道:「若再有下次,我絕不再這般對你。」

  既然剛才都虛情假意地原諒了,這次也理應大度地一笑:「無妨。」

  趙允承不在意道:「誰都有衝動的時候。」

  深深地望著這名風度翩翩的郎君,秦嫀湊過來,虔誠地親了一下他微張的薄唇,心中十分悸動,情不自禁道:「喜歡你。」

  趙允承:「……」

  他眼睛一點一點地睜大,腦袋裡迴響著這三個字,久久無法回神。

  過了兩日,秦嫀看到籠子裡只剩下灰色的兔子,非常不解:「夫君不是喜歡白色嗎?何故將白色全部送人?」

  攝政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就是在這樣一次次的磨練中見長的:「因為對方也喜歡白色,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

  秦嫀不由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欽佩。

  這才是她印象中的郎君,謙遜溫潤,光風霽月,因此才叫當初的她驚鴻一瞥,從此念念不忘。

  「咳……」趙允承淺蜜色的俊臉上,泛起一絲絲用良知換來的緋紅。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秦三娘輕薄完他所說的『喜歡你』三個字。

  這便很叫人尷尬了。

  白衣的妻子竟然喜歡他,呵,呵呵呵……

  第66章

  回憶當年,趙允承與外祖李家的恩怨,鬧得沸沸揚揚,再摻上安國公府,簡直是一出熱鬧的大戲。

  最近平靜了幾年,導致許多人都快忘了,攝政王和王妃是不合的。

  樞密使想起這茬,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是了,攝政王與王妃不合,那天他約莫是老眼昏花,不然怎會瞧見一位女郎……

  「咳,咳咳咳……」樞密使忽地想通關節,重重地咳起來,他知曉了,那位女郎並非王妃,而只是一名妾室。

  在家中憶起這事,樞密使不無感嘆:「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便是攝政王這樣的男人,也會對自己的寵妾百般遷就。」

  但他十分好奇,那得是多麼地受寵,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著王爺的耳朵高聲訓斥。

  樞密使之夫人聞言,詫異得不輕:「哦?此話怎講啊?」

  那位的名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卻其實是個會疼人的性子?

  戲樓之事,也非是什麼機密,樞密使沉吟片刻,便與夫人說道:「為夫那日與攝政王,在戲院招待鄰國使臣,卻恰巧遇見攝政王的愛妾在樓中聽戲……」

  文采斐然的樞密使,三言兩語便將當日的情形複述出來。

  一旁的夫人聽得目瞪口呆,而後被丈夫叮囑了一句:「知曉此事的人不多,夫人切莫聲張。」

  那夫人倒是理解地點點頭,但後宅婦人,平日裡的消遣便是東家長西家短,難免會有說漏嘴的時候。

  不過能當上樞密使夫人的女郎都不是蠢人,嚼舌根的時候自然會打碼,沒說得十分清楚,只說攝政王對外性情剛硬,對內卻其實是個會寵人的柔情鐵漢。

  與她閒談的夫人們,具是一臉不可思議,笑了:「您說笑罷?那攝政王是何等人,怎會縱容一個妾室爬到自己頭上。」

  樞密使夫人笑道:「若非確有其事,我怎會妄言?」因為說出來你們也不信啊。

  更何況事關那位的內宅私事,誰人敢膽大包天,無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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