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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中飢餓,卻並不想回攝政王府,倒是有些想念沈府的家常菜餚,便吩咐車夫說:「去紫金胡同。」

  車夫應道:「喏。」

  大魚大肉吃多了,便想念清粥小菜,人都是這樣的,趙允承心想。

  頂著九月的艷陽,到了紫金胡同沈府門口。

  下人打開門瞧見主人,連忙彎腰行禮道了萬福,然後巴巴地望著後面的馬車,疑惑道:「夫人不曾回來嗎?」

  趙允承入內的腳步一頓,眯眼看向下人,冷道:「夫人不在府上?」

  那下人被問得一頭霧水,搔了搔頭:「回主子,夫人不是和您一道去了洛陽嗎?」

  下人話音剛落,只見黑衣郎君面色一獰,渾身上下具散發著可怖的氣息,令人不禁倒退兩步。

  「好,白衣,你很好。」被氣到爆炸的趙允承,眼神陰鷙,表情扭曲,狠狠地握緊拳頭,一拳砸向沈府的朱紅大門。

  他走後,下人看著那個被砸出的印子,冷汗淋漓。

  黑衣離開沈府後,上了馬車:「回王府。」

  氣到顫抖的他,回到王府後,掀翻了高遠命人送上來的膳食。

  心中之怒火無處發泄,非常非常生氣,那白衣憑什麼認為,他不會下殺手呢?

  區區一個市井女郎,竟能惹得他們相爭,這本來就是異象,不該存在。

  可笑,以為把秦三娘送到洛陽沈家,他就動不得了嗎?

  簡直天真至極。

  「王爺,誰又惹您生氣了?」一旁,高遠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冒著生命危險勸道:「您再氣也別拿自個置氣呀,不吃飯怎麼行呢?」

  趙允承嫌他煩,皺眉趕人:「高遠,你下去吧。」

  「……」高遠毫無辦法,這才月初第一天,主子便犯了脾氣,不吃不喝,他只好搬出那位夫人當救兵,說:「您餓壞了身體,那位夫人知道了豈不心疼死?」

  誰知不說還好,說了趙允承面色更沉,冷笑道:「心疼?只怕我死了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高遠驚訝:「此話怎麼講,難……難道,王爺與她決裂了?」

  這短短半個月,究竟發生了何事!

  高遠露出了想吃瓜的小表情。

  「狗嘴吐不出象牙。」趙允承狠狠剮了他一眼,逞凶了一下,又泄了氣,坐在那兒翻著白眼道:「不曾決裂,只是她離開了東京城。」

  高遠一聽,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只是離開了東京城罷了,還會回來的罷?」

  一般人,怎會捨得東京城的繁華呢?

  再說了,攝政王叫她往東她難道還敢往西?

  「不知那夫人去了何處?」高遠打聽。

  「洛陽。」趙允承答。

  「那並不遠啊。」高遠便道:「王爺想去見她,還不是快馬一匹的事?」

  趙允承聞言,神情詭異地看著高遠:「你慫恿本王去找她?」

  「啊?」高遠一臉懵逼,他不是,他沒有,他只是實事求是:「王爺恕罪,老奴只是說洛陽不遠,要見亦不難……」

  「那就是慫恿,不必狡辯。」攝政王下結論道,然後瞥了眼滿地的殘羹,冷哼:「叫人進來收拾,然後送一桌新的過來。」

  懵逼中的高遠,回過神來一喜,連忙點頭說:「是,王爺。」

  然後樂顛顛地去吩咐廚房傳膳,至於那個黑鍋,只要攝政王肯吃飯,什麼事都好說。

  第二日去上衙,趙允承習慣性地想點嚴雲祈做事,後來思及他馬上要成親了,便十分體貼地喚了別人,去徹查沈家子弟與靖海侯世子那件事。

  一個是太皇太后的母族子侄,一個是朝廷重臣的兒子,可謂是旗鼓相當。

  從利益上來說,攝政王當然偏向靖海侯世子多一點,畢竟罰了沈家子,不會對朝廷有何影響,若是罰了靖海侯世子,那便很難說了。

  要查這件事也很快,皇城司的人,只稍去那驛站問上幾句,便能知悉那日門口乾仗的來龍去脈。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那靖海侯世子囂張跋扈,孟浪下流地越過人家小娘子的夫婿,直接邀請小娘子入驛站歇息,任誰都看得出來,幾個意思。

  皇城司的人,順利收工,回去稟報徹查結果。

  趙允承一聽,隱隱覺得屬下口中的白衣郎君有種萬分熟悉的感覺,他的心情很是暴躁,難道與靖海侯世子發生衝突的人,便是白衣?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趙允承黑著臉吩咐屬下:「你,去把靖海侯世子給本王叫來,本王要問話。」

  屬下惶恐道:「是。」

  皇城司的人立刻趕去靖海侯府,把那剛剛從小妾肚皮上下來的靖海侯世子,帶到皇城司攝政王的面前。

  那謝世子還以為自己是來沉冤得雪的,一路上已準備好了說辭,就等著見到攝政王哭訴一番。

  誰知等他進了門,看見坐在案前那位不怒自威的俊美郎君,卻是一下子傻在原地,接著手腳冰涼,不敢置信:「攝攝攝……攝政王殿下?」

  那天他見到並起了衝突的郎君,竟然是攝政王殿下。

  也就是說,他不知天高地厚調戲的女人,是攝政王殿下的女人?

  靖海侯世子撲騰一聲跪了下去,並且感覺自己半隻腳踏進了棺材。

  「殿下,我錯了,殿下,饒命啊,嗚嗚嗚!小人非是故意冒犯,小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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