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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允承卻絲毫不害怕,甚至還輕蔑地笑了一聲。

  可是秦嫀害怕啊,這麼多帶刀的侍衛圍著自己的夫君,她手心都冒汗了好嗎?

  那靖海侯世子可是好惹的人?

  這下肯定不能善了了。

  果然,靖海侯世子緩過來之後,立刻氣急敗壞地指著趙允承叫道:「來人啊!把這個賊寇給本世子拿下!」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早知道就不在這裡落腳了,秦嫀心中萬分後悔地想,有一瞬間甚至想過,自己下馬車給那靖海侯世子道個歉。

  正當秦嫀慌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兩方人馬一觸即發。

  無數的刀光一窩蜂朝著白衣郎君襲去,看得秦嫀心驚膽戰,險些驚叫出來。

  不過趙允承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顯然趙允承的武藝不是白練的,那些朝他襲來的帶刀護衛,連他的身都近不了,就被他一腳踢飛手中的刀。

  或是一手搶奪護衛手中的刀,反擊在那些護衛的身上,瞬間場上就見了血,讓人頭皮發麻。

  秦嫀早已被嚇呆了,發現雙方人馬武力值嚴重不對等的時候,她乾脆放下窗簾,以免被有心人發現跑來攻擊她。

  不過她多慮了,趙允承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人有機會靠近馬車半步。

  那侯府的管家一看自己這邊的人馬不是趙允承的對手,立刻喝止道:「都住手!住手!別打了!」

  靖海侯世子也發現場面一邊倒,登時也嚇得頭皮有點發麻,因為他平時跋扈歸跋扈,但真正見血出人命的事情卻還不曾經歷過。

  如今看見趙允承搶了護衛的刀刷刷地砍人,他腿軟!

  「走……快扶本世子走!」靖海侯世子抓住管家,逃也似的上了馬車。

  那些護衛看見主子跑了,自然也不敢再逗留,連忙扶著受傷的同伴一同灰溜溜地逃走。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驛站里的人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不少人躲在門口戰戰兢兢地圍觀。

  「那可是靖海侯世子啊……」聽了來龍去脈的吃瓜群眾,很是為白衣郎君擔心。

  外面安靜下來。

  秦嫀立刻掀開窗簾,查看趙允承的情況,關心道:「修晏,你沒事吧?」

  「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無需擔心。」趙允承扔掉手中的刀,當他轉身看秦嫀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溫和,完全看不出剛才和人動手的時候,那滿身的肅殺之氣。

  「那就好,剛才嚇死我了。」秦嫀拍拍胸口說道。

  嫌棄留在這裡晦氣,趙允承皺眉上了馬車:「我們到下一個驛站再休息罷,笑笑還撐得住嗎?」

  秦嫀也是這麼想的,忙不迭點頭附和:「好啊。」

  不然夫君鬧這麼一出,只怕驛站也不會歡迎他們。

  趙允承上了馬車,忽然發覺自己有些忐忑,笑笑……沒有看見他剛才砍人的樣子吧?

  他很懊惱,其實不用見血的。

  簡單收拾那幾人的法子多得是,而他偏偏用了最血腥的,也不知娘子會不會害怕。

  趙允承也不想的,但是那該死的靖海侯世子,竟然對秦嫀動了那樣的妄念,氣得他腦子不太清醒,一時就下了重手,差點沒把人掐死。

  「夫君,你坐那麼遠幹什麼?」秦嫀拿出一條手帕,笑吟吟地說:「剛才打架累嗎?我給你擦擦汗。」

  她說著就靠了過來。

  趙允承退無可退,已經貼在窗口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嫀的繡帕糊在自己額頭上,一下一下地擦拭。

  趙允承心想,她不害怕嗎?

  「咦,夫君,肩上沾了一點血跡。」秦嫀突然看到,鮮艷的血落在雪白的衣服上,十分顯眼。

  「你……不怕嗎?」趙允承看秦嫀的眼神,充滿奇怪。

  秦嫀一愣,然後道:「這又不是你的血,怕什麼?」接著又道:「剛才你打架的時候,我確實害怕的,害怕你打輸了。」

  趙允承喃喃:「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娘子不害怕,那太好了。

  趙允承放下心來,安心地享受秦嫀為他擦汗。

  到了下一個驛站,他們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

  按照這個速度,晚上要在驛站里住一夜。

  趙允承擔心那找死的靖海侯世子會殺個回馬槍,晚上的時候各種警惕,幾乎沒有怎麼睡覺。

  秦嫀很心疼他,想說幫他值夜吧,又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還是算了。

  這事連提都不能提,否則她感覺郎君能笑一年。

  「哎呀,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外面過夜呢。」秦嫀窩在郎君的懷裡,聽著窗外的蟲鳴鳥叫聲,很有感覺。

  要不是顧忌著自己可能懷孕了,她都想勾搭一下郎君,和他發個小推車玩玩。

  嚴謹的世家子郎君,想法正好與夫人相反,他根本不贊成在這種簡陋的地方親熱,這是對夫人的不敬。

  「嗯,環境簡陋了些,夫人會睡不著嗎?」趙允承問。

  秦嫀說道:「不會,我挺喜歡的。」

  想了想,她還是沒忍住,伸出丁香小舌,勾了一下郎君的耳廓:「有你的地方我就睡得著。」

  趙允承耳朵那一片登時整片發麻,發熱,畢竟行動和語言雙管齊下,他很有些遭不住秦嫀的撩撥。

  「莫胡鬧,快歇息。」心怦怦跳的王爺殿下,簡單粗暴地將夫人的頭往懷中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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