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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完岳家,趙允承記起來和洛陽沈家的相約,便問秦嫀:「娘子想去洛陽走走嗎?」

  半個月的時間,倒也足夠他們來回,而且趙允承還有個私心,他想……乾脆把小娘子留在洛陽沈家。

  黑衣政務繁忙,斷不可能離開東京城太久,諒他再如何猖狂,屆時也不可能隔三差五去找秦嫀。

  秦嫀想了一下,笑道:「也好啊,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東京城呢,正好去看看外面的風景。」

  趙允承一喜,頷首道:「那我現在去準備行囊,順便寫一封信快馬送到洛陽。」好叫沈家有所準備。

  當天下午,送信的人便從東京城出發趕往洛陽。

  趙允承在沈府指揮之人收拾行李等物,十分忙碌。

  去洛陽之前,他還要去一趟壽安宮,給他的皇祖母請安。

  趙允承想起壽安宮,臉上一陣羞愧,自從娶了妻之後,他連去宮裡請安的空都抽不出來。

  送完信的第二日上午,郎君說要去宮裡請安,搞秦嫀以為進出皇宮是件很隨意的事情……她覺得她不夠敬畏皇家,完全是自家夫君的錯。

  秦嫀笑道:「你去罷,回家的時候給我找個郎中回來,好些日子沒有請脈了……」

  她還未說完,便見趙允承微微一怔,不知他在想什麼,眼神變幻莫測,對著她小心翼翼道:「診脈嗎?」

  那語氣,就好像怕嚇著秦嫀,輕之又輕。

  秦嫀神色自然:「只是例行請個平安脈罷了,修晏不要多想。」

  趙允承眼露遺憾,點點頭沒說什麼。

  坊間的郎中他不太放心,於是趁著去宮中請安,直接帶回來一名太醫。

  那太醫姓薛,便是三番兩次被攝政王嚇得瑟瑟發抖的倒霉太醫。

  不過經過兩次的接觸,薛太醫反倒是覺得攝政王也不是那麼駭人?

  這話他在太醫院裡提了提,大家都用『你瘋了』的眼神看著他。

  攝政王不駭人?

  快去溫習了一下近年來死在他手裡的人命,謝謝。

  而且聽說這幾日攝政王似乎有算舊帳的趨勢,開始對教導過他的恩師陳太傅下手了!

  那陳太傅何其無辜,想來只是以前在課堂上對他稍加嚴厲罷了。

  陳太傅:我沒有!

  薛太醫和攝政王同坐一輛馬車,心中十分忐忑彷徨,但見攝政王眼中含笑,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他便大著膽和趙允承搭話:「王爺,近來可好?需要下官給王爺複診嗎?」

  他們當太醫的,自然是三句不離本行。

  聽見『複診』二字,趙允承終於把目光移到薛太醫臉上,心中暗暗吃驚,自己的身體有恙,還是如何?

  「……」趙允承沉默了一下,簡單粗暴地吩咐道:「你將上次診斷的結果,再與本王說一次。」

  薛太醫依令行事,吶吶說道:「王爺上次的診斷,為精氣虧損,消耗過度,是陽虛之症。」

  趙允承:「……」

  趙允承臉紅耳赤,眼神迷茫,不敢置信地想,那黑衣竟然因為小小的虧損便急吼吼地前去就診喝藥,他是個傻子嗎?

  這種事歇兩天就能好全。

  黑衣之所以子時醒來會乏力,不過是因為他前一刻還在小娘子床上賣力。

  愚蠢,無知——

  第46章

  對外,秦嫀的身份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媳婦,因此薛太醫不敢怠慢。

  但他不明白的是,那位沈少夫人請脈關攝政王何事,為什麼送到沈府門口對方還不走!

  「我與你一道進去。」趙允承說道,當他看到薛太醫古怪的臉色,心底一陣鬱悶,只怨那殺千刀的黑衣,令他們偷偷摸摸,實在氣人:「沈家少夫人的夫君暫且不在京中,皇祖母叫我照看著點。」

  薛太醫點頭,又驚悚,攝政王在他心中的人設不是這樣的!

  果然從前都是偏見嗎?

  「王爺幸苦了。」薛太醫一陣唏噓,背著藥箱和趙允承一起進去。

  不過趙允承還是有所顧忌的,根本不敢當著薛太醫的面出現在秦嫀,否則秦嫀喊他一聲夫君不就暴露了嗎?

  於是趙允承吩咐薛太醫:「你和管家進去,本王在外院等你。」

  薛太醫頓時一陣驚訝,天鴨,這是要與攝政王發展友好關係的節奏嗎?

  「有勞王爺,下官惶恐。」薛太醫以為攝政王專門等自己,心裡可是太震驚了,說出去能吹一年。

  鐵鷹在前面帶路:「太醫請隨我來。」

  下人已去後院通知秦嫀:「夫人,主子從宮裡帶了一位太醫回來,要過來給您請脈呢。」

  秦嫀閒著無聊,正在自己動手剪裁布料,聞言微微吃了一驚,哈?

  「……」只能說夫君不愧是皇家編外人員嗎?這待遇也未免太好了吧。

  隨隨便便就把人家太醫給弄回家。

  「嗯嗯,那我收拾一下。」秦嫀自己平時在家穿著都很隨意,見外人自然要換一身行頭。

  薛太醫在偏廳等了約莫半盞茶,終於見到一位華美雍容的少~婦人,在婢女簇擁下來到了偏廳。

  好一位滿身福氣的貴女,薛太醫微微一怔之後,在心中對這位女郎的五官和氣質暗暗讚嘆。

  想來這便是商家女能夠嫁入世家的緣故,可見的確是個有福氣的女郎。

  「小官見過沈家少夫人。」薛太醫朝秦嫀淺淺作了個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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