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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允承親了一下她的臉,如抱嬰兒一般,讓她靠著自己。

  秦嫀的睫毛微微一顫,心裡泛起絲絲甜意,可是夫君不累嗎?自己怎麼說,也有一百零幾斤。

  趙允承不累,他是習武的人,別說只是抱著秦嫀什麼都不做。

  要不是小娘子消不起,他怎麼都可以。

  「睡吧。」容王的手輕輕在秦嫀臉上摸了摸,然後放在背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

  秦嫀心都化了,不由攀上他的肩,主動與他貼了下唇。

  男人的漆黑鳳眼,靜靜看著她,感覺到對方的隱忍,秦嫀紅著臉退了開去,閉上眼睛順從地睡覺。

  然而滿腦子仍是沈郎的俊臉,在心底徘徊不去。

  連著幾場消耗,秦嫀累得不輕,所以靠在容王懷裡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容王想要她睡得好一點,便將她放到大床上,然後自己也沒走,就在旁邊待著。

  丫鬟在外邊出差,也不敢進來打擾。

  時間便這樣靜靜地流淌。

  -

  秦嫀這一覺,足足睡了兩三個時辰,醒來的時候渾身酥懶,有一種精神和身體都得到了修復的感覺,就像滿血復活。

  不過外面的天色好像已經晚了,秦嫀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挑開了床幔,然後就見到了趙允承,對方正坐在榻上看書,旁邊立起的銅鶴燭台,點著燈,燈火照得男人,修眉俊眼,輪廓清雋,臉龐在燭火下,呈現出玉一般的光澤。

  秦嫀看愣了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聽到一聲促狹的低笑。

  小娘子窘迫,連忙移開了眼神。

  「你睡了許久。」容王放下書本,走了過來,身上穿著松松垮垮的夏衣,卻掩蓋不住肌肉線條分明的身材,充滿男子氣概。

  「現在好多了嗎?」

  被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秦嫀點點頭,穿上繡鞋起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酉時末。」趙允承回答著,眼睛卻在秦嫀臉上遊走,發現媳婦兒的肌膚白里透粉,精神不錯,嘴角便往上挑:「娘子餓嗎?」

  酉時末那就是快七點了,尋常人家這個時候正在吃晚飯。

  秦嫀一陣愧疚,要不是因為自己睡遲了,也不會耽擱了飯點,於是說道:「夫君肯定餓了吧,我去叫人傳膳。」

  而趙允承卻攔住了她,虛虛抱住:「不忙。」見她養回了精神,男人喉嚨微動,不由言語試探,輕咳:「笑笑若是不太餓,可以先吃些別的。」

  秦嫀朝他看去,他便抿嘴躲了躲眼神,顯然還不是很熟練當流氓。

  但是又不想被秦嫀看扁,便轉了回來,眼神挑釁。

  秦嫀一開始覺得他很俊帥,現在卻覺得他可愛:「咳。」抬手掩了下唇,點頭嗯了聲,答應了他的邀歡。

  秦嫀點頭的瞬間,趙允承向她欺身過去,然後兩人進了帳。

  又是小半個時辰。

  因著擔心秦嫀會餓,趙允承有意加緊了事,酉時過後,帳中事了,男人還算饜足地起身去叫水,以及傳膳。

  秦嫀好不容易才養回來的精神,就這樣又耗了一半,等她梳洗出來,坐在圓桌邊,發現自己連抬手執箸都嫌累。

  趙允承見狀,捧著飯碗相喂,秦嫀本來挺感激他的,但是耳邊卻聽到一句:「娘子有空多扎扎馬步,就不會這麼累了。」

  「……」秦嫀咬著他的筷子,杏眼圓瞪。

  趙允承不慌,反而好笑地看著她,好像在看什麼稀罕寶貝:「不過牙口倒是挺好……」

  「呸,就調戲起我來了?」秦嫀笑罵了一句,便自己拿起箸,不想再靠趙允承吃飯。

  「你反應倒快。」容王說道。

  這話聽著怎麼酸溜溜的,秦嫀摸不著頭腦,索性給他舀了一勺豆腐:「喏,郎君快吃。」

  容王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會兒,淡淡問:「你喜歡我之前,可曾喜歡過別的男人?」

  秦嫀經歷了兩輩子,上輩子死的時候也二十好幾了,自是喜歡過幾個男的,她瞧著趙允承,突然明白了對方的酸意何來。

  卻原來是吃醋了。

  「沈郎的問題好生奇怪,我自是只喜歡過你。」她抬起眸子,奇怪地道。

  前世雖然喜歡過,但都沒走在一起,也不算說謊。

  趙允承眸光閃了閃,恢復原來的樣子:「那就好。」然後夾菜餵給秦嫀吃,眉眼帶笑:「那你能否答應我,以後也只喜歡我一個?」

  秦嫀以為他剛才在炸自己,正覺得沒好氣兒,忽地對上趙允承那雙平靜中帶著執拗的眼睛,她便沒由來地心頭一悸,然後點頭承諾道:「夫君不必擔心,我以後也只喜歡你。」

  「好。」容王高興地挑起唇,眉眼溫柔地繼續投餵秦嫀:「娘子張嘴。」

  怕這樣兩個人都吃不飽,秦嫀心領了他的好意,笑道:「好了,你自己吃。」

  回想起這一天,實在過得荒唐。

  秦嫀一邊吃飯一邊下決心,明天切不可放縱。

  第20章

  新婚夫妻你一箸我一勺地吃完飯,便叫丫鬟把殘羹冷湯撤下。

  秦嫀知道自己的夫君,二十六上才娶妻,正是老房子著火的時候,在那事上頭凶得很,於是也再不敢撩撥他。

  夫妻喝過茶之後,秦嫀便老實地道了聲:「夫君,我在榻上看會兒話本,你若是累了就先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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