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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啊。”許生生說完怔了一下,接著說道:“心裡不舒服,找他聊聊。”

  “我是死的嗎?”

  “當然不是,我們聊的都是你的事。我害怕你有一天不要我了,我去找他給我支招。”許生生踮起腳在余啟臉上親了一下,“沒騙你。”

  陳誠禮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這還有倆人呢,生生你別說你沒看到。”

  “看到了,看到了。”許生生剛說完手機就響了,接起來一看原來是楊樺,嘰里呱啦說了一大推許生生愣是一個字沒聽懂。

  “怎麼了?”余啟看著拿著電話一臉懵的許生生問道。

  “楊樺打來的,應該是喝醉了,我要不要去接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啊。”

  “給陳誠禮說。”

  “啊?他知道楊樺在哪?”

  “嗯。”能不知道嗎,不是就看到了楊樺跟劇組的人一起吃飯嗎,火氣大的都快把會所炸了。他這親眼聽自己媳婦說跟別的男人聊天的還沒生氣呢,他有什麼好氣的。

  不等許生生開口,余啟就對著陳誠禮說,“陳誠禮,去把楊樺弄出來。”

  “怎麼了?”

  “她喝醉了。”

  “不去。”

  “你別後悔。”余啟拉著許生生離開,“回家吃飯。”

  “什麼意思?楊樺也在這?”許生生一邊跟著余啟往外走,一邊問。

  “嗯”

  “你怎麼不早說,那我現在過去找她。”

  “陳誠禮回去,你別管了。那個沈醫生不是說你還沒吃飯嗎,剛好我也沒吃,趕緊回去給我做飯。”

  “你們出來應酬都不吃飯的?”

  “嗯,一般拼酒。”

  “你喝不了還喝,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許生生氣鼓鼓的說道。

  余啟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許生生的臉,“行,不喝,下一次出來應酬把你帶上你替我喝。”

  “好啊。”

  “做夢吧,好好待著。”

  “切。”

  ……

  何況有事先走,剩陳誠禮一個人在大堂傻站著。正在糾結著要不要進去找楊樺的時候,就看見楊樺被那個小白臉扶著往出來走。陳誠禮暗罵一聲,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閒事,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朝著那兩人邁去。

  “楊樺。”陳誠禮黑著臉喊了一聲,伸出手一把將楊樺從李澤手裡扯過去。

  “陳總?”李澤一時間沒搞清楚狀況,“你這是幹什麼?”

  “你管我?”陳誠禮不答反問,說完又撇了一眼李澤繼續說:“離她遠點。”

  李澤被人捧慣了,哪受的了這氣,張嘴也沒什麼好話:“你他媽有病啊,我認識你誰?你離楊樺遠點才對。”說完就伸手去拉半靠在陳誠禮懷裡的人。

  陳誠禮把懷裡的人抱緊,避開李澤伸過來的手,扔下一句:“我是她爸爸。”攬著楊樺轉身離開,留下李澤一人在風中凌亂。怎麼就成爸爸了?

  楊樺全程只在陳誠禮掏出鑰匙時開門的時候眼皮睜了一下,雙眼迷離的摟著陳誠禮的脖子看著他說:“你帶我來這幹嘛?”

  陳誠禮一手扶著她以防她倒下,一手艱難的拿著鑰匙開門,咬牙切齒的應了一聲:“睡覺。”

  “哦,睡覺啊。”楊樺點了點頭,嘴裡含糊的說了句:“可是我不想跟你睡覺啊,你技術一點都不好。”

  陳誠禮直接石化,捏著鑰匙的手僵在那裡,過了幾秒鐘後,才把手伸回來捏著楊樺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著自己,沉著聲說:“楊樺,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楊樺眼睛艱難的睜著,伸手摸了摸陳誠禮的臉說:“陳誠禮,我疼死了。”

  陳誠禮一把抓住楊樺的手,語調低沉且急迫的問:“楊樺,三年前那晚我們是發生過什麼,對不對?”陳誠禮沒有等到楊樺的回答,楊樺就一頭栽在他身上沒有了聲音。

  陳誠禮呆呆的看著懷裡的人,想著她剛才的話,聯想到從那以後楊樺的種種表現,他基本上確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夜晚淡淡的燈光從臥室的門fèng里傳出來,陳誠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隔著幾米的距離盯著那扇門,他現在終於肯承認了,那門裡原來就是他喜歡的姑娘啊,陳誠禮一時覺得自己可笑。

  陳誠禮說的三年前那晚,是生生走後的第二年,陳恩帶著她的一封信回來的第二天。那天晚上他和余啟還有陳恩、楊樺幾個人一起吃飯,從頭到尾余啟一個字沒說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他終究看不過去,就陪著余啟一起喝。余啟直接喝到起不來,他還多少有點意識。一手搭在楊樺的肩上,口齒不清的對著陳恩說:“你順道把余啟送回去,回家給我打電話。”

  “哥,你不回去嗎?”

  “不回,你別管我了,趕快走。”

  “行吧。”陳恩看著楊樺說:“楊樺,我哥交給你了啊,我把余啟哥送回去。”

  楊樺看了眼旁邊半醉半醒的人,答了聲:“好。”

  之後便是楊樺強行把陳誠禮手裡的酒杯奪走,帶他回了自己的家。在楊樺艱難的把陳誠禮放在床上的那一刻,陳誠禮突然翻身把楊樺壓在了身下,看著她的眼睛低低的說了一句:“楊樺,你會不會也像生生那樣?”

  “不會”,過了好一會,楊樺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接下來的事情好像都是理所當然。

  第二天早上,楊樺在陳誠禮的懷裡醒來,那一瞬間楊樺看著陳誠禮的側臉笑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慫下去。伸手摸了摸陳誠禮的臉,下巴上還有幾根一夜之間冒起來的鬍渣,楊樺笑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還是蓬頭垢面的,忙不迭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

  到衛生間的路只有短短几步,楊樺卻感覺走的再也艱難不過,整個洗漱的過程中在心裡把陳誠禮罵了好幾遍,臉上卻始終帶著掩藏不住的笑意。

  “你醒了啊?”楊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陳誠禮□□著上半身呆呆的坐在床上,表情有點搞笑。

  “楊樺,我們……”陳誠禮沒想到自己說出口的話竟然帶著顫抖的聲音,眼裡也是藏不住的驚慌。楊樺看著陳誠禮臉上驚恐、懊惱,甚至有些緊張的表情,瞬間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所有的熱情化為灰燼。

  楊樺在陳誠禮把話說完之前,聲音沒有一思溫度的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陳誠禮的神色頓時鬆弛下來,長吁了一口氣,伸手揉了一把零碎的短髮,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醉死我算了。”

  楊樺覺得自己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可能都不會忘記這個早晨,她清楚的看到她說完沒事之後,陳誠禮臉上那種如負重釋的表情,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搞笑。

  “我去工作室了,走的時候把門鎖好。”楊樺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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