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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依著小徑,看谷中水流湍急,點點桃花落下後轉瞬不見,與下游的平和優雅卻有著不同的意境,遠處松濤陣陣,近處花香襲人,頓感心曠神怡, 宋炔歪頭看到陶疏桐臉上出了細密的汗珠,看到桃樹下一塊青石光滑可人,便拉著他坐下,掏出一條月白色的帕子,小心地替他拭去臉上的汗。

  輕微的呼氣混著花香噴灑在脖子裡,陶疏桐感到一陣酥麻,微微偏開頭去,卻被一隻手霸道地別了回來,宋炔咬著他的耳垂,輕聲說:“這裡,只有我們兩人”

  陶疏桐看到眼前的臉慢慢靠過來,鼻尖觸到了鼻尖,宋炔向前一頂,嘴巴觸上了嘴巴,那霸道的舌頭執著得撬著自己的唇,不消片刻,陶疏桐便城門失守,宋炔長驅直入,攻城掠地,片甲不留。

  在涼爽的古樹蔭下,坐著冰涼青石的兩人卻微汗淋漓,熱氣騰騰。

  良久,宋炔放開了那被自已啃咬地已呈粉色的唇,輕柔在吻著那細白的脖頸,溫熱的大手無章無節地撫摸著那纖細卻富有彈性的腰肢。當他的手摸到兩個如花蕊般漂亮的腰窩時,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壓抑萬分的輕呼陛下,一股來勢凶凶的脹痛襲擊了小腹,他覺得得自己要炸裂在這醉人的挾著花香的清風裡。

  他一把把陶疏桐推倒在青石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帶。

  ‘啪’,一個乾裂的松果不合時宜地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陶疏桐聽到遠處急急走來的暗衛的腳步聲,抬眼瞅了瞅宋炔,宋炔狼狽地直起身子,拉起陶疏桐,替他迅速系好腰帶,低聲說“今天還真是不順,大概是出門忘了燒香。”說完便拉著陶疏桐朝前走去。

  當一座青色泥瓦的道觀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陶疏桐笑著打趣道“不是忘了燒香嗎,正好去裡邊補上?”

  道觀坐落在群山中間,很是清幽。兩人順著長滿了青苔的條石,拾階而上,看到三個飄逸的大字“清風觀”

  走進觀里,闖入眼帘的是一株合抱粗的銀杏樹,樹下隨意地擺放著幾塊光滑的青石,青石上坐著一個翹著二朗腿的道人。道人長得很是好看,面色白淨,看不出年齡,嘴裡正嚼著什麼東酉,突然,道人齜牙裂嘴,左邊臉僵硬,右邊臉抽搐,面部表情很是精彩。

  宋炔走上前去,好笑地盯著道人,問道“道長怎麼了?”

  道人瞪著眼睛,用手急急地指著旁邊石頭上的一杯黑黑湯汁,宋炔走過去端過來,遞給道人,道人喝了一口,扭曲的面部漸漸恢復工整,他放下翹起的二朗腿,撫了撫灰白色的袍子,正襟危坐,仙風道骨。

  “二位小友遠道而來,快快請坐。”話音清遠,很有避世高人的范。

  宋炔看這道人實在有意思,便位著陶疏桐坐下來。看向道人,禮貌地問道

  “請問道長,是在此觀修行嗎,剛才不知道長喝的是什麼,很是神奇。”

  “貧道香附子,居神醫谷,此觀是師兄主理,我常來拜會。剛才我正在試藥,讓二位見笑了。”

  第42章 小太子

  這位香附子道長很是奇特,明明是個天馬行空的主,裝起正經來卻也是唬人的很。

  宋炔看到他面前的小筐里放著些花椒和芨芨菜,想到剛才他嘴裡嚼地便是此二物了。能親身試藥,看起來也是個痴迷藥道的高人。便拱手道“道長親嘗毒草,讓人敬佩。”

  香附子看二人舉止高遠,神態不俗,便放下手中的杯子,細細地打量起來當看到宋炔額眉的時候,微微驚訝,面露悽然。

  宋炔奇道:“道長怎麼了?

  “公子隨心而來,遇到貧道,也是有緣之人,罷了,我就泄露一點玄機,也許能幫公子一二。”

  宋炔和陶疏桐對視了一眼,皆是一驚。便聽到香附子悠悠地說了一句話。”太子成為太子,此太子非汝之太子。仙童玩劣,務必當真。否則,禍及父母也“

  宋炔聽得雲裡霧裡,待要再細問一下,卻見香附子淡然起身,向他施了個禮,說道“貧道要雲山中採藥了,還請二位在此休息,觀中所有,皆可取用。”

  說罷便背起小筐,揚長而去。

  陶疏桐拉起呆立的宋炔,走進了觀里,見裡邊供奉的是三清道人的石像。忙恭恭敬敬地跪地磕了三個頭,又上了三柱香。

  在回去的路上,看宋炔還有點恍惚,陶疏桐便柔聲勸道“看那道人香附子,舉止不羈,也許是狂放之語,陛下不可過于思慮。”

  宋炔轉頭看到他擔憂的目光,點了點頭,朝他安慰地笑了笑。

  慶曆七年的春節一過,皇帝便收到了謝銘的請辭摺子,因年老體衰,無力再任宰相之職,請陛下憐惜老臣,歸政於已出孝期的陶疏桐。

  宋炔爽快的批了謝銘的摺子。陶疏桐重新穿上了紫衣官袍,恢復相位兼樞密中丞,又一次的集軍政大權於一身。

  剛一復任,陶疏桐便馬不停蹄地開始了新一輪的巡視。他從春寒料峭的上京出發,一路向北,遠至與燕接界的古長城,與秦接界的穿草原而過的黑龍河。他簽署調令,命衛方出任西南區總令,以鎮北將軍的名義鎮守西北;魏經綸出任西北區總令,以驃騎將軍的名義鎮守西北;調年紀稍大的烈英至西南;東南區則由熟悉水戰的上將軍沙里河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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