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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鑲了貓眼石的銀手鐲。
但這貓眼石不一般,比上回送靳子賢那顆金紅色的更加稀有,是一顆蜜色的金綠寶石貓眼,亮帶整齊,柔和,貓眼眼線伴有蜜色和乳白色的效果,寶石內部包體細而密,光線明亮而清晰,內部平整光滑,閃著令人驚嘆的完美的光澤。
在寶石旁邊的手鐲光面上有一行字,仔細一看,是南弋希的英文名Cassandra。
一看這個,南弋希就知道這個出自誰手了。
喜歡在銀質的首飾上面刻英文名字,喜愛貓眼石,但同時不喜奢華,除了那位靳子賢公爵大人還能有誰?
“得了,看你這笑,不用問就知道喜歡。”南弋莉合上柜子惡狠狠的吐槽,南弋希這才發覺自己竟不自覺的勾起嘴角,這才輕輕合上手中的檀木盒子,雙頰微紅。
“對了,明天你的舞伴是誰?”南弋莉收拾好柜子,招呼管家小心抬上更衣室,除了南弋希手中的檀木盒子意外,其他的小心擱置,接著抱著南弋希胳膊倒在沙發上:“我已經強迫顧長信當我的男伴了,你呢?今年還叫哥哥代替嗎?”
要說南弋希不近男色,為了在各個舞會上不丟份,只好叫了南弋宮作陪。
“不了。”南弋希擺弄著手中的檀木盒子,偏頭對南弋莉勾了勾嘴角:“我叫了靳子賢。”
樓上的南弋宮聽見,頓時心冷了下去。
早早洗漱,南弋希和南弋莉用過晚餐就泡在浴缸里,南弋希點了自製的薰衣草香薰蠟,水裡也放了自製的香薰。
“到底是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南弋希一臉享受:“咱們這裡的沒法比。”
南弋莉給南弋希梳理著長發:“緊張嗎?明天可有的忙。”
“怕什麼,什麼都準備好了,早點起就是了。”南弋希玩弄著自己的指甲:“左不過累點而已。”
“靳子賢公爵說明個一早過來給你帶首飾。”南弋莉打開花灑,熱水淋在身上,水霧瀰漫在整個浴室:“這倒是男伴該乾的活,但是哥哥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不開心,問他他也不說的。”
南弋希一頓,垂下眼眸:“有些事你還是別明白的好,顧長信呢?明天不來接你?”
“來啊。”南弋莉在南弋希身後微微紅了臉:“他說跟靳子賢一道來,靳子賢接了你,隨後的馬車就是我。”
南弋希輕輕點頭,頷首,不知在思索什麼。
這邊,靳子賢歪坐在書房裡的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轉著中指上的戒指,凝視面前的合照,輕笑,只開一盞檯燈,白色的燈光打在靳子賢臉上,顯得有些寂寥。
“小丫頭也長大了啊。”靳子賢語重心長的撂下一句,起身,走到更衣間看著衣架上的那套西裝。
直腿型黑色褲子,黑色的領帶末端刺繡了幾朵滿天星的花紋,圓下擺的雙開叉黑色抽絲紋外套上有兩個立體兜,左邊駁頭的一個角上用銀線繡了Tristan一詞,內襯簡約的白色襯衣,嶄新的黑色皮鞋放在下方。
房間沒有開燈,寂靜無聲。
靳子賢回到自己房間,拎起話筒剛要撥號,猛然想起時間已晚,只好悻然擱下。
沒了南弋希聲音的夜晚,當真不適應。
靳子賢笑著,笑自己痴情到此般地步。
“子賢?還沒睡?”顧長信揉著睡眼輕輕推開門。
“睡不著。”靳子賢勾起嘴角:“你去睡吧。”
“好。”顧長信應聲:“你別睡太晚了,明早不還要去接你家祖宗嗎。”
顧長信轉身回房,靳子賢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視線從偌大房間的每一物挪到天花板,凝神一會兒,不知想到什麼,兀的笑出聲,接著吐出一口氣,緩緩闔上眼。
晚安,南弋希。
而在南弋希和靳子賢沉入夢中之時,卻是南弋宮的失眠醉酒之時。
南弋宮身著藏藍色浴袍,坐在陽台上喝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悶酒,心裡泛著苦澀,眼中滿是失神,頗有些落魄。
抬頭,望向滿天繁星,在心中呢喃著什麼。
南弋希,我曾自私希望,你不需要我的這一天,可以晚點,再晚點來。
最好永遠不要有這一天。
你說我笑得好看,那我只笑給你看,哪怕心碎,只要你喜歡,我都無所謂。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公主,哪怕現在你的身邊有一個他,未來也會有一個人,哪怕你會比現在更加強大,不再需要我這個哥哥。
真希望去掉哥哥妹妹這個身份的桎梏,我真的,很想跟你說一句…
我喜歡你…
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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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夜晚,各懷心思。
生活還在繼續,雖然有些事情,並不能如人願。
元老院:
“Kanjas公爵。”Stock公爵手拿文案上前:“確定嗎?你也知道弋希她並沒有什麼能力。”
“我知道。”Kanjas公爵倒在椅子上,緊閉雙眼揉著太陽穴:“Pulve家族已經不指望了,按理,子賢和你家弋希都有義務,你家弋希成人禮剛過就讓她做這些確實不好,但是子賢的能力覺醒期即將到來,我府上已經全員戒備,就在那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