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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是整整半年的時間,他白天上午在玄靈閣內打掃院落,下午則去玄凌閣外面的山腰上和宣書致交手,當然這其實根本也算不上交手,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宣書致在單方面的毆打華恃。

  這麼長此以往,華恃的功法究竟修煉得如何暫且不論,他的身法和逃命功夫卻是大有進步。

  再後來,經過霜林谷的事情,華恃真正自己想要專心修煉,於是時常來到韻秀筆空間之內,訓練的難度也很快加大,再加上易湛前輩的到來,甚至於有時候就連江亭晚前輩也會給他餵上幾招,他的進步可算是突飛猛進。

  華恃本以為那樣的修煉強度就已經足夠,但如今面對著宣書致、易湛、江亭晚、聞重以及白蘅五位前輩,特別是他們摩拳擦掌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華恃已經苦笑著連話也說不出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華恃幾乎每天都在承受著他們的毒打,宣書致教他劍法,易湛教他身法,聞重會鍛鍊他的體魄,而白蘅則幫他穩固心神,能夠得到幾名絕世高手這般悉心教導,普通人大概根本想都不敢想,華恃雖然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異常難熬,但心中也明白他們都是傾盡全力在幫助自己,所以從來沒有在他們的面前訴過一絲苦。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會訴苦。

  每次修煉過後,華恃若在韻秀筆空間之外,他便會在心底里不斷與系統交談,若是在韻秀筆空間之內,他回到房間後,便會抱住他的白貓擠出幾滴眼淚,扮出可憐的模樣以求安慰。

  自從知曉了自家系統的真實身份之後,華恃便學會了不少的撒嬌耍滑手法,並且屢試不爽。

  這天被聞重揍得滿身肌肉酸痛的回來,還沒等走進房間,華恃便喊出了「系統」兩個字,等白貓從房間裡面走出來,蹲坐在房門口看著他,華恃只覺得整顆心都被白貓給軟化了,上前抱住白貓揉進胸口,接著便撲倒在床上放肆地吸起了貓。

  雖然最初剛知道真相的時候華恃因為自己曾經對白貓做出過的放肆舉動曾經臉紅了很久,但事實證明許多事情的上限和下限都是可以通過時間慢慢改變的,比如華恃在最初的臉紅羞澀之後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曾經那樣近距離接觸過柳棲霜,但對方似乎……並沒有非常討厭他的觸碰?每次他看似嫌棄地用爪子撓他,但事實上也從來沒有真正避開過,這樣看來,也許他其實並不介意自己這樣的行為?

  既然對方都不在意,那還有什麼好羞恥的?

  華恃於是懷揣著不可言說的心思,嘗試著開始向白貓撒嬌討賞,試圖摸摸抱抱。

  白貓果然沒有拒絕。

  於是接下來華恃便更加肆無忌憚,偷偷地按捺著自己狂跳的心接近著自己的心上人。

  事實上他曾經也想過要將自己已經發現對方身份的事情說出口來,但最初他想到自己曾經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對白貓做過那麼多親熱的事情,他便欲言又止說不出口,等到後來他再想坦白,似乎就有些遲了。

  再者華恃總認為自己從前在系統的面前表現算不得多好,系統知道他對柳棲霜的心意,但柳棲霜對自己似乎並沒有如他那般的心思,如果貿然將事情說開,或許反而會讓兩人的相處變得氣氛僵硬起來。

  權衡再三之後,華恃帶著某種鴕鳥般的心態決定將這真相等到將來再說出。

  而現在,他得先想辦法讓柳棲霜先對的自己產生好感。

  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華恃抱著貓躺在床上浮想聯翩,方微向來弄不明白這人腦子裡的想法,自然不清楚他已經將思緒飄到了別的地方。

  他被華恃按在胸口悶得厲害,弄亂了滿身的毛,掙紮好一會兒才勉強從他胸口起來,出聲問道:「今天修煉怎麼樣?」

  華恃熟練地演了起來,伸出胳膊委委屈屈道:「今天是聞重前輩在指導我練功,他入魔的狀況時好時壞,出手時輕時重,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有時候他前面出手還算客氣,後一秒就直接掐我脖子了,我被他打青了好幾處地方,手腕也好痛。」

  方微:「……」

  他低頭看著華恃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腕,這位昔日的小少爺從前細皮嫩肉,現在手上也已經因為練劍而長出了薄薄的繭子,不過皮膚倒是還和原來相差不大依舊白白嫩嫩的,似乎和韻秀筆空間裡只有月亮沒有陽光有關係。

  不過方微盯著他的手和胳膊看了許久,卻仍是沒看出他哪裡青了紅了。

  他疑惑道:「很疼?」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華恃這段時間似乎變得嬌氣了不少,從前他就算是被宣書致給揍了,他也最多是在當場咋咋呼呼地叫兩聲裝裝可憐,現在卻是不同,他修煉的時候再苦再累他也不會喊停,反而是修煉過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才仿佛後知後覺似的哀哀叫起來。

  方微不明白他這又是在唱著哪出,但華恃這麼睜著眼睛可憐又委屈的模樣,實在讓他沒法繼續無視下去。

  他抬起爪子,輕輕按了按華恃的手腕,灌注了些靈力替他緩和肌肉的酸痛:「這樣好點了嗎?」

  華恃露出滿足的笑容,連連點頭又抱住了白貓:「好多了。」

  他看著懷裡白貓湛藍的雙眼,胸中某種心思又在不受控制地往外躥。

  他如果這時候裝作不經意的親一下對方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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