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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書致滿意地打量了他半晌,接著道:「你接下來的修煉安排我已經計劃好了,就從明天開始。」

  果然是躲不掉的。

  華恃的臉瞬間苦了下來,他認命的應了宣書致的話,幾人又說了幾句,才發覺韻秀筆的使用時間就快到了。

  沒想到自己這一睡竟然睡了這麼久,華恃帶著宣書致易湛江亭晚等人從韻秀筆的空間裡出去,卻沒發現在離開之際,宣書致他們朝著房間裡的那枚紫色印記投去了片刻的目光。

  接下來便是如同系統和宣書致所說的那般日子,華恃每天起床後便會在宣書致和易湛的雙重監督下開始練功,修煉的內容從劍發到靈力再到靈化狀態下的戰鬥方法,華恃從早到晚的修煉,只有等到月圓當空,才有機會回去休息。

  這樣的修行在華恃這裡不可謂不艱難,就算已經在玄靈閣吃過了半年的苦,但現在的訓練強度卻也是之前的半年完全所不能比的。

  然而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方微原本認為在這樣的狀況下,華恃在最初的訓練之後很快便會懈怠下去,但情況卻是恰好相反,在最初的折磨之後,華恃竟然慢慢適應了過來。

  從來方微都知道華恃是吃不了苦的富家少爺,然而這樣子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卻在某些地方超乎了人們的意料,並不是受不了挫折的軟弱性子,而是越在逆境當中越不肯認敗的較真性子。

  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貪生怕死是真,如今的不肯認輸也是真,不過是以前從來沒有被逼到過絕處而已。

  這段時日在宣書致與易湛毫不心軟的逼迫修煉之下,華恃所取得的進步比之從前,竟是不知快了多少,以至於就連方微也忍不住懷疑,自己時常開口幫助華恃,出手替他解決危險,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的選擇。

  要是自己不管他,他是不是早都已經比現在高了好幾重境界。

  然而某日華恃在休息喝水的時候聽到他這番話,卻是忍不住立刻嗆著咳了出來:「你要是不出手幫我,我早就死了好多次了。」

  華恃修煉的這段時間,玄靈閣看起來依舊太平,但寒溪宗卻並非如此,自從聞重自地牢逃脫之後,整個寒溪宗所有人都在尋找著他的蹤跡,聞重對於寒溪宗來說是不可輕視的強敵,他們自然不敢有任何疏忽。

  雖然修煉已經讓華恃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但偶爾華恃還是會利用符咒與周鯉聯絡,詢問他寒溪宗的儘快,以及他們是否找到了聞重。

  雖然他對於聞重的失蹤並不知曉具體情況,各種事實也證明聞重逃脫與他無關,但不知為何,提起此事華恃總有些莫名的心虛。

  仿佛此事當真與他有關係般。

  當然,事實是這件事的確與華恃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這日華恃在韻秀筆空間內的練功室修煉,而宣書致易湛兩人如常地在內院的房間裡休息。

  白貓就坐在他們面前的桌上,易湛試圖伸手去抱,然而卻被方微閃身避開。

  易湛只能縮回了手,板起臉做出認真的表情道:「華恃最近進步很大,正好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可以向你們說說了。」

  白貓看了眼宣書致,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知道這代表著易湛所要說的話就代表著他的意見,他於是點頭道:「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同你們說。」

  他說完這話,不遠處牆上紫色的印記再次現出,接著便是朦朧的光暈里漸漸現出聞重的身影,聞重看著房間裡的眾人,冷哼道:「你們兩個小妖,還不向神君下跪……」

  聞重話未說完,方微已經上前用神識力量鎮壓住了聞重的魔性。

  聞重捂著腦袋,身子搖晃了下,眼神隨之恢復清明,抬頭向著宣書致和易湛溫和笑道:「你們來了?這段時間我不清醒的時候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宣書致和易湛:「……」

  宣書致道:「麻煩倒是不麻煩。」

  易湛挑眉道:「就是有點適應不過來。」

  聞重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偏過頭去向方微尋求幫助,方微垂著眼假裝沒有看見。

  片刻的詭異沉默之後,聞重無奈道:「對了,我這次現身是有事想和你們說。」

  他的這話說出來,在場幾人又對視了一眼,三方同時有話要說,這不得不說是件極為巧合的事情。

  於是問題也隨之而來,宣書致看了看其他人:「誰先來說?」

  雖然這話是問向眾人,但大家的視線幾乎是同時落到了方微的身上。

  不論什麼時候,這群人當中做決定的人永遠都只有一個。

  方微替他們做出了選擇:「聞重。」

  聽見方微喚自己的名字,聞重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你們之前讓我想白蘅可能會去的地方,我好像想到點頭緒了。」

  他提到白蘅這個名字,房中幾人神情也各自凝重起來,昔年邪道的舊人,除卻已經死在那場劫難中的,現在也就只剩下白蘅尚還不知所蹤,如果聞重說的消息真的有用,或許他們很快就能找到白蘅。

  聞重知曉眾人的擔心,所以沒有耽誤時間,很快便接著道:「我想起來以前白蘅進入風雨殿之前,老殿主是在鳶湖附近撿到她的。」

  宣書致道:「鳶湖?南邊那個鳶湖?」

  聞重點頭:「後來我也聽白蘅提起過,她從前的家鄉似乎便在鳶湖,不過這個地方很少有人聽過,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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