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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葛一水一如進馮國皇宮一樣這麼輕而易舉。

  可是馮國的時候,是因為三皇子乃是葛一水的舊相好,又加上他師兄是三皇子幕僚,三皇子又瀕死,天時地利人和,才讓他有可乘之機。

  在越國並不是這樣的,他覺得可以將這個可能性排除。

  那麼是高三江高大人的詭計?可是余家與他無怨無仇,誣陷余重啟對他有何好處?犯不著這麼做。

  「自然是誣陷,余大人在大理寺的職位如今是低得不能再低,只是個閒職而已,絕對沒有機會跟人結仇怨,更沒有結黨營私,遑論謀刺太子,這等大罪,是要誅九族的!」關忠義氣憤地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惡毒!」

  賀劍輕的心裡已經沉了下來,他想了想,分析道:「太子之位一直很穩固,六皇子年幼起不了風浪,四皇子早已封王出去了,唯一能跟太子有所競爭的,只有三皇子,可是他已經下了獄,不關到死是不會出來的。整個越國,根本沒有能跟太子抗衡的人。所以,這件事的關鍵並非在太子身上,而是得查清楚,是誰給余大人定下了這個罪名。」

  關忠義瞥了眼賀劍輕,欲言又止。

  賀劍輕抬眼道:「有話就說。」

  關忠義嘆了口氣:「是,皇上直接下的旨意,高大人奉旨前往捉拿余家一干人等,京城余家只有兩人,都進了牢獄。」

  「皇上?!」賀劍輕震驚不已,「怎麼會是皇上?!」

  關忠義也納悶:「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打聽到這一點。或許見了余大人會清楚。」

  賀劍輕下意識地望向余珦,發現他臉色慘白,整個人都恍惚了。

  「余珦不能去,事情查清楚前,他不能進京。」賀劍輕當機立斷地說。

  關忠義贊同地點頭:「就是這樣我才連夜出城來,通知你們。你進宮方便,最好去打探一下具體情況,我只能在瞭京護里幫忙照應余大人,至於余珦,不如留在這裡安全些。」

  「不!」余珦搖頭道。

  賀劍輕深深望著他,盯著他的眉眼,道:「乖,等事情查清楚,你爹和余念被放出來,你再回京。現在去,萬一被發現,一樣要被投入大牢。」

  余珦堅定地面對他說道:「我要去,我要去見我爹。」

  他不能在這裡白白得等,不管他爹究竟因為誰誣陷而進了大牢,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而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等待。

  萬一,萬一這是葛一水設置的陷阱呢?如果他不出現,他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爹呢?!

  一想到這個,他就想打自己幾個耳刮子!

  他怎麼會想不到呢,怎麼會妄想著葛一水不會在京城打聽到他的消息!

  他竟然忘記了,只要葛一水隨便問幾個人,便能知道十年前京城誰家丟了一個男孩,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很輕而易舉就能查到余家身上。

  至於以前怎麼沒有動他,他不知道,這會兒有九成的可能性,是葛一水等不及了,迫不及待要將他找到,逼著他出現!

  他現在除了賀劍輕,最看重的便是家人,只要他爹和弟弟被抓住了,那麼他便很容易被控制。

  「珦兒!」賀劍輕不贊同地說,「我知道你關心你爹,這事我會去查清楚,你不如——」

  余珦堅定地看著他,目光決然,對賀劍輕道:「我要回去,你如果不帶我走,我自己會回去。」

  賀劍輕與關忠義對望一眼,只能無奈地點頭:「好,我們一起回去,不過得做點準備。」

  隨後,賀劍輕帶著余珦,跟著關忠義,三人即刻上路,留下的東西讓一名手下隨後送回侯府,另一人跟著他們三人一起走。

  四人不眠不休地一路趕回京城,本以為會在進城的關卡上遇到麻煩,余珦被打扮成了女子的模樣,又塗脂抹粉,十分不舒服,可竟然沒有遇到盤問。

  賀劍輕便知事情不大對勁,不僅僅是皇上羅織給余重啟的罪名,當真追查起來,守城的官兵是會逐一查驗進出城的所有人,一個個校驗,現在竟然外頭也沒貼著皇榜,那些官兵也沒有拿著余珦的畫像來逐一比對。

  分明是沒有接到任何查找嫌犯的命令,這太匪夷所思。

  如此輕而易舉就進了城,余珦沒有多想,他急切地想要見到余重啟和余念。

  賀劍輕讓他等,等到了入夜,半夜時分,關忠義領著仍然打扮成女子的余珦進了瞭京護的大牢,賀劍輕守在外頭等著萬一出事可以進去接應。

  余珦來到了大牢里,牢里陰森濕冷,他一進去就感到陣陣寒意,守衛都被關忠義打發走了,他跟著來到了一座牢門前。

  牢里,余重啟和余念互相抱著躺在地上,身上蓋著一張破舊的棉被,余重啟的頭腳都露在外面,不住地發抖。

  關忠義將門打開,余珦先將臉上的紛都胡亂擦乾淨,走了進去,喚醒了兩人:「爹,余念!」他推了推兩人。

  余重啟整個人抖了一下,張開眼,見到了人,頓時嚇得一骨碌爬起來,震驚道:「珦兒,你怎麼回來了?!」他扭頭一看,看到關忠義守在不遠處,盯著門,便立刻明白了。

  余珦上下看了看余重啟,發現他不過是穿得單薄了些,並沒有受到什麼刑訊逼問,心裡稍稍放下了些,可是他握住余重啟的手那麼冰冷,跟冰塊似的,急忙將拿來的一件自己的棉衣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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