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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扯下面巾,他朝對方大吼一聲,奔行之餘同時平舉短劍,意圖震懾住女人後直接用劍抵住脖子,威脅她就範。

  但令塔羅斯意外的是,對方的神情平靜如水,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泛起,仿佛對他猙獰的外表視而不見一般。

  而更令他驚訝的還在後面。

  女車夫身體微側,雙手將鐵棍立於頭頂,分明是劈斬的起手式!

  這傢伙……竟懂得劍術?

  想法剛剛冒出,對方就已經邁步向前,筆直朝他揮下了手中的鐵棍——

  見鬼!

  這種大開大合的招式,完全是以命相搏,如果在外行人眼中,根本和找死無異,可塔羅斯看來,這一擊居然揮出了山巒壓頂之勢。而那根前段開叉的鐵棍,仿佛擴大了數十倍,籠罩了他所有行動的路徑!

  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

  他本就在全力奔行中,根本沒有迴避的餘地,若是保持姿勢不變,或許能將劍尖刺入她的頸脖,但這一棍子毫無疑問也會把他劈個腦袋開花!

  簡直——不可理喻!

  塔羅斯發現身體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他倉促地迴轉劍身,雙手橫托向頭頂撐出,想要格擋下這一擊。

  「破!」

  女子的鐵棍狠狠砸在了劍身中央。

  在巨大的力道下,短劍的彎曲很快超過極限,並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而棍棒余勢不減,攜帶著火星與飛濺的金屬屑徑直砸在了他的正臉上。

  怎麼會這樣……

  塔羅斯只感到耳邊轟的一聲巨響,連吭都未能吭出一聲,便僵直地摔倒在地,渾身抽搐個不停。

  但那已是身體的自主反應,他的意識早就陷入了昏迷。

  「解決了?」喬謹慎地從車窗口探出頭來。

  「嗯,如果他選擇一刺到底,或許還能再打幾回合。」法琳娜甩了甩扳手上沾著的血跡,「臨陣退縮的話,一擊便已足夠。當然,你的引誘也至關重要,幹得漂亮。」

  喬得意地嘿嘿了聲,「別忘了我曾是貴族,而貴族最擅長的,就是罵人了——保證一百句里不帶一個重複的。」

  法琳娜仰起頭,望向她需要之人,「明明都是貴族,你卻和他們如此截然不同……我有時候常會陷入迷惘,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會如此巨大,這也是造物主的意思嗎?」

  「你也……很不一樣啊。」喬微微偏開視線,但很快又直視了回去,「所以我才會被你牢牢吸引。」

  「喬……」

  「法琳娜……」

  「咳咳,不好意思。」洛嘉打斷了兩人的對視,「那人死了嗎?」

  只見狼女單手拎者昏死過去的襲擊者走到車頭旁,將其扔在了另一人的身上。

  「呃……我想應該還有一口氣。」法琳娜回道,「你之前就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洛嘉點點頭,「我聽到你倆的腳步聲了。不僅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邊的響動,還能快速定下接敵戰術,不愧是原審判軍隊長。」

  「他們和你交手後基本已喪失了鬥志,我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法琳娜笑了笑,「剛才你說的那些話確實頗有道理,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也能和你切磋一番嗎?」

  洛嘉抖了抖耳朵,「當然可以,或者說求之不得。」

  「那些晚點再說也不遲。」喬嘆氣道,「現在的問題是……這兩個傢伙該怎麼處置?」

  「交給第一軍控制起來,先審問一番再說吧。既然能穿戴盔甲,顯然不是一般的逃難者。」洛嘉不以為意道,「至於之後的處置,就由他們去決定好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見證神跡

  永冬,王都。

  「大人……馬維恩大人……」有人推了推他的胳膊。

  馬維恩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模糊的視野過了好一會兒才重疊在一起,老管家那張熟悉的面容也隨之出現在瞳孔中。

  「嗝兒……怎麼又是你。」他費力地撐起身子,不小心撞倒了矮桌上的幾個酒瓶,其中一個摔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這聲音也讓他驟然回過神來不少。

  緊接著便是一陣宿醉後的頭疼。

  沒錯,昨晚他強征了好幾個姑娘陪他一起喝酒,一鬧差不多就是凌晨四五時,最後差不多是趴在軟榻上昏睡過去的。馬維恩眯著眼掃了眼旁邊的軟榻,上面灑滿了各種酒水以及其他液體,經壁爐烘烤一晚上後正發出難聞的酸味。而姑娘早已不見蹤影,顯然在伺候人這一點上,她們的火候還是差了些。

  見鬼,自己昨天是怎麼在這玩意上睡著的?

  「把它燒了吧。」馬維恩擦去嘴角的唾痕,換了個舒服的坐姿以緩解頭痛,「那麼,我的管家閣下,今天又有什麼壞消息要說給我聽?是哪家的騎士跑了,還是灰堡人已經進入了永冬?」

  「不敢當,大人。」管家連忙把腰彎得更低了一些,主動出擊找灰堡人小隊的麻煩正是他想出來的點子,這種時候他決不希望主人把矛頭轉移到自己身上,「灰堡人還在狼心一帶與魔鬼作戰,短時間裡肯定到不了永冬,這點請儘管放心——」

  「呵,但那不是遲早的事麼?」馬維恩打斷道,此刻口裡的酒氣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刺鼻,「魔鬼的兵力遲遲不見增加,連那個什麼天穹之主也沒了蹤影,明眼人都能看出大局的變化,你安慰我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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