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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開心我的眠冬喜歡和我上床,眠冬……」聞燃得寸進尺地道,「今天晚上等我們收工,你自己坐上來……」
孟眠冬一把捂住了聞燃的唇瓣道:「不許再說了。」
聞燃點點頭,等孟眠冬將他的唇瓣鬆開了,卻又接著道:「你自己坐上來,再自己……」
孟眠冬確實喜歡和聞燃上床,雖然不常用騎乘位,但也不抗拒,不過在大白天的休息室,被聞燃這麼要求,還是太刺激了些。
聞燃化了妝,從一副優雅的紳士模樣,變作了落魄的鋼琴教師,絲毫沒有流氓的氣質。
孟眠冬端詳著聞燃的雙眼,流氓兩個字是說不出來了,只能磨了磨牙。
當然聞燃就算不化妝,最多是斯文敗類的氣質,也沒有流氓氣質。
相由心生,在聞燃這根本行不通。
因為聞燃只對自己耍流氓吧?
他口中像是吃了芒果千層似的,甜了起來,一直在他體內徘徊不去的緊張與害怕似乎隨之消退了。
他垂著頭,聲若蚊吶地道:「好。」
聞燃挑起孟眠冬的下頜,輕輕地吻了一下唇瓣,心滿意足地道:「希望今天能早點收工。」
然而,聞燃的希望沒有達成,直到晚上的十二點多,他們才收工。
其中最大的問題當然是出在孟眠冬身上,每一場戲孟眠冬至少要NG三次。
等回到酒店已經是將近一點了,由於明天早上七點就要開工,洗漱過後,聞燃沒有要求孟眠冬實踐白天的承諾,只撈了孟眠冬的腰身,將孟眠冬抱在懷中,便闔上了雙眼。
拍了一天的戲,對於孟眠冬而言,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極度疲倦了。
然而,見聞燃連晚安吻都不給他,就準備睡了,他仍是寂寞了起來。
——明明身體被安放在聞燃懷中,精神卻寂寞了。
「聞燃……」他低低地喚了一聲,繼而吻住了聞燃。
聞燃捧著孟眠冬的後腦勺,奪回了主動權。
一時間,孟眠冬耳中都是嘖嘖水聲以及自己的低吟聲。
這個吻結束後,聞燃將孟眠冬抱得更緊了些,柔聲道:「眠冬,晚安。」
「晚安。」孟眠冬的寂寞已經被聞燃的親吻消除了,道過晚安後,很快便睡著了。
一場戲接著一場戲排得非常緊湊,因而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間,暑氣消散了大半,在猝不及防間,入秋了。
入秋後,又拍攝了兩天,聞燃同孟眠冬的對手戲便全部拍攝完畢了。
再接下來,孟眠冬去了成年組,聞燃在成年組陪了孟眠冬三天,便去了少年組。
即便他們依然住在同一家酒店的同一間房間,卻連聊天的時間都很少。
在整部電影中,男主角一共由三個演員來飾演,第一個演員八歲,只有三場戲,第一場戲是他溜進少年宮,蹲在鋼琴教室門口偷聽,第二場戲是他第四次去偷聽,被保安發現了,老師將他從保安手中帶走,又將他領到鋼琴教室,主動提出教他鋼琴,第三場戲是他同母親的對手戲;第二個演員十三歲,只有老師教他彈鋼琴的兩場戲;而第三個演員就是孟眠冬了,孟眠冬是其中戲份最吃重的。
因此,拍完同孟眠冬的對手戲後,聞燃僅僅用了五天,就完成了少年組的拍攝,然後,他就要去拍攝老師的過往了。
與此同時,孟眠冬啟程去了位於美國紐約林肯中心的茱莉亞音樂學院實地取景,要在茱莉亞音樂學院拍攝十天才能回國。
本來,倆人雖然收工時間不一致,但每天都能見面,然而現在卻是隔了大半個地球。
為了趕進度,倆人甚至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在紐約的第七天,孟眠冬難得在午夜前收了工,一回到酒店,他馬上興奮地撥打了聞燃的電話。
沒想到電話根本打不通,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闔了闔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每天同聞燃窩在沙發上的日子。
聞燃,聞燃,我很想你……
他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浴室去了。
他打算沖個澡就去睡覺,沒想到,他剛剛脫完衣服,外面卻陡然生出了詭異的動靜來。
他房間的房卡只有他自己以及韓丞有,韓丞也回房間了,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進來。
是出什麼事了,韓丞急著要找他,還是……
他登時緊張了起來,扯過浴袍,還沒來得及穿上,竟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他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旋即識別出了抱著他的人是誰。
「聞燃……」他顧不上浴袍了,轉過身去,回抱住聞燃,含著哭腔道,「聞燃,我很想你。」
聞燃掃了眼跌落在孟眠冬腳邊的浴袍,而後撥開孟眠冬為了表現男主角的頹廢而留得過長的劉海,才望住了孟眠冬的雙眼道:「眠冬,我也很想你,所以我來見你了。」
「嗯。」孟眠冬踮起腳尖來,又伸手勾住了聞燃的後頸,熱情地道,「吻我。」
聞燃如孟眠冬所願,覆下了唇去。
久違的親吻使得孟眠冬的身體一下子就灼熱了起來,下意識地磨蹭著聞燃的身體,在接吻間,難耐地道:「抱我……」
「我這就抱你。」聞燃一殺青,便坐飛機來了紐約,中間還沒有休息過,其實已經十分疲倦了,但他實在抗拒不了孟眠冬的誘惑,便在溫柔的前戲後,侵入了孟眠冬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