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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眠冬強迫聞燃的那一次,孟眠冬曾經這麼做過,不過當時對於倆人都是煎熬,當然不會生出讓聞燃足以失態的快感,但倆人開始談戀愛後,都是由聞燃主動的。
「嗯。」孟眠冬輕聲答應了,他還什麼都沒有做,便被自己的這一聲「嗯」催得紅了臉。
聞燃忽而伸手撫摸著孟眠冬通紅的面頰,不滿地道:「你為什麼不吃醋?我都牽著別人的手,和別人跳舞了。」
孟眠冬不假思索地道:「因為你現在是我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所以我為什麼要吃醋?」
聞燃一方面開心著孟眠冬已經有足夠的自信將他視作所有物了,一方面卻想要看看孟眠冬吃醋的樣子。
因而,他在初春許下了新年願望:我想要眠冬為我吃醋。
孟眠冬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明明就在不久前,他還覺得自己與聞燃不般配,因為自己什麼都沒有,而聞燃什麼都有。
但他既然已經擁有聞燃了,那麼他便什麼都有了。
而且,聞燃一直在以行動言語告訴他,他是最重要的。
發著高燒的聞燃堅持補拍,沒有請過一天的假,卻會因為覺察到他酒癮犯了,而請假趕回來看他。
縱然在他自己眼中,他有許多的弱點,許多的不足,甚至左耳還殘疾了。
但聞燃卻將他捧在掌心,讓他的虛弱的自信又一點一點地膨脹了起來。
他想到這,好奇地瞧著聞燃道:「你想看我吃醋麼?」
聞燃口是心非地道:「我不想看你吃醋。」
「真的麼?」孟眠冬吻了吻聞燃的唇瓣,猝不及防間,又被聞燃壓在了身下親吻。
他被聞燃吻得喘不過氣來,渾身軟綿綿的,但聞燃的模樣,卻與方才沒有什麼區別。
他也在心中許下了新年願望:我想看聞燃為我失態,失態到與平時截然不同,失態到連溫柔都顧不上了,強硬地抱我。
這個吻是一個濕漉漉的吻,兩雙唇瓣稍微分開些,便又被銀絲牽扯在了一起。
待銀絲斷去,這個吻才算是結束了。
聞燃以指腹輕輕摩挲著孟眠冬的唇瓣道:「有些紅腫了,疼麼?」
「不疼,很舒服。」孟眠冬用紅腫的唇瓣微微含住聞燃的指尖,抱怨道,「你為什麼不誇我很甜了?」
聞燃勾唇笑道:「很甜,我的眠冬很甜。」
分明是自己要求的,但被聞燃一誇獎,孟眠冬的臉又不由自主地更紅了一點。
他又將臉埋在聞燃心口,稍稍平靜了一會兒,才繼續同聞燃一起看電視。
聞燃的廣告除了巧克力廣告,一般都是單人廣告,當然沒辦法讓孟眠冬吃醋。
在不知道看了多少聞燃的廣告後,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半。
聞燃白天吊了鹽水,又病了四天,還做了一次,不由疲倦了起來。
而孟眠冬沒有多疲倦,因為聞燃只做了一次,但為了左耳能再恢復一些,他必須要早起早睡,好好休息。
故而,倆人便關了燈,準備睡覺了。
黑暗中,孟眠冬用額頭蹭了蹭聞燃的額頭,許願道:「明天不要再發燒了。」
聞燃擁緊孟眠冬道:「你希望我不要再發燒了,我就一定不會再發燒了。」
害怕聞燃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又發燒了,因而孟眠冬睡得不太/安穩,一整晚醒了無數次,每一次都要摸摸聞燃的額頭,讓他高興的是聞燃的體溫竟然一整晚都沒有升高。
等天色亮起來,他才安心地睡去了。
韓丞這一次又給聞燃發了微信,得到許可後,才推門進了病房。
他一走進病房,便看到了孟眠冬,孟眠冬四肢舒展,整個人掛在了聞燃身上,睡得細細地打著呼嚕,一臉毫無防備的神態,還時不時地砸吧著嘴,全然沒有這三年來,一身帶刺的模樣。
倘若孟眠冬能早些遇見聞燃該有多好,那樣孟眠冬就不需要遭受三年的煎熬了吧?
但現在也不晚,因為一切還來得及,孟眠冬有才華,有顏值,只要能徹底戒除酒精依賴症,只要左耳能再好一點,完全能夠重回巔峰。
聞燃一看見韓丞,便低聲問道:「眠冬的合約還有幾年到期?」
韓丞回答道:「眠冬當時簽的是五年的合約,還有將近兩年才到期。」
聞燃又問道:「提前解約需要的違約金是多少?」
韓丞遲疑道:「你覺得經紀公司虧待眠冬了麼?」
聞燃點了點頭:「對於經紀公司而言,眠冬是一件商品,當商品變成賣不出去的殘次品,當然應該拋棄,但對於我而言,眠冬是獨一無二的,我認為三年前如果經紀公司拉眠冬一把,眠冬或許不會患上酒精依賴症,但經紀公司卻什麼都沒有做,連最基本的控評都沒有做。而且,眠冬在經紀公司的框架內,就沒辦法完全自由地寫歌。所以,我希望眠冬能解約,我會為眠冬開工作室。我也希望你能從經紀公司辭職,專心幫我和眠冬。」
韓丞蹙眉道:「你的合約不是全約,而是電影約,按照合同,你拍完付導的電影,合同便算是完成了。但眠冬的是全約,提前解約可能得付出一千萬的違約金。」
「一千萬麼?」聞燃輕輕地吻著孟眠冬的頭髮道,「麻煩你去和公司談吧,這一千萬由我來出。」
韓丞玩笑道:「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把眠冬可能會復出的消息泄露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