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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鄴有些委屈了,碰了碰她的胳膊:“你說說,怎麼不算了?”
尤藝不說話,扭頭就走,靳鄴追上來,堵住她的路。
“尤藝。”
他拽住她的衣服,誠懇道:“對不起,你不喜歡,我就不親了。”
尤藝感覺自己一口氣被堵在胸口,完全是拿他沒辦法,簡直是被他氣的沒脾氣。
一時半會的,他好像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她跟他進了他的包間,桌子上擺了好幾瓶酒,除了酒,桌上的菜並沒有被動。
“你空腹喝酒了?”
靳鄴淡淡道:“喝的不多。”
他抽出一張椅子讓尤藝坐,尤藝對他今晚的反常著實有些頭疼。
“你已經好幾天沒給我回復了。”
尤藝嗯了一聲,挑眉,意思是你有什麼不滿嗎?
她自顧自的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表情有些囂張,靳鄴並不介意,只是低頭,長睫低垂,遮住漆黑的眸子,讓她看不出他的情緒:“還在朋友圈,發別的男人視頻。”
尤藝捏著酒杯的手指頓了頓,高腳玻璃杯中的紅酒搖晃,濺了兩滴到面前桌面上,靳鄴拿紙巾擦乾淨,尤藝解釋說:“那不是我發的,是於總發的。”她看向靳鄴那吃醋的表情,戲謔道:“人家就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老公,沒問題吧。”
靳鄴輕笑一聲:“沒問題。”他早就猜到以她的性情不會隨便在朋友圈發男人的視頻,不過是故意博她的同情罷了。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突然想起自己跟著靳鄴過來,於雯怕是等著急了。
她捏著手機給靳鄴看,起身笑著說:“靳總,不好意思了,我領導找我了,我必須要回去了。”
靳鄴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說:“走吧。”
尤藝:“......你幹嘛?”
靳鄴笑著說:“跟你一起過去啊,和你的同事們見見面。”
尤藝好笑道:“我的同事,你見幹什麼?”
“請她們多多關照你。”
他比她還積極,率先走到了門前替她開門,尤藝無奈的坐了回去,給於雯發了個消息,說遇見靳鄴了,那邊就什麼都懂了,意味深長的讓她好好保重,兩人僵持片刻。
靳鄴先開口:“你看你也沒有男朋友。”
尤藝瞪了他一眼:“什麼意思,我沒男朋友就沒人權了嗎?”
“小藝。”他語氣突然深沉:“我喜歡你,是認真的,我想追求你。”
尤藝和他對視片刻,靜靜的看著他,他的鼻樑挺拔,眉毛濃密,輪廓硬朗,薄唇輕抿,時光帶走了他臉龐的青澀,眼眸卻依如初見明亮。
她抿了口酒,舔了舔唇角,唇珠浸潤,靳鄴眸色深沉,也跟著喝了口酒,喉結滾動。
尤藝勾了勾唇角,點頭:“嗯。”
靳鄴愣了一下,欣喜萬分,拉住她的手:“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了。”
尤藝沖他一笑,眼角彎彎,燦若星辰,把手抽出來:“我的意思是......你追吧。”
靳鄴翹起唇角,目光寵溺,說:“好,我追你。”
22、插pter22 ...
他給自己倒酒, 添滿了酒杯, 很有紳士風度的舉杯,對著尤藝說:“來, 咱們慶祝一下。”
尤藝捏住酒杯,笑著問:“慶祝什麼?”
靳鄴向後靠了靠, 雙腿交疊,目光凝著她:“你覺得咱們該慶祝什麼?”
尤藝吸了口氣,微微抬頭, 手指在桌面輕輕敲著, 還真認真想了起來,她斟酌片刻,覺得以靳鄴的性格肯定是說慶祝一下他提前追到自己,她半開玩笑的把這話說出來。
靳鄴嘴角噙著笑,輕輕搖頭。
不對?
尤藝挑眉,也學著他的樣子, 右腿抬起交疊到左腿上, 又猜了幾個,靳鄴一直搖頭。
尤藝蹙眉,放下酒杯, 半信半疑:“你不會是騙我的吧?”猜了這麼多都不對,還有什麼值得他慶祝的。
靳鄴忽然站起身,脫了外套,裡面穿了一件黑色條紋毛衣,袖子上拉, 露出手腕,一手拖著椅子向她靠近,他身上的酒味在她鼻尖漸漸濃郁起來,尤藝有些忐忑,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交疊在左腿的右腿放下,雙手搭在膝蓋上,乖乖坐好。
靳鄴在距離她還剩十公分的時候停下來,看她小心翼翼的坐姿,好像他要把她吃了一樣。
他兩個手搭在椅子上把她圍在身前,俯下身子,帥氣的臉龐慢慢向她靠近,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尤藝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眼神,大腦短暫失控,在他臉快要貼上來的時候微微偏頭避開他的眼睛。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灼熱的氣息緩慢下移,尤藝明顯感覺脖子上划過微弱的氣息,餘光瞥見他眸中划過的狡黠,尤藝羞惱的提醒他:“靳鄴,我......我只答應了你可以追。”言外之意他還沒有成功,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拒絕進一步親密行為。”
靳鄴噗嗤一樂,把她的頭髮撩到耳後,溫和道:“總算猜對了。”他右手抬起摸到她面前的酒杯,收回手臂,和她面對面坐著,啜了口酒,輕笑:“當然是慶祝我能在優秀的尤藝同學這裡排隊追求了。”
尤藝:“......”
她一個跑銷售的被他這個商界大佬如此吹捧,要是學生時代身為學霸的她被他這個學渣奉承,她還會沾沾自喜覺得他這是拍自己馬屁,想要自己給他補習,可自從聽過他那一口地道的英文發音,她的優越感瞬間被拍到地心,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當年被他忽悠了。
自小生活在國外,會發音不標準,需要用漢字來標註英語單詞的讀法嗎?分明就是故意捉弄自己,拿自己逗趣。
她認認真真給他糾正英文發音的時候,他心裡指不定怎麼樂呢,肯定覺得她蠢,好騙。
年幼無知,不知天高地厚被他騙也就罷了,現在還想用這招來哄騙自己,想到這裡,她憤憤不平,幽怨道:“別叫我尤藝同學了,你這個騙子。”
靳鄴一臉無辜,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人家什麼時候騙你了。”他聲線冷調磁性,說這話時並沒有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語氣平淡。
尤藝被他的人家兩個字雷的不輕,看過去時,還是那張高貴冷艷的臉,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根本想像不出剛剛那句話是從他口中吐出來的。
“還說沒騙我。”她挺直了腰杆,捏著手機,百度了他的名字,人物經歷里,有他自幼隨母在國外居住這一條,她指著那一條給他看:“你在國外生活,遇到人自我介紹的時候,也是說螞蟻耐母椅子靳鄴?”她尾音上揚。
這是他當年在英語課本單詞下標的備註,標準的不會音標死記硬背式學英語方法,為了糾正他的發音與各科成績,尤藝可是下了狠功夫的,基本上有時間就會和他一起去圖書館,幫他刻錄英文光碟練習口語,督促他做數理化題目。
有了學霸指導,學渣靳鄴開始對做題目展現出濃烈興趣,端正的坐著做題目,除了去廁所的時間可以在椅子上坐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