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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憤憤不平的刪了那段話,摁滅了手機,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禮貌的告辭:“我經紀人剛剛發消息給我,還有些事,就不陪你們一起了。”

  尤藝點頭,歡送他走。

  交腿倚靠在椅子上的靳鄴神色慵懶,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嚴宵一走,尤藝從包里摸出投資單,靳鄴很爽快的簽了單子,尤藝盯著那張單子,纖細的眼角微翹,特別滿足。

  靳鄴心情愉悅,她毫不掩飾自己簽成這個大單子的開心,臉頰露出一對小酒窩。

  靳鄴半靠著身子,欣賞她的表情,也沒忍住偏頭笑了一聲。

  尤藝被他的笑聲吸引,扭頭同他對視,不好意思的抬手遮了遮唇:“我......我是不是開心的太明顯了。”

  靳鄴:“沒事,你笑,笑起來更美,賞心悅目。”

  剛剛還一臉憂鬱,突然說這種話,尤藝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上紅的滴血。

  靳鄴還是那個靳鄴,外表冷漠,內心其實......還是火熱的。

  15、插pter15 ...

  靳鄴剛到她們班時冷冰冰的,班裡其他男生吃飯上廁所打球都是成群結隊,只有他一個人獨自坐在座位上,去食堂去廁所都是一個人,那個位置就在尤藝後面,靠窗,方便他臉對著窗戶,擺出一副不食煙火的樣子。

  女生私底下都討論他的顏值,覺得他這是顏值太高,轉到他們班,鶴立雞群,只能對著窗戶欣賞自己的臉。

  他對誰都不搭理,尤藝繼走廊上說靳鄴是面癱臉被他聽到之後,在成績表前說他成績差是走後門進來的再一次被他聽到,每次坐在座位上,想到靳鄴在自己身後都心慌慌。

  這種互不干涉的行為一直持續到高二上學期期中考試前一周,語文老師為了她們能在語文試卷的選擇題上把握住分數,特地去列印室列印了語文成語資料發給班裡同學,讓同學每天牢牢的背住四五個成語,慢慢積累,考點的成語就都能記住了。

  靳鄴語文底子差,語文老師課上最後十分鐘在班級里轉了兩圈,特地到靳鄴面前說語文選擇題的分數是最容易拿住的,讓他認真背,不要小瞧這一題三分,最後幫助他的可能就是這三分。

  靳鄴淡定的嗯了一聲。

  下課之後,尤藝趴在桌子上休息,眼睛透過胳膊與桌子的縫隙偷偷瞥了眼后座的靳鄴,他的胳膊搭在桌子上,穿著黑色運動服,端正的坐著,似乎在認真的看語文成語資料。

  尤藝覺得這位轉校生學習還挺認真的,比嚴嚴那個渣渣有上進心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學習方法沒用對,效率太低了,這麼用功還是考了倒數第一。

  他性格又孤僻,也沒人跟他指出這個問題。

  礙於他不搭理人,尤藝有心提醒他要找一條適合他學習的方法也不好同他搭話。

  她翻出抽屜里的手機,插上耳機,趴在桌子上用頭髮遮住耳機不讓班主任老高發現,老高對她們管的嚴,明令禁止同學們不許帶手機到學校,但他課間很少過來,所以班上同學下課之後還是能把手機偷偷拿出來放鬆一下。

  尤藝喜歡聽古風音樂,空靈淡雅的歌聲穿過耳膜,心情放鬆愉悅。

  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拍,尤藝以為是老高到班裡巡視了,慌忙把耳機從耳朵上拔下來塞到抽屜里,剛把罪證藏好,就聽后座那個不愛說話的新同學聲音清冷的說:“尤藝同學,轉臉讓我看一下,秀色可餐,是什麼樣子的。”

  尤藝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瞠目結舌,整張臉都紅了,她這是被后座那個不愛說話的面癱臉給強行撩了。

  她僵直著身子不動,他卻不依不饒的用食指戳了戳她的後背,手指在後背一點一點的有些癢,尤藝只好轉身看他,他左手撐著腦袋,唇角輕翹,微側著臉,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撒在他的臉上,清澈的眸子泛著細碎的光,將他清冷的俊臉暈染的有幾分暖意。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難免會被美色所獲,尤藝也不例外。

  靳鄴見她紅著張臉,羞澀尷尬,眉開眼笑的打招呼:“尤藝同學。”

  尤藝頭一回這麼面對面的和他說話,也是頭一次認真的打量他的臉,確實如瑤瑤所說,乾淨,帥氣,他的聲音帶著少年的清脆朝氣,不像傳聞中的那麼冷漠。

  尤藝點了點頭,呆愣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還以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與世俗同流呢。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骨關節分明,指了指她放在左側窗台上厚厚的兩本字典說:“你的字典上寫了你的名字。”是她用來遮擋老高從玻璃窗外巡視視線的字典。

  尤藝小學三年級時數學書被班裡同學偷過,從那以後她就習慣把書合起來,名字寫在側面,每一頁都能沾上名字的筆水,這樣偷她書的同學就不能把第一頁寫著名字的紙撕掉毀屍滅跡了。

  他右手點著語文資料上的成語,排在第一的就是秀色可餐這個成語。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語文資料,長睫低垂,聲色低沉,一本正經的念道:“秀色可餐,指女子姿色美麗誘人。”

  他讀完還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她。

  尤藝心怦怦直跳,覺得他肯定是記著自己說他面癱臉的事了,憋了這麼久,終於給她來了個大的。

  尤藝給他糾正:“這個詞有兩種意思,還有一種意思是形容自然景色幽美秀麗,考試時多數會考第二種意思迷惑人,最好的還是要記住第二種意思。”

  靳鄴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的腦袋,謙虛的說:“我記性不好,只能記住一個意思。”

  尤藝無言以對。

  她震撼於他把腦子不好使說的這麼坦然,他似乎覺得一句秀色可餐不足以彌補他之前心靈受到的創傷,皺眉不解:“只是這個詞是秀色可餐,可餐就是可以吃的意思,那秀色是指美麗誘人的女子,美麗誘人的女子可以吃?”他輕揚唇角,眸光晶亮,單純又好奇的問她:“吃,要怎麼吃呢?”

  尤藝花貌血色盡失。

  這第一次對話以尤藝完敗告終。

  她扭過頭拍著自己快要燃燒的臉腹誹,還說面癱臉,不愛說話呢,這是一鳴驚人啊,得虧了不愛說話。

  為此她特地去了解面癱臉這個群體,發現很多面癱臉並不是性情冷漠,而是不知道怎麼通過面部表情在陌生人面前來表達心情,內心其實很豐富。

  通過後來的相處,尤藝覺得靳鄴應該不是不會表達,他就是覺得沒意思。

  了解靳鄴的屬性,他說自己賞心悅目的時候她也不反駁。

  “謝謝誇獎。”

  她一臉誠懇的對他的誇獎表達感謝,把簽好的單子塞到包里:“你是個好人,我頭一次簽單子遇到你這麼爽快的人。”

  靳鄴望向尤藝:“我在你這裡理財,可不是為了得到你一句好人的誇獎。”聽起來跟發好人卡似的。

  尤藝點頭:“我知道你是不做這種理財項目的,感謝老朋友的照顧。”

  她捏起面前的酒杯要敬他,靳鄴溫聲道:“還喝?”上回喝酒就醉的不知東南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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