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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eyousure?”

  猶太佬一臉正經嚴肅地答道:“這是我的榮幸,當然確定。”

  “看來這一餐我是托你的口福了。”書凡半打趣地說。

  “彼此互相的嘛,我也受你很多的照顧。”若伶想到近一年的工作經驗,不管做人、做事都讓她學了不少,有時富裕的環境反而阻礙成長,人,還是要平凡地過活才能體悟生活。

  猶太佬慷慨地請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餐後還招待跳舞直到半夜十二點回旅館,大家玩得累了,洗完澡都各自進夢鄉去了。

  在離台的前一天,猶太佬果然不食言地下了金額不小的訂單,這也是若伶首次接洽成功的第一筆生意,高興的心情不下於第一次領薪水時的感覺。她從努力學習的生活中得到人生的樂趣,自己不斷地蛻變,不斷地感受不同的境界,心靈自然開闊。

  就在猶太佬離台的前夕,若伶打電話至旅館,要請他吃晚餐,猶太佬高興得直說沒問題。其實,這是若伶自願請客,她是滿心感謝猶太佬的訂單,讓她有成就感,所以才想到另外宴請他。

  她還邀雨文作伴,猶太佬見兩位美女相伴,大概為了顯示英雄本色,高興地說這頓由他請客。

  雨文卻半開玩笑地說:“如果貴國的習慣,與女孩吃飯,必須男士付錢的話,那我們是不會為難的。”

  沒想到猶太佬也不甘示弱地回應雨文:“我們是男女平等的民主國家,所以沒有這樣的習慣。我們一向尊重女性,要是女性堅持的話,我們一定尊重。”

  在旁的若伶聽得哈哈大笑。

  最後,猶太佬還是很有風度地付了帳。

  臨別時,猶太佬緊握若伶的手說以後他們除了生意外,他非常樂意跟她做朋友,也歡迎她到紐約,他一定盡地主之誼。

  “異類猶太。”把他送進計程車後,雨文聳聳肩,不可置信地說:“我看他八成是被你迷昏頭了,才如此的慷慨。”

  “未必是你說的那樣。猶太人是出了名見利就六親不認,我算什麼。”若伶不以為然地嘟起嘴巴。

  “那你就錯了。六親不認,‘色’可難逃啊!你沒看他看你時那雙色迷迷的眼,誰都知道他想什麼。”

  “管他想什麼,反正生意也做成了,客也讓他請了,便宜都占盡了,還要計較什麼。”

  “說真的,若伶,你可真不簡單,這近一年來,你居然成長到幾可獨當一面,還真不像是你耶。”雨文的讚美又帶幾分的不可置信。

  “這才是本來的我嘛。以前是迷失了自己,現在覺醒了,看清一切,也就知道該怎麼做。”

  “你還真有慧根,我看哪天你又悟到什麼,說不定出家去了。”

  “那可說不定,未來的事有誰能把握。”

  “看你愈來愈有智慧,說話都帶玄機,真的很不像以前的你。”

  “別把我想得太複雜,影響我們的友情。你我之間永遠如過去的單純,那種未受污染的單純,是我們倆所共有的。”

  “若伶,聽聽這麼說,我好感動,也好想哭。出了社會工作後,碰到的都是爾虞我詐、表面敷衍、心裡各懷鬼胎的人,反而變成真心付出的人是傻瓜,每個人都太會保護自己,不顧別人。”

  “所以,要保有一顆赤子之心是很不容易,難得我們都能不變質。以後,不管怎麼樣,我們這輩子永遠是好姊妹,至少,我會永遠這麼認為。”

  “嗯。對啦,我姊姊最近不知怎麼了,有時晚上都不在家,說是到同學家去,這不像她的行事作風,過去也不曾有過這樣。問她,她總是閃爍其詞,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可是又猜不出她到底有什麼事。她是那種活得很不實際的人,所以真教人替她擔心。”

  “人各有命,活得不實際,或者就不會去煩惱許多實際的問題吧。”

  “或許吧,她是那種完全只為自己而活的人,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所以也總讓人有股難以親近的感覺。”

  “你先別擔心那麼多吧。倒是你自己,終身大事何時可底定?我可是急著要喝你的喜酒呢。”

  “還早得很哩。我不可能昏了頭這麼年輕就結婚,白白踏蹋人生美好的時光。”

  兩人走到十字路口,紅燈剛好亮起,停下腳步,若伶嘆口氣。

  “怎麼啦,嘆這麼大的氣?”雨文轉頭看她。

  “對婚姻,我也很茫然。看多了不幸的婚姻,自己又曾經滄海,實在沒有多少信心相信自己能去經營好婚姻。”

  “所以啊,還是單身來得自在。”雨文眉毛挑得高高的,證明她的不結婚是對的。

  “可是,大家還是往婚姻里跳。”

  “世間人,想不開的多啊,而且都只會走人生的單行道——結婚,從來就沒有人想要去創造或發明一點不一樣的人生。說不定另外一種方式更適合人類的需要,可是幾千年的習慣,已使人喪失改造的能力。”

  雨文一向看淡婚姻,她一直認為婚姻和愛情會扯在一起是很無法理解的事。

  “要是一輩子不結婚,你也不後悔”這時,綠燈亮起,兩人繼續走著聊。

  “一輩子不結婚,我不後悔;可是不談戀愛,我會遺憾。人家說婚姻是戀愛的墳墓,不無道理,戀愛到最高點,就是結婚,這是標準的模式。婚後愛的花朵開始枯萎、凋謝,任你怎麼灌溉,就是再也開不出愛的花朵。每天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把婚前的風花雪月都給薰黃了。你說,日子哪有美麗可言。”

  “戀愛也得看對象談才會快樂。”若伶想到柏元的痴情,卻引不起自己絲毫的愛戀;而對書凡,她或許僅是欣賞,也沒有那種愛得強烈的感覺。還是自己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心境使然。

  “這些日子難道沒碰到你喜歡的人?”

  “有,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對他是愛還是欣賞,他也不知道我對他有意。”

  “是誰?”

  “我的老闆。”

  “你是說書凡?你愛上了書凡?”雨文大感意外地提高音量。

  若伶點頭不語。

  “那你就該向他表白啊,他人是很不錯。”

  “不,如果他對我有意思,他就會有所表示。我總覺得他好像心有所屬,再說,我自己也不是想再婚,萬一人家要的是一個可以娶來當老婆的,那自己豈不成了愛情騙子?”

  “聽說他跟他的前任女友散了,現在應該是孤家寡人一個,你可要把握機會,否則,憑他的條件,多少女孩等著要呢。”

  “愛情是強求不得的,等著要未必要得到。”

  “那你打算怎樣?”雨文一臉的不解。

  “不打算怎樣,我只要每天能看到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是哪門子的戀愛?”

  “這叫心中有愛。”若伶也笑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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