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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做就做,兄妹兩個立刻抬了一大箱子的紙錢,翻出了筆記本,在媽媽的靈位前燒了起來。

  承載著慕長真少女時代一直到死的記憶筆記,在火堆里緩緩燃燒。

  那些,她曾經親手記下的喜怒哀樂,在火光中纏繞……

  慕長真呆呆的看著孟九齡,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這一回神,卻發現自己的眼角濕潤。

  她不著痕跡的別過頭去擦了擦。

  “還問我怎麼了,怎麼自己睡了一絕覺,連眼淚都睡出來了。”孟九齡輕柔的拿紙巾幫她細細擦了擦。

  “……”我那是睡覺嘛,我那是情感回復。

  慕長真不高興的嘟著嘴。

  “老頭子,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慕長真忍不住上前抱了抱為自己付出這麼多的孟九齡。

  “真真,你說什麼?”孟九齡回抱的手突然一愣。

  他眨了眨眼睛,想要確信剛才自己並沒有出現幻聽。

  “真真,再說一遍好不好?”孟九齡激動了。

  他雙眼亮得嚇人,卻是那樣急切的看著妻子。

  “我還是很愛你啊!”這一次,慕長真認認真真的看著孟九齡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真的嘛,真真。我真是太高興了。”孟九齡激動的將妻子摟進了懷裡。

  幸福來得太突然,就像她當初突然問他為什麼不娶她一樣。

  他的真真,回來了!

  “嗯,我也很高興,九齡沒有違背我們的承諾。我們還在一起。”慕長真抱著孟九齡的腰身,放柔了語氣。

  聽著他胸膛心跳的聲音,慕長真從來沒有覺得這麼滿足過。

  她輕輕閉上了雙眼,享受這難得的一刻。

  突然,她的鼻子聳了聳,隨即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來。

  她從孟九齡的懷裡爬了起來,順著那股淡淡的味道聞去,最後卻發現這股難聞的味道居然來自於自己的頭髮。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伸手將插在頭上,忘記拿下來的含苞待放的花朵拿了下來。

  這一次她認真的聞了聞,確定味道就是從這個花朵上面來的。

  “九齡,你聞聞看。”慕長真將手裡花遞了過去。

  孟九齡目露疑惑,伸手接了過來,輕輕放在鼻子間聞了聞。

  良久,他才抬頭問道:“這花哪裡來的?”

  “陳園工送的,說是恭喜我頭七新生。”慕長真回答。

  看孟九齡的表情,她也覺察出這其中定然有什麼非同尋常的事情。

  “這花還是戴著吧。”孟九齡淡淡的說道,手上一陣光亮亮起,一道黑色的霧氣從含苞待放的花朵裡面飄了出來。

  它一飄出來,就被孟九齡牢牢的控制在手裡。

  “這個陳園工真是太壞了,我把她當朋友,她卻想害我。”慕長真是真的生氣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問清楚。”慕長真激動的站了起來。

  “她有什麼目的,我已經知道了。”孟九齡拉住憤怒的妻子。

  將那朵花又別在了妻子的耳朵旁。

  “就是要委屈真真,再帶上一會兒。”孟九齡眼含抱歉。

  “沒事兒,反正裡面噁心的氣味已經沒有,我就忍耐一會兒吧。”慕長真大度的回答。

  “九齡,看你的樣子,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嘛?”

  見孟九齡面色不虞,慕長真再一次問道。

  “恐怕待會真真要跟我去一趟審判所,你的居住許可證有疑義,審判所的長老們要親自鑑別你身上是否含有反叛的怨氣。”孟九齡說。

  他覺得這樣真的很對不起妻子。

  他伸手,摸向了曾經被趙從心襲擊過的脖頸,那裡已經光滑如初,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什麼。

  “恐怕跟這朵花有關?”慕長真並不是一個傻人,有些事她認真一想,便得出了結論。

  這股令人厭惡的味道,同趙從心身上攜帶的味道是那麼相似,一想,便什麼都明白了。

  “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將幕後的黑手揪出來。”孟九齡道。

  “合夥打妖怪。我最喜歡了。”慕長真歡呼一聲,直接撲到了孟九齡的懷裡。

  “你給我弄這麼套白色的禮服,是不是想就用這麼一件衣服,打發我們的冥界婚禮啊?”慕長真扯了扯身上的白色禮服。

  孟九齡這個悶sao的男人,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個,我先前不是怕你不同意嘛,所以就自己過把癮先。”被妻子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孟九齡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至於婚禮肯定會全程轟動,真真就等著我來取娶你。”說到婚禮,孟九齡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我畢生所求,不過就是一個你,我又怎麼會委屈你呢!”孟九齡嘆道,更加的摟緊了懷裡的妻子。

  留給他們喘息的時間不多,他格外的珍惜這份恬靜的時刻。

  下午三點

  孟九齡帶著妻子慕長真準時的出現在了審判所的大門外。

  審判所是一座矗立黃泉城和罪惡之城交界處的巨大的飛天塔。

  塔高九十九層,四周飛檐橫展,以濃重的黑金為底色,整個塔身處於一種朦朦朧朧的煙霧籠罩之中,呈現出一種神秘死寂的壓迫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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