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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日子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不再限制婚嫁,她是再無法逃避這個問題了。但願那個時候昌柏成親了,他們一家子回雲南去了。如今要做的是走不了的情況下,通房侍妾的問題,必然的逃不了的。

  她們母女這裡的事情且不提,單說施南生。他稍事休息,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皇上一道口諭傳進了宮。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新皇登基日淺,到處動亂,京城也不穩。他手裡能用的人不多,最能讓他相信的就是施南生幾人。所以施南生一回京,便有萬千雜事等著他。之後又開始出城巡視,坐鎮軍中。

  田娘這邊也忙,忙著整理居所,忙著接待各路聞風而至的夫人太太,忙著準備昌柏的文定之禮。兩夫妻分頭忙碌,常常都顧不上一起吃頓飯。

  一直到小年這天,他們兩夫妻才好好的坐在中廳里,看著兒女嬉戲,一起共享小年之筵。

  “你看櫻桃,原來覺得她像我娘,如今大了,反倒越髮長的像你了,可見女兒肖母,這話有理。”施南生盤膝坐在暖炕上,看著身穿大紅鑲金邊的棉袍的櫻桃小姑娘,不厭其煩的擺弄手裡的玩偶。

  田娘笑笑,給懷裡的紅廣擦了擦口水,“我可沒她那樣愛美,到底這脾氣像誰呢,整日裡就喜歡新鮮的顏色和好看的物件。昨個大舅母來,生生的被她訛去一對紅寶石耳墜子。唉,拉著墜子不撒手,我都想揍她。”提起這個田娘就氣,這丫頭太霸道了。

  “呵呵,來,閨女,你真能幹,這么小就知道喜歡的東西不放手。好樣的,像我施南生的閨女。”施南生大笑著說道。

  櫻桃一邊叫爹爹,一邊爬到施南生懷裡,玩他領口的玉扣子。

  田娘氣急,“這什麼好事,您還誇她,日後那還不得翻天了?”

  施南生摟著懷裡的女兒,點著笑嘻嘻的丫頭鼻子,“昨個我就聽說了,咱們也不是白要,她不是給了個琉璃珠嗎,那可是她日常最喜歡的物件了。我閨女才多大,就知道拿東西換東西,怎麼算是訛呢?”

  “嗯,您說的是,我舅母她就缺您閨女的那個琉璃球過節呢。”田娘苦笑不得的說了句。

  兩人又閒談了幾句,田娘覺得懷裡沒了動靜,低頭一看,兒子已經睡了。她看自家貪財的閨女,也耷拉著腦袋,一點一點的。

  田娘對他們的教養嬤嬤越氏說道,“越嫂子,帶他們下去安置吧,晚上精點心,給他們兩個蓋被子,如今不必南面暖和,小心別凍著他們。”

  他們夫妻也分頭梳洗,田娘白天洗的澡,晚上只是簡單的洗漱一下,換了寢衣。回房後,打發了服侍的人,自己親自去鋪床。當施南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身粉藍棉袍的田娘,散著髮髻,彎身在整理大紅錦被。

  他站在她身後,看著那黑髮間隱隱露出來的細白的脖頸,元寶一樣小巧的耳朵引人心癢,想捏一下。他心到手到,自己看著大手捏住那柔嫩的耳垂,都嚇了一跳,何時自己如此狂浪了?

  田娘一直在想關於過年送禮的事情,還沒注意到施南生進來。冷不丁耳朵一疼,嚇了一跳。

  “怎麼跟貓似的,也沒個動靜。”她直起身,回頭嗔道。

  施南生看著眼前素顏的女子,長發批泄到腰下,粉臉微惱,眼睛瞪圓,那宜喜宜嗔的表情讓他心裡一熱,把人攬到懷裡,順勢坐到床上。

  “那麼些丫頭婆子的,你不使喚,偏自己做這些瑣事。你這次生產傷了身子,到現在好不容易養些肉來,要是累著了怎麼辦?”他咬了田娘的耳垂一下,低低的說道。

  “瞧您,又這樣,有人進來怎麼辦?”田娘楞了下,倚在施南生的懷裡低語。

  雖然孩子都生了兩個,可這樣明燈亮燭的親熱,田娘還是不太適應。明知道那些丫頭不叫是不會進來的,還是有些緊張。

  “呵呵,你啊。”施南生看著面孔微紅,耳朵紅透的田娘,愈發的渾身燥熱。也不說什麼,只是側身吹熄了燈,然後揮手打落薑黃色的錦帳,摟著田娘滾到床上去。

  一陣胡天胡帝,床帳四搖後,男人終於舒服的哼哼著從田娘身上翻了下來。

  “昌柏的事情都定好了吧,我這些天忙,也沒顧上去看看,岳母生氣了吧?”他一邊摸著田娘柔滑的身體,一邊問道。

  “嗯,老王妃和二夫人都很平和,事情談的挺順利的。我娘她啊,對你滿意的很。那裡會生氣。她對你送她的那兩車東西讚不絕口的,得誰和誰展示那些物品,說你這個姑爺比我這個閨女還要強。”田娘被他揉搓的渾身軟綿綿的,推開他那不老實的手,蓋上被子。

  “那就好,改天我去看她老人家。哎,我也冷啊。”施南生也不穿衣,笑嘻嘻的搶著鑽進田娘的被子裡,摟著她。

  “您別這樣,如今還是國喪期呢,萬一怎麼辦?”田娘貼著施南生滾熱的胸口上哼唧。

  施南生呵呵的笑著,“我知道,不是都弄到外面了嗎?你別怕,有我呢。就是皇上難道還能讓那些美人閒著嗎,誰家這個時候,還不是都在做這些。”

  “哎呀,瞧你都渾說什麼,連那位您都敢編排。”田娘心裡直喊,誰和她說過,施南生是如何的不好色,如何的淡然。那些人不知道,一旦沒衣服罩著,那個平日裡一本正經的男人就不見了。

  “嗯,是不該,可是你說說,他現在難道不是睡那個妃子,而是獨自當和尚?呵呵,你個傻丫頭,那些規矩都是給人看的,咱們只要不鬧出人命就沒問題了。”男人低聲調笑的時候,還不忘了摸摸隆起的兩座高峰。

  “其他女人,爺也想嗎?”田娘顧不得被吃豆腐,只顧著自己的思緒,喃喃的問了句。

  施南生楞了下,半晌才說了句,“怎麼說起這個,可是誰說了什麼閒話不成?”

  “不是,我只是想起就問了。您不想回答就當我沒說吧。”田娘有些懊悔,好好的怎麼提這個事情。

  施南生嗯了聲,然後陷入沉思,只是手指還是遊走在田娘的身上,一遍遍的摩挲著。弄的田娘身體都有些發燙,他卻是毫無知覺一樣,任憑手指到處點火。

  半晌後,在田娘以為不會有答案的時候,“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最怕自己像我爹那樣,鍾情一個女子,鍾情到連子女都不顧。那些年,我不去看女人,收了絲絲,也是為了打破我爹的那個魔咒。”

  田娘默然的聽著,聽他帶著哀愁的聲音敘述著他父母的愛恨情愁。她心裡直顫,公婆的感情讓她著實羨慕。也著實心疼身邊這個背父親遺棄的男人,縱然過了多年,他竟然還能記得父親最後的話和最後的容顏。

  她總覺的公公不是那樣冷然的人,那樣愛妻子的人,怎麼會輕易的捨棄最愛的人生的孩子。這其中也許有誤解,也許他身體的確不好,撐不下去了。

  “您就沒想過,老太爺不是一力求死,而是真的是絕症不治。他那樣的喜愛母親的人,怎麼能捨得把你和妹妹丟下。我總覺得您是被誤導了,其實父親大人的身體也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田娘試探的說了句。

  施南生默然了下,“這些我也想過,尤其是知道了父親當年給我吃的是避毒的丸藥後。可多方查詢,都無結果。如今相關的人都沒的沒,死的死,一切都不可尋了。”

  田娘想起一個人,“王公公您問過嗎?道長把他送到咱們那裡,想必不只是給他尋個養老的去處吧。當年的事情也許他比道長還要清楚,您說呢?”

  上次廣宣去雲南,在救醒施南生後,說給他帶來個故人,那故人就是皇上的貼身大太監總管,王公公。

  施南生身子一震,摟了田娘親了一下,“你真是我的福星,當局者迷,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只他不肯回京城,回頭我就去信問。”

  “您也不要太糾結了,人要往前看,生活才會有滋味。過去的就讓它過吧,也不要抱太多的希望,希望大,失望也大。”田娘任他為所欲為,一邊喘息躲閃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施南生緩了這麼一會,精力又開始充足了。回了京城,他們夫妻這還是第一次。他一個武將,最不缺的就是精力。曠了幾天,攢了無數精力,一次那裡能夠。

  “我不知道以後,可至少現在我還沒想過再有其他的女人。”施南生一邊說,一邊翻身騎到田娘的身上,重複剛剛過去的事情。

  “爺一定要記得這句話,日後有了變化,也要告訴我一聲。”田娘被他揉弄的昏頭昏腦的,卻一字不落的把這句話都記住了。

  施南生低低的在她耳畔若有若無的說了句,“雲裳,你這樣的女子,我那裡捨得讓你受那些女人的刺激。難道你想我和其他女人歡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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