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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了。她直覺感覺那日的事情被承歡知道了。這愛情嘛,有時會讓人迷惑,像張愛玲說的,低到了塵埃里還歡喜的開出花,承歡怕是也歡喜得連低到塵埃都未可知。

  這樣一來,外人為她做的,恐怕她都難以分辨好壞。

  姚乾乾想,她要不要躲一躲呢。

  她舉起右手,剛剛說了一句,“我的乖女兒你怎麼······”

  她突然撲到姚乾乾的懷中,低聲的說一句話,姚乾乾沒有聽清,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重複。

  才發現她滿面淚痕,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顫抖,那消息卻如晴天霹靂——“喜言,她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呦

  ☆、貓風箏

  喜言失足掉入河中,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溺亡。

  這是姚乾乾所知道的。

  灑滿紙錢的墳前,姚與承歡兩人靜靜站著,兩人都在回憶著喜言生前的點點滴滴。

  姚記得,那時她剛剛來到這裡,對這個活潑愛說話的小丫頭心生好感,為她取了名字,她腦子裡一些想法讓她大跌眼鏡,她還沒有將那些改正過來呢,人都已經不在了。

  承歡開口道,“額娘,喜言雖然在我身邊,但一直記掛著您。您知道為什麼嗎?”

  她搖頭。

  “喜言說,小時候家裡窮,她四處討飯,經常被打和受欺負。一年除夕,家裡沒有餘糧,她只能餓著肚子上街,卻沒想到遇見一位天仙似的小姐,請她吃了一頓飽飯,還給了她了過年的銀兩。後來她才知道,那位小姐是幽國的三公主,現在的丞相夫人。”

  ——“你頭一次在我身邊幹活,怎麼感覺特別關心我的樣子?”

  ——“以後再和夫人說,行嗎?”

  卻沒等來以後。

  姚乾乾悲從中來,用手捂著眼睛,淚水卻仍止不住向下流淌。過了好一會兒,冷靜了一些,她慢慢開口道,“喜言的死有疑點。”

  承歡的眼睛也紅紅的,“女兒也懷疑過,喜言的水性不會讓她落到這種地步。但是,府上不不止一人看到了,還有其他人。”

  “上次喜言告訴我你在府上過得不好,我又當眾仗責了其他人。這才過了幾日,喜言就出這樣的事。不是存心報復,又是什麼?”

  承歡握住她的手,“額娘,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喜言。可是此事毫無線索,我們從哪裡查起呢?”

  “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喜言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背後若真有主謀,我一定會查個清楚,為喜言報仇。”

  而姚乾乾最擔心的,倒是承歡。她沒有對承歡說這個疑慮,對方對喜言下手,針對的並不是她,而是想要打擊承歡,連她的危險也會受到威脅。

  待寒星歸來的時候,她讓寒星跟在了承歡身邊,明著說是為了調查喜言的死因,更重要的是保護她的安全。

  日子一天天過去,寒星那邊毫無線索,連姚乾乾也不禁懷疑,這難道真得是一場意外嗎?

  承歡漸漸從喜言離開的低谷中走出來,她年紀尚輕,沒經歷過什麼人離開,又待人真誠,離開相府,身邊只有她一人可信,她心中早就把喜言當做自己人對待,沒有主僕之分。

  但在別人眼中,死人雖是可怖的事,但與自己無關,又只是個奴婢。討論了幾天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人心如此,更讓承歡感覺悲涼。

  趙寒生也不例外,一開始竭力安慰,但見自己的小妻子甚至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不願意一回家便看到一個淚人兒,心中苦悶,回家的時日便更少,甚至將床鋪都挪到了藥鋪去。

  才新婚多久,竟因為一個奴婢分房,這件事惹得趙母十分不痛快,因著上次姚乾乾的威懾,還不敢當面訓斥承歡,只好在背地裡破口大罵,有些話故意讓她聽見。

  承歡對此置若罔聞,自喜言死後,她好像對身邊的人都不怎麼在乎了,甚至在反思自己,對趙寒生的感情,是不是太過於糊塗。

  趙寒生對藥草痴迷,承歡為了取悅他,也陪著他整日泡在藥房,但是她真心不喜歡那草藥的味道。對她來說,那味道全部都很難聞,讓人難以忍受。寒生不單單是想開藥鋪,他還要自學成醫,成為大夫,這個過程,免不了要試藥。

  這個過程很痛苦,承歡因為心疼他要主動替他分擔,而不管是哪幾味草藥,煎出來的藥汁都是又苦又黑,難以下咽。

  這一日,承歡心情終於好些,寒星陪著她,去了趙寒生的書房。承歡喜歡書法作畫,有自己專屬的書房。趙寒生的書房她幾乎不去,不知他哪裡來的癖好,喜歡把書房的空間弄得又小又黯,承歡進來便覺得不舒服,房子要又大又亮才覺得舒展,他卻說這裡才安心。

  他也應該好久沒來了,桌面上蒙了一層灰,練字的毛筆還擺在宣紙邊,沒有清洗。

  “負責打掃的人呢,也太偷懶了。”承歡道。

  一會兒進來個老婆子,承歡還沒問話呢,她先撲通跪下求饒道,“少奶奶恕罪,奴婢這幾日告假歸了家,昨天晚上才回來,忘記清掃了。”

  “說謊。”承歡拿起桌上的字畫,吹了吹灰塵,輕描淡寫道,“你要是告假,一定有別的人來替你的活。再說今日都什麼時辰了,太陽都快落山了,你這忘記得也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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