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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的歌舞和吵鬧聲漸起漸落,“太歲”渾身是血,躺在案板之上任人宰割。

  忽地,一隻大手覆蓋了她的雙眼,墨清遠聲音如冰川融化,周遭景色變幻,她已不在幻境之中,重新回到了血魔宗的血池之內。

  豆大的眼淚滴落,她扒開墨清遠的手,“是什麼時候的事?你……你沒事就好。”

  墨清遠擁她入懷,“很早了,早的我都不記得了。”他沒想到她會看到這些記憶,但願不要影響了她才好。感到懷中的人兒握緊了他的腰,他輕輕吹了吹她的髮絲,“不要怕,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江翌臉紅了紅,掙脫出他的懷抱,本想說,誰要你好,最終卻也沒說出口,那種經歷,想想就可怕。“所以當時發生了什麼,你都知道嗎?”

  墨清遠點點頭,“意識是清醒的。”疼也是真疼,比退骨抽筋都疼。

  江翌抬頭看他,眼睛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本是恨他的,但是在知道墨清遠 經歷過什麼之後,莫名的滿心都是心疼,“能跟我說說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墨清遠略一沉思,“可能是我靈力太高,惹得天道嫉妒了吧。”

  江翌白他一眼,“那你現在便靈力不高了?天道怎麼沒把你怎麼樣?”

  “因果循環罷了,南山派鋤強扶弱,以助天道平衡,不外就是想讓你們這些後來人修仙途中輕鬆一些,不要走錯了路子免得遭來天譴。”墨清遠下巴摩挲在江翌的頭頂,她頭頂有桂花油的香氣。

  “天譴?”江翌敏銳地捕捉到了墨清遠口中的關鍵。

  墨清遠低頭,尋覓那處柔軟的芳香,“已經過去了……”她好香,他……好想她。江翌皺起眉頭,想要跟他說正事,避開他的唇瓣,他手卻也不安分,把她環在懷中,不停動作。

  “不要動……”他的指令如咒語,將她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江翌心跳如擂鼓,身上泛起了微微的粉紅色,墨清遠不知什麼時候把白玉冰床放在了血池邊上,將江翌橫放而上。

  該死,是思靜決。她睫毛被忽然靠近的氣息激起微微的顫動,他身上的男香極有侵略氣息,掠地奪城,分分鐘就將她攻陷而下。江翌只覺得天旋地轉,墨清遠的氣息從四面八方襲來,無孔不入,激盪起她心底最原始的震顫,她跟隨著他的節奏,竟連思靜決什麼時候解開的也不知。

  血池被白玉冰床散發的靈氣激起一圈圈漣漪,那靈氣釋放,席捲整個血池,化解了血池的狂暴之力,變得更為雄厚之後,又被江翌吸收殆盡。

  宛如一場場洗禮,又是一次次索求。

  江翌長發披散,鋪了一地,墨清遠的手拂過她的髮絲,眯起眼,如果曾經無窮無盡的殺戮凌遲是天道給他的懲罰,那遵循天道萬年之後,能夠遇見她,一定是他最好的獎勵。

  他眼中一道冷芒閃過,一樣的懲罰,他一定不會讓它發生在江翌身上。

  而江翌此時,已經半依偎著他,沉沉睡去了。

  ☆、前宗主尹紅衣

  無量門。

  霍慶天捏著一片傳訊玉簡,他指肚輕輕摩擦著玉簡,若有所思。剛剛他接到門生的消息,墨清遠似乎出沒在血魔宗一帶,看樣子,還是沒有打起來。

  正想著,有門生來稟,柳愁眠求見。他皺了皺眉,揮揮手,示意讓柳愁眠進來。片刻之後,柳愁眠踏入內室,霍慶天忙站起身來,略弓著腰,“你要來直接來我這裡就是了,還遣人來報什麼,怎麼樣?江翌那魔頭,可被你擒下了?”

  柳愁眠靠坐在藤椅上,露出受了傷了手臂,“要不是墨清遠那廝,我不宰了那賤人。”他呼出一口氣,“墨清遠去了血魔宗,似有長住的打算。”

  “太好了。”霍慶天道,見柳愁眠不解,“墨清遠這可是要投魔啊,不論他是否加入血魔宗,只要他進了那個門,他整個南山派都洗不清!”霍慶天嗤笑一聲,“墨清遠立足修仙界萬年有餘,天下珍寶盡歸南山,你就不好奇?只要得到其中那麼一兩件,你我門派昌盛指日可待。”

  柳愁眠眯起眼睛,那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發出貪婪的光芒,誰又願意一輩子蟄伏人下呢,他拱手道,“愁眠唯大哥是從。”

  霍慶天撫須點點頭,孺子可教,看來,是時候應該讓赤練有所動作了,他才不信她狠得下心,能放著那小妮子在自己手裡不管不顧。

  若她們一族真如傳言中那麼冷血,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

  清晨的陽光灑滿血魔宗的山脈,這裡是有名的魔獸山脈,藏龍臥虎。即使是血魔宗百年來的掌話著赤練,也不能盡數數全此地到底有多少山大王。

  此刻的赤練正徘徊於血池之外,血池被墨清遠設了結界,她進去不得。儘管昨夜整個血魔宮都知道南山派尊者已成為自家宮主的裙下之臣了,這一早上,大家都有多遠躲多遠,誰也不敢來叫醒自家宗主。

  除了赤練。

  赤練她當然也不想,要不是那兩個老不死的偏偏昨夜傳回這麼大個消息,她也不用這麼一大早上來觸這個霉頭。誰知道自家宗主是不是在興頭上,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而就墨清遠的持久力來說,就算春宵個一百來刻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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