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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邵文功既是領了清剿仙公教餘孽的差事,恐怕也全賴於與輔國公府的四房結了親吧?

  而方大人雖與邵文功成了連襟,親戚是親戚,差事是差事——方大人既是有心抬舉連襟,可不是明里再也不能插手仙公教有關的案子?

  否則這哪裡還是邵文功的功勞?這不是全成了依賴連襟才辦得了這樣的大差事?

  王家川便連連點頭道屬下明白:“屬下回去便點上些得力人手,由屬下親自帶隊前往京城,再將人犯妥妥帖帖的送進邵公子手裡。”

  既是方大人都指明叫他親自去京城了,這便是叫他務必不要道出人犯是方大人抓的,而是要將這個擒獲攬到自己身上,他這個功勞也就越發手掐把攥了不是?

  ……錦繡卻是直等王家川下了船後,又等方麟進了她的艙房,這才笑著問起來,問他為何連這麼點小事都這般在意。

  “我知道邵文功當初接了那個清剿仙公教餘孽的差事,全賴於你替他和我父親說項,這才使得我父親同意他接手。”

  “可你和我父親也都清楚,邵文功過去可沒辦過這樣大的差事,哪怕有我四叔在一邊幫著他,辦起來也難免磕磕絆絆的。”

  “你如今湊巧幫了他一回手,這又不是惡意要跟他搶功勞,你又何苦藏著掖著?”

  方麟笑著擺手:“我這哪裡只是要幫邵文功?”

  實則他的真正用意只是要將王家川糊弄住,也好叫那小子心甘情願的親自押著人犯、往京城走一趟罷了。

  錦繡這才略帶訝然的咦了一聲:“敢情這王家川也是個不大幹淨的,你這一手兒竟是為了引君入瓮?”

  “那你就不怕他路上將人放跑了?”

  方麟頓時笑得不可自已,直到又笑了片刻方才又擺起手道,怪我沒跟你說清楚。

  “你可能不知道,你父親當年就有心將你姑母嫁給這個王家川。”

  只是容程與容若繁既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哪怕容程再有心給妹子選個好夫婿,同時也避免自家與蔣府越牽扯越深,這也輪不到他做主不是?

  倒是現如今那蔣家已經闔府下了大獄,只有容若繁母子三個被陛下特批、法外施恩了。

  而那蔣逵雖是被造了一回假死,實則他卻還活著,早在蔣府闔家入獄那天,便離了方麟關押他的粟米胡同、入了大獄與他父母團聚去了。

  容若繁便在那一日由容程出面做主、已與蔣逵和離;而這王家川亦在五年前死了正妻,至今未曾再娶。

  這當年未曾能成的姻緣……豈不是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容程便在方麟啟程南下之前特地交代了他,叫他到了東昌便要想方設法將王家川鼓動到京城來:“我也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只要能叫他儘快前來就好。”

  錦繡這才明白過來方麟為何笑成那樣兒,敢情她父親這是要給姑母做個大媒。

  她就笑道這又有什麼稀奇的,虧你還瞞了我這一路:“那邵公子與蓮姐兒的親事不也是我父親做的媒?他又不是沒幹過這等事。”

  只是別看錦繡話是這麼說,她心底也不得不贊成她父親一聲,叫姑母改嫁給王家川這個主意還真是好的很。

  要知道蔣府既是已經倒了,哪怕姑母早已與蔣逵和離,看似也沒被蔣家牽連,身後還有娘家容府撐腰,將來那娘兒幾個在京城的日子恐怕也很艱難。

  這個艱難倒不是銀錢上的艱難,而是姑母母子幾個既得了法外開恩,但凡是個明眼人也便都看得出來,姑母定是在蔣府背後做了推手,與容程這個兄長裡應外合、一路將蔣家闔府送進了大獄。

  那麼她那姑母容若繁在有些人的眼裡、也就自然成了自私自利又分外狠辣的人,只為了給自己母子幾個保命,竟是連夫家都能出賣。

  單只說前些天這風聲不就已經起來了,直將她姑母那個獨子氣得還不到散學時分就從學堂跑回了家,一路上還將臉都哭花了?

  而今若是姑母能夠改嫁給王家川,豈不是便能帶著一雙兒女離了京城,來到東昌安家落戶,從此落得一個輕鬆自在?

  那也怪不得方麟願意將那抓獲仙公教善堂管事的功勞一股腦兒全讓了出去,一半讓給了王家川,一半讓給了邵文功。

  那兩位將來也許全是容家的姑爺呢,這不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若是一個兩個立功的全是容家姑爺,從此也都學會了相扶相持,容府這棵大樹豈不也會越髮根深葉茂?

  錦繡便忍不住眼波漣漣的笑著斜睨了方麟一眼道,你還真是個聰明的,“真不愧是我父親教出來的好徒弟。”

  誰知方麟卻也不接她這話,反而話鋒一轉、哪壺不開提起了哪壺。

  “說起來我們上船已是六七天了,我可還沒問你呢,你我明明可以再等些天才南下,你怎麼偏要定了前幾日就出發?”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細說緣故

  錦繡當然知道方麟問的是什麼。

  要知道華貞的預產期就在七月初,就在錦繡決定了出發之日時,華貞卻還沒分娩,據那幾個先後來給華貞診過脈的太醫說,生產之日晚上十天半個月也是常有的。

  而她卻不但不等華貞順利分娩後再南下,還悄悄叮囑方麟說,叫他萬萬不要透露這個啟程日子是她定的,也不要答應更改,只說是應天老家來人催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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