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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方麟卻頗為不贊成的搖了搖頭道,阿紫這個主動求親的小伎倆只是她自以為妥帖罷了:“你可別真替她去求。”

  “阿卯可是個大老爺們兒家,如今又有了官身!”

  “這世上哪有大老爺們兒想娶媳婦不去求親,卻叫女方主動開口的?這不是變著法子打他的臉麼?”

  錦繡這才納過悶來,她竟然忘了這裡是大明,而不是前一世男女平等的社會。

  再說就是在那個前世,再怎麼口中談著男女平等,又有哪一對情侶是女孩兒跟男孩兒求婚的,這例子著實少之又少。

  那要是她當真自以為聰明的替阿紫去跟阿卯求了親,這對阿卯還真未見得是好事一樁,說不準反會鬧出笑話來,叫阿卯的同僚笑話他將來定會夫綱不振。

  她就一邊接過方麟的面碗又給他盛了一碗,一邊笑道我聽你的。

  “等從應天回來後,還是由你指了人、代替阿卯這個男方去跟阿紫提親,阿紫既是無父無母,就由我來當阿紫的娘家人。”

  ……兩人用完了早膳後,那兩個被錦繡叫人捆了的仙公教教徒也醒了。

  一來是錦繡與連翹等人一向隨身攜帶的小竹管迷煙本就量小,本也無法令人昏睡多久。

  二來也是方麟為了儘早審人,便叫連翹打了一桶冰冷的河水,將那兩人兜頭就是一潑。

  那兩人迷糊之間被冷水這麼一潑後,睜眼就欲破口大罵,可等這二人抬起眼帘、再瞧見站在身前的方麟,幾乎同時咬斷了舌頭。

  這位不是北鎮撫司那個煞神,原來的方鎮撫,後來的方指揮僉事,如今的指揮同知方麟麼?

  敢情他倆一路從京城逃竄出來後,還以為搭上條尋常的民船便能逃得生天,實則卻是一頭撞進了一條死路?

  方麟也便眼見著這兩人先是露出了滿面恐懼,隨後就死死閉緊了嘴,顯然這兩人是認識他的。

  他就冷冷笑道,你們若非得閉緊了嘴巴什麼也不說,爺爺也不妨成全了你們:“我這就叫人抬你們出去餵魚。”

  只不過方麟口中的餵魚可不是將人五花大綁沉進河裡就不管了,他一邊招呼來人拿漁網來,一邊已是笑著給這兩人解釋起來。

  “我先將你倆的皮肉割出些口子來,再將你們兜進漁網裡,只露出口鼻吊在船舷邊的水裡。”

  這時莫說是這兩個仙公教教徒,就連錦繡也是聽得脖頸子後頭直冒涼氣。

  他這是要拿著這兩人不停流出的血水引得河裡的魚兒來?

  這若是些尋常的草魚鯉魚還就罷了,可若是招來黑魚那等牙尖嘴利的,豈不是片刻間就能將這二人啃咬得只剩骨頭?

  她就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道你先別急:“你既是還沒開始審他們呢,哪裡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死扛到底?”

  “我看不如你我耐下心來先將他們好好問一問,若他們實在連著這樣的活命機會都不要、再動這個手也不遲。”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善堂管事

  錦繡這話既是她主動遞給那兩個教徒的活路,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本也是審訊時常用的路數,她早就用熟了。

  再者說來她也著實被方麟所說的那等場面驚到了——這倒不是她見不得血水橫流,白骨參差,而是他們一行這兩條船的路途還遠著……能不露行跡還是不露為好。

  要知道她和方麟兄妹這才上船第六天,到應天卻至少還得二十幾天的路程呢。

  就算江南一派的蛇鼠們早已落網,誰又能保證沒有幾個漏網之魚,一直都在暗中虎視眈眈,只想對方麟打擊報復呢?

  否則她這一回也不會懇求了她父親,允她以未嫁之身陪著方麟兄妹南下。

  只因方麟過去瞞著她的冒險行為已是數不勝數,容程心裡也是明鏡兒似的,這回若不叫她跟著、她也著實不放心。

  更別論她早就答應了方良,會將方良一路送到方家祖父母跟前兒。

  那兩個仙公教的人聞言就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慌忙就爭先恐後開了口,齊聲道容鄉君說的是。

  “方大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小的們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麟立時便眯了眯眼:“你們倆竟然不但認識我,還認識我未婚妻?”

  他當然知道錦繡自打回了京城後,等閒都不會在外露面,這兩人也絕不是見過錦繡,這才道出了她的身份。

  可這兩人不管是從錦繡極似他丈人的面容上看出了真相,還是早知他方麟的未婚妻就是錦繡,這兩人在仙公教中的地位也一定夠高!

  這兩人也便想都想不到,對面這小兩口兒竟是三兩句話一唱一和間、就已令他們輕輕鬆鬆暴露了,暴露得再難收拾。

  待方麟與錦繡又在廚房多花了些時間、徹底問出了這兩人的身份後,不由很是欣喜的相視一笑。

  原來這兩人竟是胡兆全在大興那處莊子、也就是那處善堂的大管事和二管事?

  大興那處善堂雖是早早就被方麟派人監視住了,也頂多是阻斷了在外的法淨等人與善堂的聯絡,以及令這處善堂再難往京城各戶人家安插人手。

  等得揚州那邊塵埃落定後,杜府緊跟著遭了秧,這善堂自也只剩下個被清剿的份兒,可那清剿又不能明里進行,善堂中人也便因此多有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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