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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就問，謝令姜疑惑：「他怎麼了？」
董恩妮生氣：「玩弄女生感情，到手了不珍惜。」
謝令姜眨巴眨巴眼，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他不會玩弄我感情了吧？」
董恩妮在斟酌是說真話還是假話，有些支支吾吾：「唔……你就聽我一句勸，這人不靠譜。」
謝令姜見她很生氣，也不想多說的樣子，沒有再問下去。
成人的世界好煩惱，就不能單單純純的。
到了繁華里，謝令姜和董恩妮兩個人合力把行李箱抬進臥室。
家裡每天都有鐘點工來清潔衛生，一塵不染，謝令姜不用專門打掃。
謝令姜自然不能讓董恩妮白幫她搬東西，於是中午準備請她大餐，把地點選到滿漢全席。
眾所周知，滿漢全席是北都市超級有名的一家飯店。
裡面不光菜品多種多樣，最重要的是味道，其中一道佛跳牆享譽全國。
據說這家飯店的老闆就是廚子，家裡世世代代傳承的宮廷廚藝，不知真假。
很多從外地或者國外慕名而來，只為嘗一道這裡的菜。
108道菜不會天天有，這裡規定每天15道菜不重樣。
因為價位頗高，一頓飯下來少說幾千塊錢，一般人消費不起，所以每天顧客不會太多，但也不少，都是非富即貴。
飯店裡包間取名也特別風雅，比如棲雲樓、來青軒、玉華岫……
謝令姜和董恩妮被服務員安置在玉人歌包間。
服務員取來兩本菜單，打開菜單，裡面的菜品種類多到眼花繚亂。
謝令姜之前來這裡吃過幾次，這裡的菜幾乎都嘗過。
她覺得飯店名字應該是噱頭，畢竟現代人誰吃過滿漢全席，不過靠人一張嘴編來編去。
但好吃是真的，菜品里涉及到奇珍異獸的，全都換成其他替代品。
董恩妮懂得見好就收，沒點太貴的菜，對服務員說：「來這一套御菜四品。」
點完菜，謝令姜去上洗手間，洗完手出來，一轉身沒留意，險些和一個人撞上。
她抬頭，竟然是徐則立。
徐則立看到她也比較驚訝。
「你怎麼在這兒？」
二人不約而同地問出這句話。
謝令姜：「我和董恩妮在這兒吃飯。」
徐則立：「公司有應酬。」
謝令姜想起徐則意早上說他已經去朵芙上班。
一上班就應酬呀。
之後是一陣沉默，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令姜尷尬，因為昨天剛說不喜歡他，提出離婚的事。
「那……我先走了。」她露出一絲笑容，儘管笑容勉強，目光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四處閃躲。
心虛呀，徐則立對她那麼好，每天都會給自己買零食，做飯。
這樣，她還提出離婚，顯得很沒良心。
徐則立見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禁蹙眉。
想起今早起床去主臥拿換洗衣物，看到地上放的兩隻行李箱。
又見她在床上睡得很香，平時睡覺警覺的一個人，現在連他進來都不知道。
謝令姜快步走回包間，坐下來連喝了兩杯茶水。
董恩妮正和朋友微信聊天，看到謝令姜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疑惑：「上個廁所遇見鬼了？」
謝令姜懊惱：「剛碰見徐則立，他也在這兒吃飯。」
董恩妮：「他知道你搬回繁華里的事了？」
謝令姜搖頭：「我不敢說。」
董恩妮像是聽見一個笑話，煞有介事道：「天吶，你做都做了，還不敢說？」
謝令姜：「反正他晚上回家就知道了。」
董恩妮現在覺得和謝令姜有代溝，搖搖頭，拿起手機繼續聊天。
吃飯時，謝令姜見董恩妮吃兩口就看一遍手機，也不聊天，隔著幾秒鐘就點亮屏幕。
她覺得不對勁兒，試探問道：「你是在等誰的消息？」
董恩妮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謝令姜：「我看你一直摁手機。」
董恩妮這才明白過來，頓時像個嬌羞的小媳婦，她說：「我前兩天認識了一個男人。」
謝令姜一聽這話，立馬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準備戲弄她：「喲，這是春心萌動了？」
董恩妮抿唇一笑：「我們好像很有緣分，你知道我們空姐都不會跟固定航班，但是我每次從廣海飛北都時，他總會坐我飛的這班。」
謝令姜雙手托腮，誇張地瞪大雙眼：「這就是命中注定呀，所以你們加了微信？」
董恩妮點頭：「有一次他水杯忘在飛機上，我從乘客信息表中翻到他的電話……」
謝令姜忍不住打斷她的話：「等等，你怎麼知道那是他的水杯？」
董恩妮解釋：「他每次在飛機上都會讓我給他倒熱水，所以當時我立刻認出是他的水杯。」
謝令姜恍然大悟，不過再次陷入疑惑：「從廣海市坐飛機到北都市，時間只要兩個多小時，難道登機前他不會倒滿水，非得在飛機上讓你倒？」
董恩妮早就想過這個問題，猜測道：「你也覺得不對勁兒吧，我覺得他故意讓我接水。」
謝令姜再次恍然：「這樣說的話，他對你是早有預謀。」
董恩妮不好意思地笑了：「後來有他手機號，我就順水推舟加上他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