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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算知道未來的事情,可現在充滿了變量,更有天道限制,自己並不能直接說出口,錦元反問他,「真人為何要來問我呢?」

  蒲雨真人嘆了口氣,「如今我的猜測也不敢與旁人說,若是他真的危害天下蒼生,不知實情就把他帶出安家,教導他本領的我,就是罪魁禍首。」

  沒有想到,連蒲雨真人這種掌門人也會有這樣的顧慮,還對著她一個小輩講,錦元懷疑白書清的那本命之書,是不是還有別的功能。

  比如說把她當成傾訴對象,在自己面前會不自覺的放下戒心。

  「真人對自己實在是太過苛刻了,安汝顏這樣的人,不管是到了什麼境地,都不會放棄自己心中的執念,您又何須自責。」

  蒲雨真人做完心理疏導走了以後,白書清更絕望了,他本來以為那麼多長相不俗又厲害的大佬,總有一個會和錦元發生什麼,沒想到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接下來的日子,錦元就乖乖呆在戌恃真人的住處,她夜間經常對月卜算,神情時憂時慮,偶爾心情好了,會指點錦元幾招。

  反正一時半會也無聊,錦元就跟著學一些粗淺的卜算方法,她上輩子也稍有涉獵,所以不算全無基礎。

  眾門派弟子不斷在九極島上來去,把煉器需要的天才地寶送來,除此之外,錦元也跟著奇斂真人一起實驗暝光獸的心火。

  這東西果然好用,雖然已經燃燒了不知多少年月,不過又有廣漸風的力量加成,用它來煉製屍骨是再合適不過了。

  那眼淚煉製成的絲線其實不光暝光獸的眼淚,還有她手裡的規則之力,只是這凶獸已經絕跡,遺留下來心火的更是萬中無一,奇斂真人也沒有辦法去驗證。

  錦元和這些大佬們住在一起以後,就再也沒有遇上過那些魔修,因為他們往往還沒有進入濟生門的結界,就已經被抓起來了。

  除此之外,安汝顏的日子也不好過,他不肯開口說魔修隱藏自己的辦法,修真界的人只能自己動手。

  在煉製鎮星塔之餘,奇斂真人還在他身上練手,準備研發出能依靠血液,識別出修士是否身帶魔氣的法器。

  錦元還懷疑,要不就是安汝顏的身份不一般,又或者是他早就把這裡的異常發出去了,所以才會不停有魔修趕來,然後伺機搞破壞。

  其中包括了很多在修真界已經小有名氣的修士,或者是大門派的後起之秀,如此大規模的人數,讓這些長老們不由得更加警惕。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誰能想到魔修會花費那麼長的時間來布局,等以後這些人成長起來,造成的破壞會是現在的千百倍。

  被抓到的那些魔修卻問不出什麼來,很多人受不住天雷加身的刑罰,剛要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就會直接魂飛魄散。

  唯一的例外就是蒲雨真人手中的安汝顏,他不受這契約的束縛,可是不管旁人對自己做什麼,都不肯開口。

  豪無收穫的戌恃真人決定用安汝顏的名字起一卦,結果卻是大凶,她自己還受到了反噬吐出了一口血。

  旁邊的錦元趕緊扶起了她:「真人,您沒事吧?」

  戌恃真人徑直站了起來,壓住心裡的驚慌:「沒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錦元在月光下看見,戌恃真人的眼仁里,出現了一條極細的血絲。

  天道已經發出了警告,如果她再繼續卜卦,很可能連修為也無法保住,可是錦元卻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如果這些真人會輕易改變想法,上輩子也不會一個接一個的隕落在戰場。

  而戌恃真人也不會轉瞬白頭。

  明明是月上枝頭,眼睛又多了兩條紅線的戌恃真人,獨自出了院門,她直接去找了蒲雨真人,要求要見安汝顏。

  看見她越發蒼白的臉色,蒲雨真人長嘆了口氣,「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麼,只是從安家老祖那邊傳來的消息,他的母親很可能有彌羅血脈。」

  戌恃真人眼神很堅定的看著他:「我知道,所以才想要殺了他,若是你也看見他做了多少事,殺了多少人,也會像我這樣,在危險還未釀成之前就直接扼殺。」

  上古之時,各族通婚,性情爆裂的阿修羅為鬼族,與魔族通婚後生下了彌羅,也就是引發上一次仙魔大戰的魔尊。

  彌羅不僅繼承了兩族優勢,除了魅惑及強大的實力外,更添了吞噬之力,也是他用自己的魂火,加上妖神魂魄煉製出了天星尊。

  天人下凡才打敗了他,彌羅死前下了一個詛咒,若是敢對他的血脈趕盡殺絕,修士也會因果纏身,身死道消。

  彌羅本人已經徹底消散,可因為和天星尊結合的那一絲魂火,這個詛咒一一應驗。

  如今安汝顏的身份還沒有得到驗證,戌恃真人身上舊傷未愈,為了他自絕道途,實在是不值得。

  鈴中的安汝顏還是那副樣子,如今黑色的衣物已經成了更白的顏色,已經幾乎接近純白,黑色的魔氣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連嘴唇都變成了純白色,安汝顏笑著看向蒲雨真人:「師傅終於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

  蒲雨真人伸手把芳樂鈴收了起來,「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安汝顏站了起來,那些巨大鐵環像是要把他的手腳勒斷,他主動走到了蒲雨真人的面前,笑容看起來單純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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