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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巷子裡只留下陶湘和王毅軍兩人,危機解除。

  險些被侵/犯的陶湘抽泣哽咽著,可憐又無助地縮在牆角,身上多處都是被掐或捏的青紫。

  王毅軍看得雙眼猩紅,內心的憤怒依舊在翻騰,他想去將那伙人都捉回來一一打死,但又不敢離開陶湘身邊。

  半晌,男人手足無措地蹲在少女跟前,小心翼翼地對其展開手臂:「沒事了,別怕,我帶你回去。」

  驚嚇過度的陶湘抬起煞白的臉,哭著一頭撲進王毅軍的懷裡,軟軟嬌嬌的一團,像塊水做的豆腐似的。

  王毅軍心疼壞了,將她攔膝緊緊抱在臂彎中,兩人回到旅館。

  因為有傷,路過門口櫃檯時,剛上交接班的老闆娘驚怪地看著背後受傷沾血的王毅軍,又瞅了瞅躲在他懷抱里不露臉的陶湘:「這是咋了?」

  王毅軍怒氣未消,態度冷凝:「撞見搶劫的了。」

  「瞎說,我們這片鄰著人軍區大院,治安老好了……」老闆娘不肯信,但還是主動借了藥箱。

  得到藥箱的王毅軍心情依舊晦沉,他勉強道了聲謝,抱著陶湘和小藥箱上了樓。

  兩人分別住在一個房間,但這回男人直接把陶湘帶到了自己房裡去,而屋內臨窗桌上買回來的雙人份晚飯早已涼透。

  王毅軍根本沒看見陶湘放在他門口把手上的紙條,那張紙不知被誰拿走了,所以才沒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顧不得自己背後還在流血的傷口,王毅軍擰了把熱毛巾坐到床邊,生怕嚇到陶湘似的,語氣特意放輕柔了許多:「我給你擦擦吧?」

  在巷子的青磚泥地上滾了一遭,陶湘的衣褲上髒得沒眼看,手腳處也都是灰土。

  見少女裹著褂子沒有吭聲,王毅軍試探性地握住陶湘的手擦了起來,繼而是另一隻手和丟了鞋子的兩隻腳。

  很快,就連少女的脖子與滿面淚痕的臉也被細緻擦過,恢復了原本白嫩生生的模樣。

  還剩下的就是衣物遮掩的地方,王毅軍紅著臉沒敢再動。

  他打開藥箱,取出棉花和碘酒:「我給你上點藥好不好?」

  陶湘脖頸處的傷痕落在她白嫩頸肉上,看得人觸目驚心,王毅軍細心持著夾子用沾了碘酒的棉花在她傷口處塗抹,末了還湊近吹了吹,加快碘液的風乾。

  「疼不疼?」他湊得太近,剛毅的側臉就在咫尺。

  或許是疼痛使得陶湘呆滯的神情轉醒過來,她吸了吸鼻子,主動將腦袋埋在王毅軍肩頭,瓮聲瓮氣道:「沒事,還好,就是被嚇到了。」

  那些流浪漢沒能對陶湘造成實質性傷害,卻把她嚇得不清,也虧了男人趕到得及時。

  因陶湘頭一次慌張靠近的親密舉動而怔住的王毅軍背脊僵直,動也不敢動一下,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好半天才堪堪回抱住少女的纖腰。

  還是陶湘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硬要看他的傷口,兩人之間古怪的氛圍才被打破。

  王毅軍後身的傷刺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汗衫下擺都被浸濕了。

  這次輪到陶湘幫他處理傷口,少女軟軟的手就擱放在男人勁瘦的腰後,傷口觸碰到酒精的地方產生陣陣刺痛,可還不如王毅軍心底產生的某些旖念來得強烈些。

  就在王毅軍忍不住準備喊停的時候,陶湘先開口說道:「我們回去吧。」

  來中北部的這麼多天,別說見顧同志了,人都差點被魏穎害死,通過今天遭遇的事,陶湘更徹徹底底了解到魏穎的危險,對方根本不是她現在所能夠抵抗的。

  為了自己與王毅軍的安全,他們必須立刻離開。

  「回去?」王毅軍聞言怔愣住,「你不見他了?」

  陶湘頓了頓,放棄道:「不見了,有什麼好見的,他們都快要結婚了。」

  她低著頭,因此也就沒有看到,王毅軍因她這一句話而嘴角瞬間綻開的笑意:「都聽你的。」

  兩人連夜退了房,坐上回北方的火車。

  他們走後,除了收到消息的魏穎,誰都不知道。

  「嘖,倒是低估了那個男的……」魏穎心裡十分不暢快,但想到陶湘被趕離走,又高興起來,「不過,算她識相逃得快!」

  這時距離顧景恩和她的婚宴已經很近了,魏穎難得暫時安分起來,除了派魏家的人繼續在北地散播陶湘的謠言,給她添堵外,一時也沒出其他手段。

  可陶湘知道,魏穎斷不會就此罷手。

  就兩人最近的接觸來看,這個女人接近瘋癲,有權有勢的瘋女人最為可怕,陶湘惹不起躲得起,回城的念頭與日俱增。

  可這個時候的知青返城已不像之前黃自如時那樣好操作了,上一屆知青偷懶耍滑,裝病回城的不少,所以如今知青辦與各下鄉屯領導幹部為了避免此種情形,對知青返城抓得極嚴。

  除了至親喪病回去奔喪探視外,還有就得是知青自己生大病或落下殘疾,無法繼續在農村勞作。

  陶湘糾結了幾日,始終沒有想出來一個返城的好辦法。

  她未將魏穎的事告訴王毅軍,只把那次被流浪漢欺負說作是個意外,因為怕王毅軍知道後摻和進來,讓魏穎連著他一道對付,那她陶湘簡直萬死難辭其咎。

  懷著這樣的憂慮,陶湘又離得王毅軍疏遠了些,她無論如何都要回城,不該平白耽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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