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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首歌結束後,下面就是娛樂環節,誰都能上台唱。

  旁邊那桌的一個男人上了台,唱的歌挺小眾的,不知道歌名,但是節奏很輕快,聽詞是在表達愛慕之意,邊唱邊看向顧予的方向。

  跟他同桌坐的幾個人也邊笑邊拍桌,顯然是在起鬨。

  顧予抬頭看了眼司淮安的臉色,低頭勾唇笑了笑,開口道:「你唱的比他好聽多了。」

  「還有呢?」

  「還有?長得比他帥,身材比他好,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顧予頓了頓。

  司淮安抬眸:「什麼?」

  顧予抬頭看了眼那男人投過來的視線,手指在玻璃杯上蹭了蹭,眼裡含笑的道:「活好啊。」

  司淮安冷的能凍死人的眼神這才緩和了不少。

  「你要不要上前跟他比比唱功?」

  「你想聽什麼?」

  「《山風》,你之前在綜藝里不是唱過嗎?我想聽這首。」

  「好。」司淮安放下酒杯走上台,雙手握住話筒,姿勢懶散隨意,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了一截肌肉緊實的小臂。

  隨隨便便往台上一站就賞心悅目。

  唱歌的時候嗓音輕緩低沉,跟帶著股涼意的海風混在一起,眼睛看著顧予的方向,溫柔又深情。

  顧予勾了勾唇,手指在木桌上一下一下敲著打著節拍,聽著他低沉輕緩的聲音傳入耳中。

  一首唱完,台下鼓掌聲四起。

  顧予就在這掌聲中站起身,站到台上跟他當眾接了個吻,然後牽著手下了台。

  剛才在台上唱歌的男人露出了遺憾的神情。

  離開酒吧後,兩人又去附近的超市買了瓶紅酒,拎著回了酒店,然後找了部電影用酒店的投影儀投到了牆上,坐在沙發上邊喝邊看。

  顧予晃了晃酒杯,喝了一小口道:「這氣氛還挺適合喝點酒的。」

  「來。」司淮安把酒杯伸過去。

  顧予在他杯上輕輕碰了一下,勾唇笑了笑。

  「今天開心嗎?」

  「嗯,開心啊。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挺好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也能跟今天這樣,想吻你的時候就吻你,想抱的時候就抱你。」

  司淮安心裡一動。

  電影屏幕上的光閃動著,照的他側臉忽明忽暗。司淮安視線往下,看到他白皙的脖子跟鎖骨上還有吻痕的痕跡,是今天剛留下的。

  「來,繼續喝,待會兒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顧予給兩人添滿了酒。

  司淮安:「什麼事?」

  「喝完再跟你說。」

  司淮安點了點頭:「好。」

  杯里的酒喝完,電影也剛好播放到尾聲。

  顧予把酒杯放下,用遙控器把電影關了,然後借著酒意打開手機,搜出了一張照片擺在司淮安眼前,深呼吸了一口道:「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以前的樣子。」

  司淮安低頭看了眼照片。

  「那晚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我那時候還沒想到要怎麼開口。」顧予抬起頭,「現在我想毫無保留的向你坦白。」

  他重新拿起手機,神情很嚴肅:「這就是以前的我。」

  說完這幾句話,顧予才試探著問:「我說的這些,你……信嗎?」

  「嗯,你說。我聽著呢。」

  「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剎車失靈,車掉下懸崖。」顧予說。

  他現在還能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翻滾、撞擊、車在凸起的石頭上猛烈磕碰,眼前天旋地轉,全身的骨頭都像被重型車碾過一次,五臟六腑像全混在一起,連呼吸都是疼的,疼的想死過去,但卻還有意識。

  顧予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下。

  司淮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緊了幾分。

  「我當時就想好像也沒什麼放不下的東西了。」

  司淮安低聲問:「現在有放不下的東西了嗎?」

  「有。」

  現在他放不下的有很多。

  甚至有時候也會想,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車禍,他離現在的生活會有多遠?

  外面的夜色正濃,耳邊是海浪拍打在沙灘上的「嘩嘩」聲。

  酒瓶里還剩了一個底,顧予邊喝邊把以前的事慢慢說了,包括顧風跟顧承閒的事。

  酒杯見底,他也喝多了,話說的語無倫次,七七八八說了很多雜事,他母親的事,在顧家發生的事……然後又扯回了跟司淮安一起回家的事上。

  「上一次去你家,吃一頓你媽做的家常便飯,其實我就很高興了,因為那種家庭聚會對於我來說很陌生。」

  「你爸媽都很好,我能感覺到她們都很照顧我。」

  「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

  「那也是你爸媽。行了,你今晚喝的夠多了。」司淮安把他手中的酒杯拿過來放在桌上,「走,去床上。」

  顧予站起,腳下一晃,沒站穩,司淮安伸手扶穩,有點後悔今天晚上讓他喝這麼多酒。

  他把顧予攔腰抱到了床上,在他額頭上摸了摸道:「難受嗎?」

  顧予搖了搖頭:「就是有點口渴。」

  「我給你倒水。」司淮安起身倒了杯水。

  顧予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然後在床上躺下,看著司淮安把杯子放回原處。

  「不困?」司淮安在床上躺下,把顧予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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