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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珊也笑，「景昀選的。」提到慕景昀時臉上洋溢的笑容更加燦爛。
慕景時和慕景昀在書房隔桌而坐，他背靠著椅背，揉了揉眉心，問：「到底有什麼事？」
「哥你那天在醫院說我什麼都不懂，」慕景昀抿了抿唇，繼續說：「我承認，我一直都沒發覺什麼，如果不是那天你走後我在書房外聽到爸媽的對話，也許現在仍然什麼都不懂。」
「你不該瞞著我你這八年來一直都在找她，你知道我能幫你。」慕景昀放在桌面上的手攥緊，直視著對面的慕景時。
幫他嗎？
慕景時想到慕容德，嘴角閃過一抹諷刺的笑，轉瞬即逝，他不想給任何人招來麻煩，尤其是這個弟弟。
如果因為他的事讓慕景昀受到牽連，他會不舒服，從心底不舒服。
「你忘了我已經被趕出家門了。」慕景時寡淡地說。
「那爺爺生病你為什麼還要回去，二話不說就給輸血？照你的說法，你已經和慕家沒關係了！」慕景昀有點氣，因為慕景時無所謂的態度。
「救人是醫生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慕景昀對於他給的回答無話反駁。
片刻，他才悶聲說：「哥，對不起。」
慕景時皺眉，抬起眼皮瞅了瞅他，「你沒對不起我。」
「我那天不該那樣對你說話，我當時真的不知道爸他之前真正的意圖是……是……想借聯姻之名打算吞併楊家和金家。」雖然有點艱難，但慕景昀還是說出了口，「我不知道他原來有這種心思，雖然那日我在書房外聽到他說要退位也不想再插手公司的事，但對於他之前曾經存在過的那種想法，我……我有點接受不了。」
慕景時沉默著，並不插言。
「這讓我覺得……有點對不起珊珊。」慕景昀搓了搓臉，眉頭緊鎖，「我現在每次和她在一起都覺得有愧。」
「你有什麼愧？」慕景時問道，「你做對不起她的事了？」
慕景昀一時怔住，搖頭，「沒有。」
「那你心虛屁。」
「可是爸他……」
「他是他，你是你，你喜歡楊雲珊又不是別人逼你的，你和楊雲珊在一起也沒有存其他目的，問心無愧，又有什麼對不起的。」
「你喜歡的只是恰好是她而已。」
慕景昀愣了愣，腦子慢慢地轉著，細細研磨消化慕景時的話，他喜歡的，只是剛剛恰好是楊家的女兒而已。
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她，哪怕她楊雲珊不是現在這個身份地位，他還是會喜歡她，這是什麼都不可改變的。
「其實今天來還有件事。」
慕景時看著慕景昀，眸色暗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和珊珊定了婚期，11月11日。」
「恭喜。」
「哥會去嗎？」
「看情況。」
慕景昀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但還是笑了笑，說：「去吧，我最想請的人就是你，帶上小嫂子一起去。」
慕景時神色微閃，抬眼看了看慕景昀，他的眼中正閃著點點光華。
半晌，他才幹澀地說：「如果醫院能脫開身……」
「那我當你答應了！」
「……」
***
「我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如此溫柔細心，他向來都是冷冰冰的。」
遲舒意眨眼，冷冰冰？怎麼可能？！
「不會吧……」她不太相信地說：「景時哥一直都是很溫暖的人啊。」
楊雲珊沒忍住笑出了聲，「你是認真的嗎？」
遲舒意無辜地反問：「我很像在開玩笑？」
楊雲珊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斂去笑意，正色說：「你是第一個說他溫暖的人。」頓了頓又補充：「至少是我聽到的第一個。」
遲舒意：「……」
「不過……」楊雲珊想到剛才在客廳看到的一幕幕，嘴角噙上笑，「他應該是把僅有的溫柔都給你了吧。」
「你真的很幸運，能讓以寡情涼薄出名的慕景時如此待你，我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慕景時。」
遲舒意：「……」
「對了，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和他一定要來。」楊雲珊拉著她的手笑吟吟道。
遲舒意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淺淺地笑了笑，沒多語。
就在這時，琴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慕景時和慕景昀先後走了進來。
慕景時從進來後目光就一直鎖定在遲舒意身上，徑直走到她面前，彎下腰問：「餓了嗎？」
「還好。」
楊雲珊早在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站了起來走到一邊被慕景昀拉住了手。
慕景時把她撈起來起來，將她攬進懷裡，扭頭對另外兩個人說：「出去吃吧。」
到了飯店後，慕景時選了包廂，幾個人跟隨侍者進了房間點完餐後就閒聊起來，慕景時和遲舒意本就不是多話的人，但慕景昀從小到大都是和活潑開朗的大男孩，雖然主要都是他在說話，不過慕景時竟也能偶爾插上幾句，遲舒意多數時間都是笑意盈盈的，並不言語，而楊雲珊也會時不時地和他們聊幾句。
就在菜餚陸續被端上餐桌時，慕景昀把話題轉向了遲舒意，很好奇地問：「小嫂子，你是怎麼把我這麼難搞的哥哥給收服的？」
遲舒意被他那聲「小嫂子」驚的不輕，頓時臉色漲紅，有點不適應地說：「你叫我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