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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老武烈侯為國捐軀的時候,皇上曾經許過胡家一個承諾。說若是將來他們兄妹遇到什麼為難之事,可以儘管來開口。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胡浩然和妹妹哪怕在叔嬸的欺壓下日子過得再艱難,也從未向皇上提過一個字。

  所以胡惜容想,如果是她要嫁給李思靖,皇上就是看在她爹的份上,總不好就把她夫婿給殺了吧?

  所以,她來求張蜻蜓把她的想法告訴哥哥,請求他同意,也請求潘茂廣的成全。小狐狸的綽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她清楚地知道,就算是胡浩然同意了這門婚事,但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外援來支持,她也無法與李思靖平安的共結連理。

  等張蜻蜓費盡唇舌,把此事分說明白,一時間,屋子裡的幾人俱自沉默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胡浩然想了許久,問了一句,“妹妹她,真的想好了?”

  張蜻蜓點了點頭,“她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同意,她會感激你一輩子。”

  胡浩然一哽,張蜻蜓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胡惜容的一段原話轉述了出來,“她說,以武烈侯妹妹的身份,想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並不難,但要得到對方的疼惜卻不容易。更何況,那些高門大戶,並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李思靖他也許並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但和他在一起,她會覺得很輕鬆,很快樂。”

  胡浩然無話可說了,這個妹妹,自小體弱,已經失去了太多普通女子應有的歡笑,如果李思靖真的能給她帶來快樂,那他這個做哥哥的,又怎麼忍心拒絕?只是,這門親事真的能結麼?

  他走到潘茂廣的面前,撩袍跪下了,“潘叔,您是父親生前的至交,也是並肩作戰的兄弟,這事,侄兒就請您幫著拿個主意了。若是我允了,您說,惜容她能不能嫁?”

  當張蜻蜓提起此事時,潘茂廣已在心中思量再三了,此時見他問起,已經慎重考慮好了,“我允不允的,倒還在兩說,那個新郎官願不願意,還得問問人家的意思,你隨我來。”

  他把胡浩然扶起,又掃了張蜻蜓和董少泉一眼,“你們二人且回去吧,此事在沒有定論之前,任何人也不要提起。”

  “是。”張蜻蜓和董少泉低頭告退了,潘茂廣帶著胡浩然悄悄去了幽禁李思靖的地方。

  “什麼?胡小姐要嫁給我?”李思靖一聽就連連搖頭拒絕,“這絕對不行,會害了你們全家的。”

  “那若不是姓李,你還願意娶她麼?”潘茂廣一句話,把李思靖問得僵在那兒了。

  胡惜容是個好姑娘,這些天,在與她相處過程中,他已經深深感受到她的善良,聰明還有病弱身軀下的陽光與風趣。只是,這樣一個需要細心呵護的女孩子,他怎麼有能力給她幸福?

  “你們現在,都聽我說。”潘茂廣那一日,到底跟他們說了些什麼,無人知曉。但是出來之後,胡浩然就宣布了一個喜訊,他決定把妹子嫁給李思靖,並且,三日後就成親。

  “至於你們,”潘茂廣在晚上自家的飯桌上,也宣布了一個他剛作出的決定,“等他們親事辦完了,就趕緊回京城去。媳婦,你為人仔細,幫著雲凱把他大哥的身後事料理好,路上可別出什麼岔子。”

  這是一家人分內之事,張蜻蜓應下,不會推脫。

  “爹,那我們呢?”潘雲豹現在才是真正的新婚燕爾,一刻也捨不得跟媳婦分開。他就盼著大軍也趕緊開撥,好一同回家過年去。

  潘茂廣臉一沉,“現在西戎局勢不明,你們才來幾個月,現就著急回去了?那讓那些在邊關駐守了幾年的將士們聽了作何感想?”

  潘雲豹噎得一個字也不敢再說了,可是心中卻暗自叫苦,若是如此,那豈不是三日之後就要和媳婦分離了?

  等回房了,張蜻蜓偷偷安慰他,“你別著急,實在不行,我送大堂哥的靈柩回去了,再來瞧你。”

  那一來一回的,起碼也是等到半年之後了。小豹子把腦袋埋在她懷裡求安慰,“媳婦,你別走成不?”

  “可以。”張蜻蜓又好氣又好笑地擰著他的耳朵,“只要你敢跟公公去說,我就留下來陪你。”

  嗚嗚,這不分明欺負人麼?小豹子毫不客氣地伸出大手,開始解媳婦的衣服。

  “你這幹嘛,幹嘛呢!”張蜻蜓想把這討厭的爪子拍掉,可是小豹子卻學無賴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放下帘子,就擠了上去。

  張蜻蜓窘得臉頰滾燙,低聲埋怨,“還沒洗呢!”

  “反正一會兒也要洗的,到時我再伺候你!”小豹子一回生,二回熟,動作神速的很快就剝下了媳婦的外衣。見張蜻蜓還不太配合,換了副可憐兮兮的腔調,軟語哀求,“媳婦,你這馬上都要走了……”

  張蜻蜓聽著他這哼哼唧唧,和豬有得一比的腔調由不得忍俊不禁,潘雲豹見媳婦笑了,便當作是她允了,再不客氣的狼撲上去,將手伸進了她滑膩的肌膚里。

  “你……動靜小一些。”張蜻蜓氣息不穩地低聲叮嚀著,這才剛用過飯沒多久,還不到歇息的時候,內室雖然沒人,但外頭還有人在伺候,她可不想弄得人盡皆知。

  潘雲豹呵呵悶笑著,吻上她的敏感的脖頸。張蜻蜓只覺渾身頓時蘇麻了下來,忍不住低低哼出聲來,只聽他在耳邊調笑,“我動靜小一點,那也得你別叫喚才是!”

  張蜻蜓羞得耳根子都快滴出血來,使勁捶打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膛,卻給當作撓痒痒一般,毫不在意。

  雪白柔滑的裡衣從玉肩上滑落,抽開結在頸後的細繩,桃紅色的小肚兜也飄然而下,春光盡現。

  潘雲豹著迷地凝視著她雪白如玉的肌膚上,那些星星點點落下的紅紫印記,伸出手指一個一個地揉弄著,用乾澀的嗓子問:“疼嗎?”

  張蜻蜓咬著櫻紅的唇,一字不說。橫了他一眼的如波媚意卻是撩得小豹子瞬間就血脈賁張了,按捺不住地覆上她柔軟曼妙的身軀,肆意地侵犯著那些依舊雪白的禁地,似是要在她全身都留下自己的印記。

  張蜻蜓吃痛地皺起眉頭,“輕……輕些,等……你等等。”她忽地想起一事,反手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塊乾淨的布單,紅著臉交給他,示意鋪在床上,咬著他的耳朵道:“再別又弄得到處都是了……昨兒那些剛剛洗了,可再沒幹淨的被褥可換了……”

  這也是周奶娘想得周到,給他們裁了幾塊出來備用著,收的時候張蜻蜓就夠窘得了,這會子拿出來,就更窘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可潘雲豹給她如蘭的氣息噴在耳間,弄得身上的火燒得更旺了,兩下拿布單鋪好,唇舌交融,火熱纏綿……

  外間周奶娘早聽著動靜了,帶著人全都退下,又去燒起了熱水。綠枝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幫忙,卻紅著臉微微地抱怨著,“二爺也真是的,這天還早著呢,也不怕個人來找。”

  周奶娘寬容地一笑,“聽老爺說,過幾日就要走了,這幾日要是能讓姑娘懷上就好了。再說,年輕人,哪裡真禁得住?等你日後成了親,就明白了。”

  綠枝的臉更紅了,鼻尖都冒出了汗意,跺著腳嗔道:“奶娘!”

  “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周奶娘噗哧笑了,順手拿起她剛放下的活計,那是一條男人用的汗巾,待繡好角上的那束綠枝就大功告成了。“趕明兒要不要我替跟姑娘說一聲去?蕭頭領人還不錯,這回又立了功,想來討媳婦的聘禮總還是有的。實在不行,讓姑娘多送你些嫁妝也行!”

  綠枝徑直捂著臉跑了,讓周奶娘好生取笑了一回。

  十指交纏,儷影交疊,暖暖的黃色燭光映出滿室旖旎。

  待呼吸基本平穩了,張蜻蜓才抽回只手來,拿甲尖使勁戳著身上的傢伙大罵,“混蛋。”

  潘雲豹抓回那隻不老實的爪子,放在嘴邊,一根一根地親著,調笑著道:“昨兒是傻蛋,今兒是混蛋,明兒我是什麼蛋?”

  “滾蛋。”張蜻蜓氣得張開小嘴,咬了他一口才甘心,“都跟你說了,沒東西換了,你倒好,一下子把幾塊布單都用完了,明兒怎麼辦?”

  她在氣頭上,說話未及深思,卻給小豹子聽得悶笑連連。張蜻蜓一時會過意來,臉紅得跟煮熟的杮子似的,呼呼冒著熱氣,“討厭討厭討厭。”

  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反而讓潘雲豹笑意更深,“好好好,是我不對,只顧著今兒,就忘了明兒了。這樣吧,就罰我明兒掏錢讓奶娘再裁幾塊如何?”

  “你還說,還說!”張蜻蜓越發地抓擰啃咬,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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