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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謝夫人心中冷笑,那個老太婆就是太忠心了所以才一定要她走。

  “媳婦兒,這也不是我不幫你。論理,事情並不大,雲祺也在我這兒來說過一回。可千不該萬不該,你那奶娘不該當著下人的面頂撞雲祺,還說什麼她是你的人,不是姑爺的人,姑爺沒權力發落她云云。”

  “可那不過是一時口快,並不是有心的。”葉菀瑤急忙解釋,“我已經說過奶娘了,只要雲祺肯原諒她,我讓奶娘給他磕頭認錯。”

  小謝夫人一臉的為難,“可你自個兒看看,立春不過是頂撞了老二媳婦幾句,結果呢?一家七口人,說賣全都賣了。雲祺一個男子漢,難道還讓他說話不如一個婦人麼?這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趕在這個風頭上,雲祺示不得弱。”

  葉菀瑤急得都快落下淚來,“那真的非得讓奶娘走不可麼?”

  小謝夫人假意想了半天,說出早就打好的算盤,“你那奶娘好像死了男人對吧?”

  “是,那還是在我們黔州,為了救我爹死的,就是光沖這個恩情……”

  小謝夫人頗不耐煩地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既是有功之人,更易恃寵生嬌,你可不得不防。不過好歹也是你的人,不能做得太沒面子。這樣吧,她女兒不正是你身邊伺候的大丫鬟?那丫頭年紀也不小了,我這就打發媒人來,給她說一門好親事。到時你再多送點嫁妝,把她們母女送出府去,日後跟著姑爺,也可以在外頭做一對正正經經的好夫妻,既是報了她的恩,也全了雲祺的面子,你說可好?”

  葉菀瑤聽得愣了,沒想到小謝夫人竟然提出這樣一番建議。奶娘母女可是她最得力的助力,這一下兩個盡除,豈不是折了她的左膀右臂?

  “我也知道你捨不得,不過你倒也是想想,究竟是她們重要,還是雲祺重要?”小謝夫人斜睨著她,涼涼地說了一句,“當然,你若是有更好的處置,我也不攔你。畢竟,她們都是你的人。我也不太好管,只是說給你聽聽而已。”

  葉菀瑤心中一沉,知道奶娘母女是絕對保不住了。再要硬扛,只有連婆婆也一起得罪了。為了她們打算,與其留在府中配給下人,倒還不如放她們出去,得個自由之身。

  當下忍痛咬牙應了,“就聽婆婆吩咐便是,只既是配人,還容她母女自己也相看相看,免得日後有些埋怨,反倒是我們做主子的不是了。”

  小謝夫人笑了,“你這孩子真是細心,就依你不過既然要說親事,斷然不好再住在你們院裡了。我明兒就讓人在外頭收拾一處乾淨屋子,讓她們搬去,也好安心準備嫁妝。”

  事已至此,葉菀瑤只得面上堆笑,應了下去。小謝夫人冷冷睃著她的背影,做她的媳婦,有好處可以給你,但前提是得服她的管。

  潘雲豹半夜三更才睡醒過來,四顧茫然,“我這是在哪兒?”

  “哎喲,我的爺,你可算醒了!”跟在書房裡伺候的仍是追風,這是張蜻蜓特別指定的,就是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等著你們自己串供去。

  追風哪還有什麼心思琢磨串供?只是原原本本把潘雲龍的話複述了一遍,“你聽聽,二回您要是再去,可得打斷小的腿呢!”

  潘雲豹等回過神來,頓時一驚,想起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二少奶奶怎麼說?”

  “二少奶奶什麼也沒說!”不過她這不說不做,比說了做了更可怕。要是把人大罵一頓,大打出手,那打過罵過也就完了,不像現在,好像脖子上懸著一把隨時會掉下來的刀,分外地讓人提心弔膽。

  小豹子心裡還惦記著他那個沒有討到的香吻,很不高興地嘟囔著,“她要不騙我,我能去喝酒麼?要錯也是她先錯了!”

  忽地,肚子時咕嚕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追風會意,“您餓了吧?小廚房裡給您留了粥,我去端來。”

  小豹子想想,“我要吃麵條,不要太多,清淡一點的。”

  追風為難了,“咱這小廚房才剛開張,少奶奶不許浪費,廚房裡的東西都是點了數的。要做多少東西都得報帳,現在深更半夜的,難不成還為了這個把少奶奶再折騰起來,叫人來弄?我的好二爺,您還是湊合湊合吧。”

  小豹子聽他這噼里啪啦一大堆話,早就沒了勁頭,“行吧行吧,有啥吃啥。”

  追風這才去了,潘雲豹起身想好好吃東西,可胳膊一揮,卻覺得身上衣裳有些勒得慌,解開中衣,往裡一瞧,小豹子頓時傻眼了,他什麼時候弄了個粉紅色的衣裳穿在裡頭?

  “二爺,飯來了方才我還說少了,您看,這兒還給您留了包子點心,還有小菜,這可夠豐盛的吧?”

  追風剛端了東西進來,就被潘雲豹一把拎了過來,“我這衣裳,我這衣裳到底是怎麼回事?”

  噓噓!

  追風關了門,急得直跳腳,壓低了聲音道:“我的爺,這事有這麼敲鑼打鼓的麼?”

  可是二少爺害怕呀,“我這衣裳到底怎麼回事?”

  追風附在他的耳邊,低聲把實話說了,“反正,小的進去的時候,您的衣裳就套好了。”然後給了他一個充滿理解和意會的眼神。

  男人嘛,酒後嘛,都會做的事情嘛,你懂的。

  第125章我就會殺豬

  小豹子這回可是當真慌了神,說起話來都語無倫次了,“那我……我真的……她……”

  追風搖頭,“小的不知,嬌蕊姑娘什麼也沒說,只讓我好生送您回來。”

  不過那言下之意,盡人皆知。

  可是小豹子想賴帳了,拉著追風問:“我其實什麼也沒做,對吧?”

  你問我,我問誰去?追風反問:“二爺您自己不記得了嗎?”

  潘雲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真的一點印像都沒有,只記得自己喝多了,然後就人事不省了。

  看他一臉緊張,追風不太想打擊他,順著他的意思道:“那也許什麼也沒發生?不過是您喝醉了,嬌蕊姑娘想讓您睡得好一點,便脫了您的衣裳。然後穿上的時候就有些慌亂了,弄錯了?”

  說這話真是要昧著不止一點兩點的良心呀,脫你衣裳,怎麼連人家的貼身小衣也脫下來了?明顯在鬼扯。

  可小豹子卻跟撈著跟救命稻糙似的,“就是這樣,肯定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

  追風見事態平息,端過飯來,“二爺,您先吃飯吧,明兒一早,還得去跟老爺練功夫呢,那個假,少奶奶說可請不了。”

  哦,好。小豹子坐下開始大吃大喝,可是什麼東西吃到嘴裡,全都沒了味兒。腦子反反覆覆只在想著,我什麼也沒做,我什麼也沒做。

  可是稍稍一個停頓,四個字毫不留情地蹦出腦門——殘花敗柳。

  嗷嗷,小豹子快抓狂了,他守了二十年的童男之身啊,到底保沒保住啊?

  再回到床上,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那件粉紅色的褻衣好似一個粉色的蜘蛛精,正在一絲一縷地將他纏繞,讓他窒息。

  “這件衣裳,你說怎麼辦好?”冷不丁的,一個黑影躥到追風的床邊,把剛迷糊著的小廝搖醒了問。

  差點沒把追風魂魄嚇去一半,“我的二爺,您要嫌煩,就扔了得了!”幹嘛半夜裝鬼嚇我?追風真想換崗了,這工作壓力也忒大了。

  “對,扔了好,給你去扔。”

  “我不要!”追風哪裡敢私相授受這種重要罪證?“要不,毀屍滅跡吧?”

  “我拿剪子來。”

  “不用!”追風指著屋裡的火盆,小豹子會意,三步兩步過去,把衣服扔了進去。

  褻衣輕薄,在火中還沒來得及哀嘆一下自己無辜的命運,就化作一縷輕煙,消彌於天地之間,只餘一團灰燼。

  兇手終於放下心頭大石,安心睡覺去了。可晚上到底還是睡不著,他到底做了,還是沒做?

  次日一早,小豹子頂著兩隻熊貓眼,打著哈欠上了演武場。

  迎頭就飛來兩柄流星錘,潘雲龍下手並不重,卻專挑他的軟肋,不多時就打得小豹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鬼哭狼嚎。

  潘茂廣一邊繼續痛揍來找打的胡浩然,一邊分心指點兩個兒子,“雲龍你這完全不對,流星錘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要再快一些,下手再果斷一些,雲豹你是沒睡醒麼?你這招到底是怎麼使的?怎麼只使一半就收了招,跟個大姑娘繡花似的左退半步,劈咳,真是沒用,雲龍,轉身打他後膝眼兒,不許手下留情,你不出手,我就過來了!”

  潘雲龍本來只想小小地教訓弟弟一下,可是老爹這麼一發話,他真不敢大意了,攻勢一急,小豹子就更支持不住了,左撲右擋,累得氣喘吁吁,被打得盔歪甲斜,只想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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