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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離開了醫院,來了學校。
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已暗,路上沒遇見什麼人,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蘇暖萌,便循著記憶里的路,來了老榕樹這邊。
沒想到,恰好遇上了蘇暖萌。
四目相對,蘇暖萌忽然覺得鼻尖有些酸澀,輕抿的唇角提起,她喜極而泣的張開雙手撲向宋孽,腳步一轉,將男人和她的位置調換,強勢有急切的將他摁在了樹幹上。
雙腳墊起,蘇暖萌的胳膊圈上了宋孽的脖頸,呼吸炙熱,小鹿亂撞的欺上他略顯蒼白的唇,用力的啃吻。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真切的感受到這個男人是真實存在的一般。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宣洩這半年來,她心裡積壓的悲傷,才能重新拾起希望。
蘇暖萌的反客為主,以及這個措不及防的強吻,倒是讓宋孽愣了愣。
愣神之際,齒關被撬開,呼吸被捲走,只覺喉間發緊,小腹驀地竄起一團火苗。
兩隻手臂下意識的環住了蘇暖萌的纖腰,他背抵著老榕樹的樹幹,舒適的傾斜著身子,讓兩人的身體能更緊密的貼合在一起。
兩人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衣衫互相摩挲著,蘇暖萌的攻勢凌厲,圈著男人脖頸的手騰出一隻,指尖挑逗似得撫弄他凸顯的鎖骨,順勢划過胸膛,落到宋孽的腰際。
指尖撩起病號服的下擺,爬上男人那肌理分明的小腹上,一寸寸的捻揉拿捏。
宋孽只覺得今夜的蘇暖萌分外撩人,一舉一動,都在撩撥著他小腹的火,越燒越旺。
摟著她纖腰的手越發收緊,宋孽被撩得面頰嫣紅,呵氣如蘭。要不是他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力氣不如蘇暖萌,眼下必定要將這丫頭放倒,壓在草坪里,瀉火。
如此一想,宋孽只覺後腦勺溫熱,那隻纖瘦的素手落在他後腦,輕輕覆著,隨即胸膛被人推了一下,腳下一絆,身子微側,便被悄無聲息的放倒在地。
身體躺在還算軟柔的草坪里,他的瞳孔略縮,分離的薄唇微張,沒等宋孽說點什麼,蘇暖萌的柔唇又再一次欺壓上來。她輕車熟路的撬開他的牙關,一邊攪動風雲,一邊扒拉著宋孽身上的病號服。
氣息不穩,溫聲低喘。
宋孽應承著,大手掌著她的纖腰,也不亂動。
老榕樹下兩道身影交纏著,直至樊輕夜那清亮的嗓門喊了一聲:“宋孽!”
趴在男人身上的蘇暖萌才一個激靈,動作一滯,醒過神來。
兩抹紅暈爬上臉頰,蘇暖萌俯望著男人那滿面笑意的俊顏,慌慌張張的鬆開他坐起身。
還不忘伸手理一理自己齊腰的長髮,以及略凌亂的衣衫。
宋孽瞧著她,對樊輕夜的呼喚充耳不聞。
只右手手肘曲起,撐著身子,弓起一條長腿,另一條伸展得筆直,就那麼笑容含蓄的瞧著蘇暖萌,欣賞她嬌羞媚態。
樊輕夜跑進時,只看見宋孽半攤在草坪里,蘇暖萌跪坐在他身側,一個滿面春風,一個面頰羞紅。
氣氛,頗為曖昧。
樊輕夜抿了抿唇,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那、那什麼……是溫姨她擔心你,所以我才……”
想想溫謖謖回到病房裡,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宋孽卻沒見了人影,心裡能不擔憂麼。
於是大家分開尋找,樊輕夜負責學校這一帶。
這老榕樹是宋孽之前最喜歡來的地方,所以樊輕夜才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居然真的看見這樹後似乎有人,所以他就過來看看。
其實看見病床上沒了宋孽身影的時候,大家心裡都是開心的。
還記得宋孽當初在床上躺了兩年,醒來也是像這次一樣,失蹤了。
不過那一次,宋孽去了高鐵站那邊,儼然還記著要去接一點萌。
“你丫沒事吧?即便是醒了,也別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出來啊,要是出什麼事怎麼辦?你身子這麼虛弱。”樊輕夜忽然一想,自己似乎也沒什麼錯啊,出來找宋孽全然是因為擔心他好伐,幹嘛要慫。
話落,宋孽睨了他一眼,樊輕夜頓時沒聲兒了。
好吧,看在宋孽是病人的面子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不過經樊輕夜一提醒,蘇暖萌也算想起來了。
這男人在床上躺了半年之久,如今剛醒就跑出來,怕是不止溫謖謖,連醫生都該急死了吧。
她麻溜的爬起身,隨手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便彎腰伸手去扶宋孽:“走吧,先回醫院。”
雖然有很多的話,想要跟宋孽說。
但是眼下,還是帶他回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才是最要緊的。
宋孽由她攙著,乖得像個給了糖就開心的小孩子。
樊輕夜跟在他們後面,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草坪里被壓出的人印子。
他伸手掐了自己一把,心道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莽撞了。這不是壞人好事麼!要夭壽啊!
……
回到醫院,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宋孽體檢完,醫生確定他身體沒有其他大問題後,溫謖謖懸著的一顆心才算徹底放下了。
連老爺子都從睡夢中爬起來,趕緊來醫院看看。
一大家子,得知宋孽甦醒並且平安無事,皆是鬆了一口氣。
“萌萌,謝謝你了。”溫謖謖抓著蘇暖萌的手,捧著,一陣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