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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上班的時候忙起來沒時間吃飯,她也都是吃零食來著。
陸習聽了,卻是皺起眉。
修長乾淨的手從褲兜里抽出來,略顯隨意卻又精準的捉住了孟甜的手腕。
男人拉著她往停車場方向去:“一起找點吃的,正好我也餓了。”
孟甜只感覺心尖顫了顫,被他攥在掌心的手腕,像是被火烤著一樣,那一帶的肌膚灼熱滾燙。
一路沉默的被陸習帶上了吉普車,兩個人驅車上路。
車開出十幾分鐘,孟甜才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側目看向駕駛座的男人:“我們這是去哪裡覓食啊?”
本來就是在市中心附近就有小吃街的,而且餐廳很多,要吃飯,隨便找一家進去就行了。
但是陸習這是要帶她去哪吃飯啊?
男人側目看她一眼,笑笑沒說話。
一直到車子開到大學城附近,孟甜才反應過來:“這是要去附中?”
傳媒附中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當初孟甜和秦商都是從外地考過來的。
這所高中是東華傳媒大學的附屬高中,後來孟甜直升傳媒大學,也離高中就一條街的距離。
這是唯一一所坐落在大學城裡的高中,這邊小吃街東西繁盛,以前上學那會兒,孟甜最喜歡跑后街那家酸辣粉的小店鋪吃酸辣粉了。
高中時候封閉式教學,每周也就周五到周日學校校門開放。平日裡孟甜想吃酸辣粉了,那都是悄悄翻牆出來的。
陸習將車放在了臨時停車點,然後領著孟甜拐進了小吃街。
也就是傳媒大學和傳媒附中中間隔得那條小吃街,那家酸辣粉店面坐落在街尾。
陸習領著孟甜穿過人群,輕車熟路的進了店。
店面裝修過幾回了,八年的時間,門面多了一個,地方變寬敞了。
老闆還沒換人,依舊是那個大叔。孟甜進門時,那位大叔恰好給客人上粉,看見她時愣了幾秒。
“欸,你這丫頭……”
孟甜也是驚了驚,而後吐舌,俏皮一笑:“大叔好。”
“哎呀呀,多少年沒來過了。”
“虧得大叔您還記得我。”
“記得記得,特辣是不是!等著!”大叔兩鬢白了,但笑容一如既往的和藹可親。
側頭看見跟孟甜一塊兒來的陸習,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這小伙子我也記得吶!以前總在丫頭前面過來,每回都幫丫頭……”
陸習一手抵在鼻尖,輕咳了一聲,打斷老闆的章 “我的多放點醋,謝謝老闆。”
老闆被他打斷,立馬高興去後廚了。
目送老闆大叔走遠,孟甜才收回目光看向對面的陸習:“每回都幫什麼?”
白皙的脖頸微微泛紅,陸習的視線避開女孩的目光,垂下眼帘:“沒什麼,其實我也是這裡的常客。”
高中那會兒,陸習也是這裡的常客。
孟甜知道的,每回她來,總能看見陸習坐在角落的位置。而她沒回過來剛坐下,老闆就把酸辣粉端上來了,仿佛早就料到她要來似得。
一直以來,孟甜權當是巧合。
畢竟每次都能在這裡遇見陸習,除了巧合,她想不到其他的解釋。
不一會兒,兩碗酸辣粉端上桌來。
老闆大叔笑著,擦了擦手,目光慈藹的看向陸習:“小伙子不錯不錯,追到手了吧?”
這話把剛準備進食的孟甜嗆到了,吸了口辣湯,嗆得她眼淚直流。
陸習趕緊起身,伸手不輕不重的拍打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接過老闆大叔幫忙倒得茶,遞到孟甜嘴角:“慢點,喝點茶。”
孟甜接過,眼含淚花的看向老闆大叔:“大叔……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老闆大叔愣了愣,有些詫異:“是嗎?那你可得加油了小伙子。”
陸習的耳根子也紅了,不由想到了跟孟甜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高一剛開學,陸習習慣了早起找個僻靜的地方。
恰好學校北操場南牆那邊有一顆大樹,樹下有長椅,早上那一帶都是沒人的。因為那時候北操場在修塑膠跑道,施工期間學校都禁止學生們去北操場了。
陸習是悄悄過去的,而且就在操場外圍,又靠在樹後,不易被人發現。
結果有一天,他正預習,完全沉浸在書海里。
忽然聽見“咚”的一聲,抬眼一看,看見一個女孩子四仰八叉的倒在牆下那片草叢裡。旁邊還有兩碗打包的酸辣粉,全灑了。
那女孩子,就是孟甜。
那時候秋初,早上還算涼爽,女孩穿一件運動款連身裙。
大概是從翻牆的時候腳下踩滑了,從牆頭摔了下來。
她摔在草叢裡時,兩腿微張,陸習一眼望去,就看見了她裙底的小內內,草莓花紋的。
當時老臉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隨即女孩爬起身,揉了揉後腦勺,又看了一眼長椅上坐著的陸習,臉色變了變,有些慌亂。
四目相對,好半晌,女孩才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跟陸習交涉:“陸習同學,剛才的事情你就當沒看見啊,回頭你想吃什麼早點,告訴我!我幫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