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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便在這裡等等她,海菱讓夜凌楓帶著小貓兒去休息,自已和侍梅在落花閣的廳上等一會兒。

  果然,很快便有人來拜訪,不過來的人竟然不是席涼,而是阮靜月?

  當日在刑部大牢被人救走的阮靜月,竟然再次的出現了,還來拜見她。

  海菱有些錯愕,隨之又問了一遍侍蘭:“你確定是阮靜月?”

  侍蘭點頭,她先前見到那靜月公主的時候,驚訝不比皇后娘娘差,但這會子緩過來了,認真的回話:“是靜月公主沒錯,而且奴婢聽了她身邊的侍女說話,喚她王后,想必是嫁給了什麼人?”

  “王后?”

  海菱挑眉,這阮靜月如果真的嫁給了什麼國的王,那麼來南翎國也不足為奇,必竟她是南翎國的公主,而且聽說阮靜月也是蕭貴妃所出,這蕭貴妃深得南翎國先皇的寵愛,生下了阮靜月和岷王,現在岷王成了南翎國的皇帝,那麼阮靜月這位皇室最得寵的公主,自然更是位漲船高了,榮寵尊貴了。

  “請她進來吧。”

  海菱唇角扯笑,眼裡卻沒有一點的笑意。

  侍蘭走出去請人進來,侍梅卻有些擔心的叫了起來:“娘娘,沒想到阮靜月竟然在這種時候出現,我們要小心些。”

  當日皇上廢掉了阮靜月的一條手臂,她恐怕不會善罷干休的,沒想到此次來南翎國竟然遇到了這個女人,看來要小心行事了。

  “本宮會小心的,你放心吧。”

  阮靜月是嗎?如若她挑上她,以她北魯國的皇后身份,又豈會怕她。

  兩個人說話間,門前響起了腳步聲,兩個人止住口同時望過去。

  只見廳門前走進來四五個人,為首的女子雍擁華貴,傲氣凌人,最重要的是她膚若凝雪,眼若星辰,櫻桃小嘴一點而紅,身上穿了一套絳珠紅的煙霞羅,和所有南翎國的女子一般,裹胸很低,擠出了辱溝,裊裊婷婷妖嬈至極,舉手投足更是透著一種妖治的美,這女人正是當日在北魯國一心想嫁給夜凌楓的阮靜月,今日的她和當日的她完全不一樣,當日的她美而清純,今時的她卻是美麗而妖治的,透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美麗,好似一朵有毒的曼陀羅花。

  不但如此,就是她的眼睛也是霧蒙蒙的,令人看不真切裡面的神容。

  她一走進來,便優雅性感的開口。

  “靜月聽說北魯的皇后過來了,所以特地來拜訪拜訪。”

  “靜月公主客氣了,請坐。”

  雖然先前聽侍蘭說過,阮靜月的婢女喚她什麼王后,但是她必竟不知道她是什麼王后,自然不好稱呼,便以公主稱之。

  不過她話一說完,阮靜月身邊的侍女便走出來,溫婉有禮的回稟。

  “稟北魯的皇后,這是我們封國的王后,我們王很寵王后,賜她簪花王后。”

  封國,海菱挑了一下眉,這個國家她還是知道的,在南翎國斜角的一座海島之上,地理位置並不大,但是卻一直獨來獨往,因為封國四面環海,而且與別國也沒什麼牽扯,所以一直以來和南翎國相安無事。

  沒想到阮靜月竟然嫁給了封國的王,還賜她為簪花王后,看來是很寵她了。

  不過憑這個女人的姿容和手段,想當一個受寵的王后顯然是輕百易舉的事,不過此次她們狹路相逢,恐怕要生事端了,她還是小心注意著她才是。

  “原來是簪花王后,請座。”

  海菱點了一下頭,臉上微笑以對,阮靜月雙眼閃爍,隨之坐了下來。

  侍梅立刻吩咐人上茶,然後阮靜月便遣退了帶來的婢女,海菱看她的動靜,想必有話要和她單獨說,便也揮手讓侍梅退下去。

  侍梅有些不放心,不過看主子命令了,也不好多說話,便退了出去。

  落花閣的正廳上,阮靜月等到沒人了,陡的收起臉上那妖治的笑容,眼神凌厲狠戾,一隻手慢慢的放下手裡的茶盎,然後去撫另外一隻手臂上的紗衣,因為先前紗衣的衣袖遮蓋住了一隻手,所以她並沒有注意,此時隨著阮靜月的動作,她看清楚了那紗衣下面的一條手臂,竟然是一隻支架,支架之上是一隻鐵手。

  一看到這隻鐵手,海菱心攸的一沉,想起當日阮靜月的手被夜凌楓斷掉的事情,不由得眼神微冷。

  不知道阮靜月想說什麼,所以淡淡的望著她。

  阮靜月拉高了輕紗衣袖,慢慢的抬首望向了海菱,她的臉上一片猙獰,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美態,陰森森的開口。

  “姬海菱,你說本宮這條手臂究竟該找誰要回來,當日本宮什麼事都沒有做,便被斷了一條手臂,害得現在本宮只能嫁給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為後,你說本宮究竟該找誰算這一切?”

  她說完眼裡浮起了幽光,還有蒙蒙的潮濕之氣,當日她身為南翎國受寵的公主,又是天下人眼中的第一美人,只不過因為喜歡夜凌楓,想嫁與他為後,難道這有錯嗎?就因為這樣,她被毀掉了一條手臂,最後只能以黃花之軀,侍身一個四十歲,有過無數女人的男人為後,她的心常常在滴血,若不是廢了這條手臂,她不會嫁給那個老男人。

  沒想到今時今日,她竟然再次看到仇人,自古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所以她一知道消息,便第一時間來拜訪她了。

  她此次出現,便是要告訴她,這條手臂不會白白斷掉的。

  “簪花王后這是要算舊帳嗎?”

  對於當日夜斷了阮靜月一條手臂的事,海菱不發表評論,必竟當時是在那種情況下,何況阮靜月罵她,夜一怒斷她手臂,雖然殘忍,卻是他的性子。

  今日阮靜月出現,要算舊帳,她無話可說,只能奉賠/

  想到這,海菱笑了,望著阮靜月,如若她想算舊帳,她奉賠便是。

  “看來你知道如何做了?”阮靜月笑了起來,一掃前一刻的狠戾嗜血,整張臉便又攏上了妖治的笑容,周身上下都透著嫵媚,一邊說一邊放下了先前拉高的袖子:“天下人都說北魯的皇后聰明非凡,那麼本宮倒想見見。”

  “好說。”

  海菱點頭,阮靜月已經轉身離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告辭。”

  “侍梅,送送簪花王后。”

  侍梅送完了阮靜月,便和侍蘭二人閃了進來,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陰沉沉的,侍蘭心急的開口:“娘娘,沒想到這阮靜月當日被人救出去,竟然成了什麼封國的王后,還是什麼簪花王后。”

  光從這賜字上便看出封國的王很寵這位王后。

  沒想到她們卻在這裡狹路相逢,當初要來南翎國的時候,想都沒想過這件事,要是早知道這件事,打死她們,她們也不讓皇后帶著小皇子過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侍蘭說完,侍梅也是一臉的焦急,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慎,可就麻煩了。

  阮靜月這兩年的境況誰也不知道,現在看她的狐猸樣子,竟比早先更能吸引男人了,心計恐怕也深了,過去這女人的心計還不夠成熟,要不然也不會中了昭陽王鳳瑤的計,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實打實的透著心計。

  “皇后娘娘,你看我們是不是防著這女人,派人注意她的動靜?”

  侍梅請示,海菱搖頭:“不必,小心些便是。”

  眼下這阮靜月的底思也不清楚,貿然派人去監視她們,若是被發現,只怕要落得個別有用心的指責,以後若再出什麼事,話就難說了。

  客廳里不再說話,海菱一直等,也沒有等到席涼,不由得奇怪,席涼是怎麼了?為什麼不來看她。

  後來想想,她不見她,也許是因為晚上皇上要設宴,身為皇室的戰王妃,席涼必然是要出席的,所以她不來,晚上她們自然會見到,海菱一番深思,便想開了,然後準備進房間去休息一會兒。

  侍竹卻打探了消息進來,沉穩的把情況稟報給海菱。

  “這座驛宮裡除了我們北魯國的使臣,還有大周朝的使臣,另外三個小國都是和南翎國相領的小國家,他們每年都會向南翎國示好,上交一些貢物,其中有個封國,還有什么小晉國和五番國,總之除了大周國,另外三個國家都是我們不熟悉的。”

  侍竹稟報完,海菱沒說什麼,封國的阮靜月已經過來拜訪過了,至於另外的小晉國和五番國和她們又沒多大的干係,她現在感興趣的是大周朝此番來的是什麼使臣,所以抬眉望向侍竹。

  “大周朝來的使臣是哪些人?”

  她一問,侍竹的臉色便有些暗,而且十分的不好,海菱看著便脫口而出:“不會是鳳紫嘯吧。”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是陰魂不散,他們到哪裡都遇到那個男人呢?

  果然她話一落,侍竹心情沉重的點頭:“沒錯,是大周朝的皇帝鳳紫嘯帶了幾名朝中的大臣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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