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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先前蒙臉的女子黑色的瞳仁中,更是隱著驚恐,失聲叫了起來:“翊。”

  夜凌楓笑過,提著昭陽王落到了刑部大牢門前的空地上,兩幫人分列在兩邊,一起望著皇上,然後刑部尚書武尚直覺要下跪:“臣等見過皇上/”

  “起來吧。”

  夜凌楓一揮手,身後的刑部尚書武尚領著人站起了身,看到昭陽王落到皇上的手裡,他總算鬆了一口氣,只要昭陽王沒被人劫走,他們刑部就沒有失責。

  夜凌楓不再理會別人,而是掉首望向對面的蒙面人,然後緩緩的陰森嗜血的開口。

  “母后,你還蒙著臉嗎?”

  “你知道是我?”

  對面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倒退一步,眼裡滿是慌恐,身子更是止不住的蘇軟,如果皇上知道她會來劫牢,那麼他還知道些什麼,太后忍不住猜想著,可是現在的她腦海里一團亂,根本想不了任何東西。

  “除了母后,兒臣想不出還有誰會來救昭陽王,這整個京都的人可都是拍手稱快呢?”夜凌楓說完,便又望向太后,緩緩的開口:“你們還是把臉上的面紗拿掉,朕要看看究竟都是些什麼人來劫昭陽王?”

  太后等人不動,反而往後退了一步,夜凌楓臉色陡寒,大手一伸便往昭陽王的腦門上拍去,太后一看臉色大變,哪裡還敢不動,立刻伸手拿掉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本來的面容,正是當朝的太后。

  刑部門前,刑部尚書等人議論紛紛,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什麼狀況。

  太后身後的人紛紛的動起手來,個個拿掉了面紗,很多人不認識,但其中有的人是認識的,例如司馬淵,西家的大人等,沒想到被關在宮中的司馬淵也被太后放了出來,。

  夜凌楓沒說話,太后率先叫了起來:“楓兒,哀家該死,哀家之所以前來劫獄,就是希望減輕自已的罪孽,當年哀家和司馬大人曾負了先帝爺,後來生下了你,哀家不能再讓你毀掉了皇室的唯一的血脈。”

  太后如此一說,刑部牢房前死一樣的沉寂,沒想到太后自爆自已曾經和司馬淵有一腿,那麼皇上不是皇室的血脈嗎?這下人人驚懼,如果皇上真的不是皇室的血脈,那麼昭陽王可就是皇室唯一的血脈,這當真是殺不得的。

  暗夜中誰也沒有說話,夜凌楓眼瞳冰冷好似來自於地獄的幽靈,令人膽顫心驚,沒想到到最後這女人還不忘栽髒陷害自個兒,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一步步毀掉了他心中對她僅有的感覺,現在她只是他的仇人。

  “西秀,你確定自已沒有說錯嗎?”

  夜凌楓陰森好似從地獄裡冒出來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來。

  太后臉色一怔,睜大眼睛,不明白夜凌楓為何如此仇恨的喚她的名字,忍不住叫了起來。

  “楓兒。”

  “你竟然還敢如此喚朕,你算個什麼東西,從二十多年前便開始算計,當年你懷了司馬淵的孽種,先皇懷疑了此事,你便放火燒掉了自已住的宮殿,讓人以為你們母子二人被大火燒死了,就在那一晚瑾蘭皇妃生了一子,你因為瑾蘭皇妃是先帝爺最寵愛的妃子,所以不忍心讓自個的兒子受苦,便把自個的兒子換到了瑾蘭太妃的身邊,把瑾蘭太妃的兒子換走了。”

  夜色下,夜凌楓的話一字一一頓的響起,眾人再次被此事給震住了,沒想到太后竟然如此有心機,那麼昭陽王爺才是太后的兒子,才是太后偷人生下的兒子,皇上依然是先帝爺的血脈,眾人放下了一顆心。

  昭陽王夜染翊的臉色難看起來,他從很早以前便知道太后才是他的母親,可是他一直以為自已是先帝爺的兒子,並不知道自已是太后偷人生下的孩子,所以此時一聽夜凌楓的話,直接便大叫起來/。

  “不,你胡說,你胡說。”

  太后也搖頭否認這件事:“楓兒,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就算你想隱瞞自已的身世,你也不該如此誣陷昭陽王啊。”

  至死太后還死死的咬著口,堅決不想讓兒子擔上孽子的名聲。

  這下,大牢門前,眾人被眼前的一幕鬧糊塗了,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是皇帝的血脈,還是昭陽王是先帝爺的血脈啊,總之其中有一個是太后偷人的孽子。

  就在大家懷疑的時候,侍竹已悄悄的進刑部的大牢,把瑾蘭太妃給帶出來了,先前查抄昭陽王府的時候,為免走漏風聲,所以瑾蘭太妃也被抓進了刑部的大牢,但是刑部尚書並沒有為難瑾蘭太妃,她是一個人一間的牢房,還有嬤嬤照顧她,並沒有受委屈,此時她走了出來,聽到了太后的話,忍不住眼裡溢滿了淚水,顫抖著聲音尖叫起來。

  “西秀,你到今日了,還想陷害我的兒子是不是,你個毒女人,當年先帝爺在世的時候,你便害了兩個妃嬪,還害死了兩個皇室的血脈,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已的兒子換給了我,還把我的兒子換走了,你說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究竟為什麼啊?”

  瑾蘭太妃沒想到自已的兒子竟然被西秀如此的污辱,不由得傷心的哭起來。

  太后一聽瑾蘭太妃的話,眼色冷冽起來,大叫:“陸瑾蘭,你個瘋子,你也瘋了,你被皇上迷惑了,昭陽王就是你的兒子,他就是你的親身兒子,你怎麼能相信皇上的話呢?”

  “西秀,你說你當年為什麼要換走我的兒子,究竟為什麼?”

  太妃哭了起來,兩個人女人對恃著,太后恨不得一掌劈死陸瑾蘭,當年若不是為了讓兒子活得開心一點,有人照顧著,她早就下手殺死了陸瑾蘭,沒想到今日這女人竟然膽敢壞她的事。

  太后眼裡湧起狼一般兇狠的眸光,怒瞪著瑾蘭太妃。

  夜凌楓冷冷的望著太后,隨之陰沉的開口:“朕和太妃娘娘已經滴血,我們的血是相融的,所以說朕仍是瑾蘭太妃的兒子,而你便是昭陽王的母親,如若你還敢狡辯,朕立刻命人讓你們兩個滴血驗親,看看昭陽王究竟是不是你的孽種?”

  夜凌楓說完也不等太后說話,便朝侍竹命令:“立刻去準備東西過來。”

  “是,皇上。”

  侍竹轉身準備走,可是昭陽王夜染翊早如狼般受傷的吼了起來,大叫:“不,本王不要驗血,本王不要驗血,”因為他知道自已真的是太后的兒子,如果一驗便會知道他是太后的兒子,可是他不甘心啊,為什麼他要是司馬淵的孩子,還是一個妃子偷種生下的孽子,昭陽王如此一想,雙眼狠狠的瞪著對面的女人。

  他的一切都是她毀了的,一切都是她毀了的,當日如若不是她找到他,說她才是他的母親,她會助他登上皇位,他又何至於走到這一步啊,昭陽王死死的望著對面的太后。

  太后看著這樣陌生而森冷的狠意,她顫抖了起來,身子搖晃起來,不,她不要看到兒子這樣的眼神啊。

  “翊兒,翊兒。”

  “你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是瑾蘭母妃,”母妃從小便待他極好,若不是她的出現,他從來沒想過當上皇帝,只想安安份份的當一個王爺,可是她出現了,毀掉了他所有,本來他不該怪她,因為自已的貪心作崇,如若不是貪心的想當皇上,也沒事,可是他不想是一個孽子啊,這樣就算他死了,世人也知道,他昭陽王原來是一個妃子偷人生下來的孩子。

  瑾蘭太妃看著昭陽王這樣痛,心中也難過起來,必竟他是她從小養到大的,她一直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早在背後拉上了翊,並讓他走到今天的這種地步,若是沒有她,一切都很好,是她一個人毀掉了兩個孩子。

  “西秀,為什麼,當年為什麼要抱走我的兒子,如若當年你帶走了翊,好好照顧他,讓他安心的過日子,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太后看著眼前的一切,知道已經無可逃避了,陡的仰頭笑了起來,隨之狠狠的瞪視著眾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當年我進宮,苦苦的討先皇的歡心,可是先皇卻不喜歡我,而你,陸瑾蘭卻得了先帝爺的寵愛,憑什麼,憑什麼,那一夜,我放火燒了宮殿,聽宮中的宮女說你生了個小皇子,我心中十分的恨,所以便帶了我的兒子前往你的宮殿去看你,沒想到當時的你竟然昏了過去,我本來想除掉你們母子二人的,讓先帝爺心痛心痛的,誰知道我看到了你的兒子,發現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習武奇才,所以我動了心思,把我的兒子換到你的身邊,一來讓他享受宮中優越的生活,二來,我要利用你的兒子幫助我的兒子打下北魯的江山,然後再毀掉他,把我的兒子推上皇位,可是沒想到到頭來,一切都成了空,我今天的一切,不是你們多麼有本事,而是因為一個女人,是她毀掉了我的一切,毀掉了我的所有。”

  太后話里的女人,眾人知道是誰,仍是當朝的皇后姬海菱,是皇后一步一步的毀掉了她的一切,所以到最後她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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