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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楹嬤嬤,扶哀家進寢宮去休息。”

  “是,太后娘娘,”楹嬤嬤一臉的不解,太后先前還十分的不高興,怎麼這會子卻又忽然的高興了呢,不過以她的腦袋恐怕想不明白。

  晚上,夜凌楓回琉月宮的時候,臉色還有些難看。

  海菱十分的奇怪,先前她和夜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十分開心的,怎麼這會子便又生氣了,雖然他極力的隱忍著,不過她是誰啊,和他相親相愛的女人,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神情,她都可以捉摸出他是開心的,還是生氣的,例如眼前的神態,就是十分的不高興,雖然他對她笑,不過眼底卻隱有凌寒。

  “夜,發生什麼事了?”

  夜凌楓不想讓海菱知道,惹得她不開心,所以搖了搖頭。

  “沒事,朕可能是有些累了。”

  夜凌楓轉移話題,海菱才不會中他的計,伸出手扳正了他的臉,威脅他:“說,究竟是瞞了什麼事,老實交待,不許瞞著我。”

  她如此一說,夜凌楓就知道瞞不了她,不過為防她生氣,還叮嚀了她一句:“你聽了可不許生氣。”

  “行,我不生氣。”

  海菱舉雙手保證,自已不會生氣。

  夜凌楓才把下午鍾離去慈安宮告狀的事告訴了海菱,說完還怒罵了一句:“鍾離這個老混蛋,朕一定會儘快收拾他。”

  海菱聽了夜凌楓的話,眉微微挑了挑,眼神閃了幾閃。

  鍾離所做的事確實令人生氣,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娘娘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夜,如果她隱住不說的話,夜也不會這麼生氣,難道說太后沒想到這個嗎,憑她的精明這根本不可能,這倒像是她故意為之的,難道她是別有用心的,想借著夜的手,除掉鍾家,雖然鍾家要除,不過太后這樣做,令海菱十分的不舒服。

  因為在她的心目中,做為母親,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個的孩子,怎麼能因為想除掉某個人,完全不顧兒子的感受呢?

  明明知道這件事告訴夜,夜會很生氣,她竟然還不管不顧的,真是令人失望。

  先前自已還為了夜給她道謙,現在想來真感覺她不配。

  也許當初她培養夜,也是心頭的自私,如果換做是她,無論如何做不到讓自個的兒子吃那樣的苦,就為了換來今日的功成名就,就算不回北魯,夜在別的地方,同樣可以活得肆意而瀟灑,所以太后的心是自私自利的。

  夜凌楓說完了,並沒有看到海菱發怒,或者生氣,不由得奇怪的抬頭望向身邊的海菱,發現她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禁奇怪的伸手摟過了她的小身子。

  “怎麼了菱兒,不是說好了不許生氣嗎?”

  海菱搖頭,抬頭的時候,滿臉的笑意。

  她可不想和夜說這些,也許夜的心中也知道,只是不想戳穿這層,要不然他的心一定會痛,而她不想讓他不開心。

  海菱伸出手摟著夜凌楓的脖子:“我沒生氣,我就是想著,如何收拾鍾離這老混蛋,竟然膽敢告狀,你說,我讓無影樓的人進鍾家走一趟如何?”

  “鍾離那個老混蛋只怕把好東西藏起來了,朕可是派人查他了,他把身邊的干係撇得乾乾淨淨的,你說他會把好東西放在鍾家讓你們盜嗎?”

  “他不把好東西藏在鍾家,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鍾家擺放的物件恐怕也都是值錢的,盜了一些出來賣賣,也可以為眼下的北魯解解燃眉之急有何不可。”

  “隨便你,只要你開心就好。”

  夜凌楓緊抱著海菱,從她的身上吸取暖氣,唯有靠著她才感受到血液是熱的,心是暖的,整個人是幸福的。

  雖然母后從小便培養他,送他上山去練武功,但是他從來都是寂寞的,母后也不像一般人家的母親那樣的寵愛他,母子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大部分都是教育他,要認真的習武,認真的學習各種本領,將來有一日給母親爭氣什麼的,有時候他真的好渴望偎進母親的懷抱里,可是他一靠近她,母親便會說,楓兒,不許對母親產生眷戀之情,這樣會心生倦怠,以後不思勤備。

  這樣的他過了很多年,所以個性十分的冷漠,對於女人也不太喜歡親近,可是自從看到菱兒,他被她吸引了,慢慢的她進駐了他的心,他覺得自已活了,想保護她,想讓她快樂,似乎看到她開心,他的心便快樂開心一般。

  這種情深入到血液里,也許從前他還沒有意識到,但在經歷過重重的磨難之後,他是深刻的認識了,他對她此生不放手。

  “菱兒。”

  “好了,你累了一天,睡吧,鍾離什麼的都滾遠點,我們睡覺,”海菱大刺刺的開口,夜凌楓立刻便笑了起來,心情無端的變好:“睡覺,睡覺,抱著菱兒睡覺。”

  某女一臉的黑線條,用得著說出來嗎?不過心裡還是特別的開心,雖然沒有親熱,但纏纏綿綿的說著話,直到睡著。

  第二日,夜凌楓上早朝,提到了有關於募捐的事情,還提了南部開溝通渠的建議,準備親自南巡。

  朝臣中,一大部分人表示贊同,紛紛響應皇上的方案,偶有幾個不認同的也不敢說話,皇上的雷霆手段,沒人敢沒事找抽,此事便定了下來。

  宮中。

  海菱起來後,一面吩咐撫月領著人去廣陽殿布置宴會,一面讓侍梅派太監去朝中各家大員府上通知各位誥命婦人,皇后娘娘今日傍晚在廣陽殿辦jú花宴,宴請各家婦人前往宴席。

  另外,海菱猜估著,眼下各家大員的婦人恐怕已經知道關於南部失糧,朝廷要募捐的事,所以自已辦這jú花宴,很可能有婦人會稱病不來,所以海菱便又下一道旨意,命御醫院的一些御醫隨行而往,若是哪家婦人病了,務必要給婦人們治好,否則就以重罪治之,這下,太監前往各府宣旨意的時候,誰家也不敢稱病。

  下午的時候,滄王府的小郡主席涼便進宮了,她比別人早進宮,直接坐軟轎到琉月宮裡。

  太監通報進去,海菱正好午睡醒來,聽到滄王府的小郡主進宮來了,立刻高興的吩咐人傳了進來。

  席涼和海菱一招面,便笑得合不攏嘴。

  “菱兒,你真是太絕了,本來好幾家都想稱病不來的,你這一搞,誰也不敢稱病了。”

  “她們不就是不想出銀子嗎?肥得流油,偏偏不願意出銀子幫助那些需要的人,真是自私自利的人,要知道她們出一小部分,南部便可以解決多少人家。”

  海菱說到這些朝中的命婦,便有些氣恨難平,怎麼就不能善心一些呢,她就是因為猜出這些傢伙的心思,所以才會吩咐御醫院的御醫們跟著,她就不信了,這些假稱病的人,有膽給御醫診治,若是御醫查出來,她們根本沒病,那可就是抗旨不遵了,到時候有幾個腦袋夠砍啊,所以和腦袋比起來,這些官家的婦人不敢稱病了。

  “這倒是,”席涼點頭,菱兒以前就樂意幫助人,後來當上了醫生,越發的有仁義之心,現在成了一國的皇后,自然更義不容辭了。

  “菱兒你放心吧,我們席家不會落人後的,我們會支持你的。”

  “嗯,我知道,”海菱點頭,滄王府一向不與皇室做對,小心謹慎重的做事,為人也極低調,現在再加上席涼在其中說話,想必更會幫助朝廷,海菱想起曾用一塊地皮換了席寒之的二十萬擔糧糙,後來她一直忙碌著別的事情,不知道現在商業街建得如何了?

  “涼兒,當初我出讓給席家的一塊地皮,現在建得怎麼樣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席涼激動起來:“建得真不錯呢,菱兒,知道嗎,我哥哥席寒之就是個經商的天才,建的商業街鋪現在已陸續峻工了,再過不久,北魯的新商業街便正式遷移了,賣的商鋪眼下被人一搶而空,至於租的鋪子也都租了出去,各家正在忙碌著裝潢,不用多久,我們就可以去逛商業街了,絕對是北魯最華麗的一道風景線。”

  海菱聽了席涼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高興的不是那華麗的風景錢,而是眼前冒出一堆白花花的銀子,眼下北魯正是需要銀錢的時候,做為北魯的皇后,斂財是必須的,當一個窮國的皇后不愛財怎麼行呢?

  “太好了,席涼,。”

  海菱伸出手拉著席涼,想起曾答應讓席涼嫁到南翎國的事情,不由得用力的握了握席涼的手。

  “席涼,今天晚上的jú花宴,一來是募捐的事,二來我要在宴席上宣布收你為義妹的事,封你為公主,你真的要嫁到南翎國去嗎?如果你真的決定了,今天晚上,我會和滄王妃提這件事的。”

  “謝謝菱兒。”

  席涼臉頰微微的泛紅,海菱知道她心意已決,也就由著她了,唯有在心底祝福這個好朋友,但願她的未來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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