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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

  海菱望著她們,想到他們跟了她一次,自已這一走也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心底倒底還是酸酸的,伸手扶起撫月,細心的叮嚀她。

  “撫月,你在宮裡好好的,幫本宮留意宮中太后的動靜,若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立刻派人送信去姬府,稟報給姬將軍。”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撫月強忍住傷心,點頭。

  海菱便又說了幾名關心的話,最後看幾個宮女和太監的傷心,不忘安慰她們。

  “你們別擔心,皇上和本宮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本宮一定重重有賞。”

  她如此一說,眾人便覺得有了希望,個個重重的磕了頭。

  “是,娘娘,奴才們等候娘娘回宮。”

  海菱不再說話,轉身大踏步的,納蘭明珠和侍梅侍蘭,還有暗處的五十羽衣衛,一起追隨著海菱離開,一眾人悄悄的從琉月宮的後殿離開,直奔宮外而去。

  等到出了宮,天色已亮了。

  早晨的汴梁城,一片擁擠,街上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喲喝聲此次彼落的響起,匯成一道繁華的街市。

  海菱和納蘭明珠二人領著幾名手下,按照約定的地方找到了沈若軒,一眾人並沒有急著出城,而是前往滄王府席家。

  街道邊,海菱乘坐的馬車靠邊停了,沈若軒下去滄王府求見小郡主席涼。

  滄王府的侍衛進去稟報,很快席涼出來了,眼睛有些紅,看來是一夜沒睡好,一看到沈若軒便激動了起來,撲上去抓去沈若軒的手,緊張的追問。

  “皇后呢?她怎麼樣?她有沒有怎麼樣?”

  沈若軒一看席涼的動靜,便知道她定然是聽說了昨夜宮中發生的事情,知道師傅中了軟情絲的降頭,所以才會一夜睡不著,心急如焚,不愧是師傅的朋友,還真是仗義。

  沈若軒把席涼帶到馬車裡,席涼一看到海菱便擔心的拉著她。

  “菱兒,你怎麼出宮來了,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哪裡疼。”

  席涼想到海菱此刻所受的苦,她便十分的痛心,一雙小手緊緊的握著海菱,恨不得替她受過,想到她一個孕婦,竟然遇到這種事,不由得悲戚。

  海菱倒是看開了,因為明知道這事無法挽回,何必再悲傷呢,往好了想,那阿朗只是想折磨她,沒有要了她的命,這已是萬幸了,她的孩子也沒有事,人不能有太多的貪戀,現在她不怨恨任何人,只怪天意如此,真正的罪魁禍首,阿朗也死了,他也沒有得到善終。

  “席涼,席涼,你別激動,我來找你是有事託付於你。”

  “你說,什麼事?”

  席涼聽到海菱嚴肅的口氣,整個人總算鎮定下來,望著海菱,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海菱握著席涼的手:“席涼,我要離開汴梁城,前往登州,我要親眼看到夜沒事,才會放心,可是我離開,對於北魯有些不放心,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席涼聽說海菱要離開汴梁城,心裡直覺上是不放心,她想陪她一起前往登州,不過聽海菱說有事要她幫忙,便把到嘴的話吞了回去,冷靜的望著海菱,‘海菱長吐出一口氣,望向席涼。

  “我離開京城,最怕是朝堂混亂,眼下皇上全無消息,朝中隱有流言起,若是有人別有恥圖,朝政必亂,現在我把所有的事託付給了我的哥哥姬紹成,但是他一個人終究勢單力薄了一些,席涼,你留在汴梁城內,幫他一把,你的身份,還有你們滄王府的身份,一定可以幫助他的,席涼,你一定要暗中幫助他。”

  席涼直覺上想搖頭,她想陪菱兒去登州,看她一個人去登州,她實在不放心啊。

  不過抬頭,便看到海菱深邃的眼瞳中,是深深的祈求,定定的望著她,席涼的心一沉,她從來沒有看過菱兒求過別人什麼,包括從前的她,也從來沒有求過別人什麼,但現在她在求她,求她一定要幫助她穩住北魯眼下的局勢,雖然她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但是滄王府的能力,還有她自已的本事,一定可以注意到暗處的潮動,到時候及早提醒姬紹成,這樣分布,北魯定然不會有事的。

  “好,我答應你,我幫你守著汴梁城,注意著朝中的動靜,你放心吧,菱兒,除了我們滄王府,還有寧南候府的人,還有武大人等的心都是向著皇上的,他們一定會穩住朝堂的,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好,謝謝你席涼。”

  海菱伸出手緊握著席涼,然後尊重其事的道謝。

  席涼唇角扯出無奈的笑,她不想要她的道謝,她寧願她健健康康的。

  “菱兒,你要保護自已,你身上的軟情絲,一定會有辦法解掉的,相信我。”

  席涼開口,海菱點頭,她沒有告訴席涼,這一別,她也許永遠不來北魯的汴梁城了,但她不想讓席涼再掛心她的事情了,所以笑著開口。

  “好,席涼,我相信。”

  她說完便伸出手抱了抱席涼,然後兩個人道別,席涼下了馬車,站在街道邊,目送著馬車離去,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了,她才依依不捨的進滄王府,準備接下來如何幫助姬紹成。

  海菱坐著馬車,一路出了汴梁城,前往登州。

  因為懷孕,她不敢日夜不停的坐馬車,這懷孕的初期,孕婦是最容易流產的,所以她凡事以孩子為準,兩三個月的孩子還看不出來,但是她感受到他的生命在她的體內流轉著,那種血脈親情,使得她每晚入睡前,必然要與他對話,才能安然入睡。

  而且她每想一次夜凌楓,心絞痛便會發作,最嚴重的一次,整夜都不能睡。

  明珠看著她受苦,不停的流淚,連侍梅和侍蘭二婢也陪著流淚不已,倒是海菱,自已要坦然得多。

  可是她越是這樣,旁的人越是不好受。、

  一路上,侍梅沒少和沈若軒吵嘴,都是罵沈若軒沒用的,竟然想不出辦法來幫助娘娘,若是有辦法,娘娘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以往沈若軒總是和侍梅打口水仗,這一次,他難得的很少反駁,任憑侍梅發脾氣。

  因為他知道侍梅心裡不好受,別看她平常冷冽,可是心卻是暖的。

  一行人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心情都不是太好,很沉重,一路前往登州,白天行路,晚上宿在客棧里。

  這樣一路行下去,十天的左右的時間,他們總算遠遠的望見了登州,登州是一座古老蒼傷的城池,那斑駁的青痕,顯示出它的年輪,足有幾百年的歷史,城牆的建築也很古老。

  胭脂一般的夕陽灑落在城牆之上,竟然透出一種恢宏來。

  海菱掀簾往外張望,只見城門口,人並不多,一看便有些滄涼,和繁華的京都汴梁相比,這裡明顯的很淒涼,不但如此,還因為戰爭的原因,各處毀壞了不少,城牆之上的旌旗破舊的搖晃著,有人影在城牆之上晃動/。

  馬車一路進城,城內很安靜,在街上撒落了不少的東西,偶有百姓走過,也是行色匆匆的,商鋪和小販更是少得可憐,一兩家開著門,小販也是偶爾遇到一個。

  這些人是迫於生計,才會出來做生意,若是有辦法,恐怕誰也不願意出門。

  安靜的大街上,忽然響起馬蹄聲,格外的引人注目,海菱看到不少人家神色慌張的打開門,然後又匆匆的關起來,有幾戶人家,甚至嘴裡還喊著。

  “快,快,壞人又來了,野蠻子又來了,快進來。”

  一邊關門一邊怒罵,還順手把門前玩耍的小孩子給拽進了房子。

  海菱她們馬車走過的地方,一片安靜,一個人影也沒有,不但沒人,連一隻狗都沒有,狗也嚇得躲起來了,最近綠蟻族的人變態的騷擾著登州城內的人,不但是人,就連動物也遭到了史無前例的騷擾,所以街上一有馬蹄聲響,不但是人,連條狗都跑得沒影了。

  空蕩蕩的街道上,好像鬼子進村掃蕩似的,眨眼間一個人影也沒有,連想找個問路的都沒有。

  沈若軒的嘴張了又張,可惜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喂,這位?”

  “碰,碰,”關門連帶怒罵:“去死,去死,該死的野蠻子,怎麼不下地獄啊。”

  “不是,我們?”

  “啪,啪,”有人在屋子裡拿沙袋出氣,出完了氣隔著門罵:“天殺的綠蟻族人,怎麼閻王不收了這些畜生,讓他們一個個下十八層地獄,受練刑之苦。”

  沈若軒和身側陪坐著的侍梅面面相覷,大吐苦水。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該死的野蠻子害的。”

  侍梅沒理會他,抬頭看天,天色不早了,街上客棧的全都關門上鎖的,一個鬼影都沒有,他們今天晚上住哪裡啊,還有這守城的人都到哪裡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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