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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闌緣宮傳過來消息,皇上封舒挽星為妃了。”

  小宮女的話音一落,大殿內,一片死寂,隨之咣當一聲響。

  海菱手中的茶盎失手跌落到地上,滿殿再無聲響,隨之便是席涼躍了起來,直接便往大殿外面衝去,這一次鳳淺和納蘭明珠都沒有阻止她,相反的,兩個人也站了起來,陪著她一起往外衝去。

  而海菱徹底的呆愣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席涼等人並沒有衝出去,反而是在琉月宮的大殿門前,迎上了一群人,眾星捧月而來的舒挽星,身著華貴的衣裙,頭上珠釵堆積,搖曳生姿的領著數名婢女走了進來。

  席涼和納蘭明珠等人一看她過來,生怕海菱吃虧,便又反身走了進來,一起虎視眈眈的盯著這舒挽星。

  這女人一臉的高興,滿臉的神彩飛揚,看也不看席涼等人,一路走進大殿,然後恭敬的給海菱施禮。

  “妾身給皇后娘娘行禮了。”

  高處的海菱望著舒挽星,然後便笑了起來,此刻,她心中的痛似乎過於麻木了,反而感覺不到痛了,只淡淡的笑了起來,望著舒挽星點頭。

  “起來吧,不知道舒姑娘過來做什麼/”

  “皇上封了挽星為柔妃,挽星成了後宮的妃嬪,自然該前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這是後宮的禮制。”

  “柔妃,呸,你到這裡來是安了什麼心啊?”

  度涼忍不住呸了舒挽星一口,舒挽星臉色陡變,她身側的宮女立刻上前一步,沉聲開口。

  “小郡主,柔妃娘娘是皇上親封的妃子,你一個滄王府的小郡主,竟然膽敢對娘娘不敬,這可是大罪。”

  這小宮女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席涼更氣了,直接便跳起來,往舒挽星身上撲去,尖叫著開口。

  “我對她不敬,就不敬了,怎麼樣?我現在還打她呢?誰讓她落井下石了,乘皇上沒有記憶的時候,竟然迷惑皇上,讓皇上封她為妃,難道這不該打嗎?”

  大殿內,舒挽星尖叫連連,席涼不客氣的拳打腳踢,舒挽星帶來的宮女上前拉架,鳳淺和納蘭明珠哪裡讓席涼吃虧,兩個人表面上前拉架,其實乘機又打了幾拳。

  殿內,亂成一團,坐在上首的海菱,忍不住喝了一聲。

  “住手。”

  一聲喝,所有人停住了動作,席涼放開了舒挽星,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已的衣著,然後走到一邊去了,納蘭明珠和鳳淺等人也整理了一番自已的衣著。

  再看舒挽星,此時頭髮亂了,頭上的金步搖松挎的掛在鬢髮上,身上的衣服更是凌亂,不過臉上卻沒傷,席涼打人專打看不見的地方,能看見的一下都沒打,所以舒挽星此時雖然身上好幾處疼,可是臉上手上卻沒有傷到分毫,可饒是這樣,她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撲通一聲跪下/。

  “請皇后娘娘為妾身做主,這滄王府的小郡主,實在太膽大妄為了,竟然膽敢歐打妃嬪。”

  “嗯,本宮知道了,柔妃還是去闌緣宮侍候皇上吧,滄王府的小郡主仍是一個孩子,柔妃身為後宮的妃嬪,何必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不是有**份嗎?”

  海菱面無表情的開口,舒挽星一聽眼都綠了,她是小孩子,那下手可狠了,把她往死里捶,這還叫小孩子,不過她知道在這個地方,自已要想說理,根本沒地兒。

  想到這,起身告退:“妾身先行告退了。”

  “去吧,好好侍候皇上。”

  說到皇上,海菱的心便刺痛一下,大婚時候的畫面還在腦海中,那麼清晰,似乎就發生在昨天,可是現在皇帝便納新妃了,這天下人眼中,自已恐怕真的成了一塊笑料了。

  海菱忍不住笑了起來,下面站著的席涼等人忍不住心驚,一個個走到海菱的面前。

  “菱兒,我們去找皇上,問個明白,他當初所說的話呢,就算他失憶了,至少也要等到恢復記憶,憑什麼現在就急急的封妃。”

  席涼伸出手去拉海菱,一定要找皇上問個明白。

  鳳淺也贊同席涼的話,眼下海菱肚子裡有孩子,皇上卻立舒挽星為柔妃,這是置海菱於何種地步,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我們一起去,一定要讓皇上給你一個交待。”

  鳳淺冷靜的開口,望著海菱。

  海菱搖頭,忽然便覺得去問了也是白問,也許不去問,他很快便會來找找麻煩了,所以她何必再去自找痛心呢?

  多去一次,只不過是讓自已多痛心一次罷了。

  這裡幾個人正在說話,門外便有皇帝的貼身太監小祿子領著幾名太監走了進來,海菱望著走進大殿內的幾人,唇角間的笑意加深,只不過有些冷。

  小祿子走進大殿,看到海菱,心裡很是不忍,可是他是皇上的太監,皇上讓他傳什麼,他只能傳什麼。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說吧,皇上讓你過來做什麼了?”

  海菱冷冷的開口,一臉淡漠的望向小祿子。

  小祿子嘆了一口氣,恭敬的開口:“皇上口渝,娘娘縱容滄王府的小郡主歐打柔妃娘娘,從今日開始呆在琉月宮閉門思過,不准出琉月宮一步。”

  “本宮知道了。”

  “另外?”

  小祿子瞄了一眼大殿一側的席涼等人,有些小心的接著開口:“皇上有旨,滄王府的小郡主席涼,不准再進皇宮一步。”

  “什麼?憑什麼啊?皇帝真是眼瞎心也瞎了。”

  席涼忍不住大罵,海菱生怕她吃虧,趕緊叫了一聲:“席涼。”

  席涼不再說話,海菱望向小祿子:“去回皇上的話,本宮知道了。”

  “謝皇后娘娘了。”

  小祿子領了命照舊退了出去,海菱望向席涼,緩緩的開口:“席涼,你回去吧,別讓他們再找到把柄了,你背後可還有滄王府呢。”

  不能因為席涼,便害到滄王府的人,那樣她的良心更不安了。

  納蘭明珠和鳳淺二人也催促席涼回去:“你放心吧,這裡有我們兩個呢,有什麼情況,我們會派人通知你的。”

  “好,有什麼情況派人通知我。”

  席涼知道自已不能留在宮中,因為她是滄王府的小郡主,若是抗旨不遵,便會給滄王府惹來禍端,而且留在宮中也是於事無補,席涼和海菱等人打了招呼,領著自已的兩上婢女,往大殿外走去,走了幾步,席涼想起什麼停住了腳步,回首望向高處的海菱。

  “菱兒,如果實在支撐不下去了,就離開北魯的皇宮吧,天涯何處不是家。/”

  憑菱兒的容貌心計,嫁什麼樣的人沒有啊,何必守著一個毀了臉,又失去了記憶的死男人。

  她說完便領著人離開了皇宮,一路出宮去了。

  琉月宮的大殿上,海菱揮手讓太監和宮女下去,現在宮中多了柔妃,太后素來與她不和,她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事落到她的頭上。

  想起席涼的話,海菱忍不住認真的想起來。

  鳳淺和納蘭明珠留在宮中陪著她,不管她做什麼決定,她們兩個人人都支持她。

  琉月宮。

  諾大的宮殿內,所有人都安息了。

  房間裡,海菱悄然的翻身而起,喚出火雲靴和風雷手套,幽靈似的閃身出了寢宮,前往闌緣宮。

  夜色下,花糙氤氳,輕紗籠罩著翻卷如雲的宮檐,甚是美麗。

  偶有巡羅的侍衛經過,也沒人在意,那快如流星般閃過的人影。

  今天白日,席涼讓她離開這裡,她心裡也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但是心裡終究是不甘心,也不願意輕易的放棄。

  她實在是難以相信,那麼愛她的夜凌楓說變了就變了,在海菱的心裡,若是真心的愛了,即便他毀了容顏,毀了心智,他的本能也不會捨得做傷害她的事,但這個人出現似乎就是為了傷她的,所以她不相信,他是夜凌楓。

  她一定要見他,要看看這個男人真的是當初娶她,並當著所有人面發下話的夜凌楓。

  她的炎雲靴不是一般人可以發現的,所以輕輕鬆鬆的便到了闌緣宮,一路避開巡羅的侍衛進了寢宮。

  寢宮內外,安靜無聲,沒有一個太監和宮女。

  不過她一進去,便知道房內的人是醒著的。

  正好,既然他醒著,她便好好的看看這個當初說不納妃的男人究竟還打算如何的傷她。

  寢宮裡,一人睜開眼睛,睡在大床上,那幽幽的黑瞳中漫過彌天的迷霧,看不真切,就那麼定定的望著從門外走進來的海菱,一動也不動,好久才聽到他輕輕的嘆息。

  “你怎麼來了?”

  他的聲音夾雜著痛苦懊惱,海菱雙瞳一眨不眨的望著床上的人,他的半邊臉包裹著,根本看不真切神容,那雙深邃漆黑的瞳仁中,看不到從前的光芒,看著這樣子的他,海菱的心忽然不痛了不疼了,也許之前他做的事讓她痛苦難受,看到他受傷,她差點沒抽過去,可是現在望著他的眼睛時,她竟然不痛不疼了,一切詭異得不可思議,連她自已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所以一直定定的望著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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