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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被她打趴在地上了,呻一吟不已,西妍臉變了,指著侍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我們西家的人。”
這一次,侍蘭沒有說話,倒是海菱實在忍不住了,從人群中走出來,淡淡的開口:“打你們西家的人,怎麼了?難道西家的人是天不成,還打不得了?”
這話一起,人群嗡的一聲響,炸開了鍋似的,一起望著海菱,只見她是一個眉目清俊,皮膚黝黑的少年,周身的氣派卻是逼人的,令人不敢小覷。
只是很多人替她擔了一顆心,這西家一向蠻不講理,這少年不會有事吧。
西妍一看海菱出來,本來張嘴想罵,可是很快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認真的細看了兩眼,心中便知道,眼前的是何人?心裡那叫一個恨啊,卻不敢再胡作非為,咬著唇一聲不吭。
那圍觀的人一看西小姐這神態,不由得奇怪。
海菱命令侍蘭帶了乞丐進去:“給他抓藥。”
“是,主子。”
侍蘭領命去辦事,很快為乞丐抓了藥,那乞丐激動的連連道謝,抓了藥便走。
西家的藥鋪子門前,西妍的一張臉憋得通紅,今兒個她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吃瞥了,都是姬海菱這個死女人,不過西妍可不敢正面和海菱衝突上,上次被太后姑母罰跪又教訓的,她還記著呢。
等到藥鋪門前的人散了,海菱領著席涼走到西妍的跟前,不緊不慢的說。
“西小姐,以後給西家長長臉吧,別動不動西家西家的,西家頭上還有皇上呢?”
說完便領著人施施然的離開,身後的西妍那雙眼睛裡快噴出火來了。
席涼望著海菱,好心的提醒她:“你小心點,君子好防,小人難纏,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何況她後面還有太后。”
“這個我知道。”
海菱自然是知道的,就在剛才,若不是那藥鋪子是西家的,她都命令人封了的,不過因為後面有太后,所以她也不好太過為難她們。
說到藥鋪子,海菱想到那些無錢醫病的人,不由得起了念頭。
“席涼,不如我來開家醫館吧,幫助那些看不起病的人。”
“好啊,這主意不錯。”
席涼也來了興趣,窮人看不起病,進不了醫院,她們若是能開這麼一家醫館,那麼既是幫助了別人,也為皇室添了榮耀。
“你打算怎麼做?、看我能不能幫你。”
席涼興趣足足的,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海菱唇角一勾便有了主意,笑意盈盈的開口。
“明兒個本宮辦一個賞花宴,把北魯那些有頭臉的命婦,全都請來賞花,到時候正好讓她們出資,以本宮的名義辦一個保濟堂,你認為怎麼樣?”
“好啊,不錯,明日我一定配合你,把那些人身上的油水敲些下來。”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個人說定了,便道別各自回去了。
海菱領著侍蘭等人回宮,一進宮,便聽到太監的稟報,皇上有旨,說娘娘回來了,去上書房找皇上。
海菱便領著人去了上書房,本來以為夜凌楓有什麼事要見她,等見到他,才知道原來他是不放心,就想看看她沒事,才安心,海菱好氣又好笑,不過正好把辦保濟堂的事,告訴了夜凌楓,夜凌楓自然是贊同的。
最後聽到海菱說到西府所做的事時,臉色便有些戾寒。
“你啊,該好好陪我才是,整日忙東忙西的。”
夜凌楓抱著海菱坐在自已的腿上,吃味的咬了海菱的小嘴一口,提醒某女務些正業,她該多陪陪他這個皇上相公才是,不是整天比他還忙/。
“吃醋了?”
海菱伸出手摟著夜凌楓的脖子,邪魅的眨眼睛,俏皮又可愛。
夜凌楓也不客氣,直接的點頭:“是,我吃味了,以後可要多陪陪我。”
“遵命。”
海菱做了個滑稽的動作,逗得夜凌楓眉眼擒笑,又偷了一記香吻,然後海菱便在他的書房裡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夜凌楓辦完了政事,兩個人一起回了清乾宮,一夜親熱。
第二日,一早,海菱便神清氣慡的起來了,吩咐了太監先去送信,邀那些命婦進宮參加賞花宴。
宮裡,後花園裝點一新,臨時搭建的台子,擺放了各種的吃食,水果等物。
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等到那些命婦進宮後,時候已不早了,天近中午了。
宮中舉辦賞花宴,是舊年常有的習慣,所以那些貴婦自然也沒什麼奇怪的,皇后娘娘邀人賞花,這是恩賜,不管願不願意,自然不會缺席的。
一時間,滿園花糙氤氳,桃紅柳綠。
等到人都到齊了,海菱也出現了,宮中後花園,熱鬧起來/。
皇上一連串的動作,使得這些貴婦們,不再如之前那般盛氣凌人,相反的很多人小心翼翼的,所以海菱出現後,這些人不敢大意,全都陪著小心。
一邊賞花一邊說些家常話,不過大家心裡同時有個意念,皇后娘娘不像是喜歡辦宴席的人,她今兒個辦這賞花宴,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大家正猜測著,便看到海菱笑意盈盈的開口。
“昨天,姬老將軍押糧糙前往登州,本宮去送他,回城的時候,發現一件事情,所以今日辦了賞花宴,和大家共同商討商討?”
這商討說得可謂有些驚心,下首本來相談正歡的貴婦們,全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一起望向上首說話的皇后娘娘,不知道這即下來商討什麼事?一起等候著。
後花園內,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無聲。
海菱很滿意這效果,又接著往下說。
“沒想到諾大的汴梁城內,不但有人吃不飽穿不好,連病都看不了。”
海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那西府的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幾個命婦的臉上便不自在起來,不過也沒有說話,海菱接著又往下說:“身為北魯的皇后,本宮看了十分的痛心,昨夜本宮想了一夜,最後決定,由本宮帶頭,和大家一起籌資,為那些看不了病的人建一間免費醫館保濟堂。”
“免費的醫館?”
這話一起,便引起了極大的爭論,眼前的這些命婦,很多人家手中都有鋪子,就是藥鋪子也是不在少數的,如果皇后娘娘建了免費的保濟堂,那麼她們各家的藥鋪子,到哪裡去掙錢啊,一時間議論紛紛,就是沒人表態。
海菱也不著急,一邊喝茶,一邊聽著下面的人討論著,。
很快便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皇后娘娘有仁心是好事,可是如果建了保濟堂,那麼別家的醫藥鋪子又如何開得起來呢?”
“本宮說了是為了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如若查出有人看得起病,竟然跑到保濟堂去混水摸魚,一定會重懲不貸。”
她說到後面一句話時,聲音陰驁,臉上的神情也是戾寒的。
保濟堂是為了看不起病的人,如若真有那種惹事生非的人,那麼她倒是不在意好好收拾他們。
“刑部的大牢里,有的是位置等著鬧事的人。”
她冷冷的出聲,本來議論紛紛的人不再說話了,海菱掃視了一圈,最後不緊不慢的開口:“今兒個本宮辦的這賞花宴,就是找大家來籌資來了。”
這下,眾人總算意識到這問題了,原來皇后娘娘是跟她們要錢來了。
先前只顧著擔心自家的商鋪,卻忘了,皇后娘娘的初衷。
後花園內,沒人說話,個個面面相覷,倒不是不想捐錢,而是不知道捐多少,皇后娘娘張嘴了,她們不捐錢是不可能的,若是捐得多了,自個心疼,捐得少了,只怕落人話柄,所以誰也不好開這第一口。
海菱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滄王府的席涼身上,朝席涼點了一下頭。
席涼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笑眯眯的站起身來。
“皇后娘娘仁慈有愛心,那麼我們斷然沒有不捐的話,我來做這第一個人吧,雖然席涼沒什麼錢,但平時積攢下來的還有些體已銀子,今兒個一併拿出來吧,我捐八百七十一兩。”
其實席涼手裡還有不少的銀子,當然眼前她的身份,容不得她多捐,因為她只是滄王府的一個小郡主,能捐出八百多兩的銀子,說明她是把自已的體已錢全都捐出來的。
果然席涼一出手,下面的那些婦人便都議論紛紛起來。
寧南候府的人率先站了起來:“我們寧南候府捐三千兩。”
這捐錢是個學問,捐得多了,不但不討喜,還會惹上嫌疑,捐得少了,又要被別家嘲笑,所以寧南候府的人一捐,其她各家紛紛效仿,大都是一捐便是兩千兩,三千兩的。
雖然這些女人紛紛捐錢,不過心裡卻是十分的不樂意的,可是挨著皇后娘娘的面子,不捐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