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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自然是認得她的,立刻滿臉笑的從櫃檯裡面跑了出來,殷勤的詢問她們需要什麼東西。

  海菱笑眯眯的開口:“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的字畫?”

  “有,有,太子妃娘娘先到這邊裡面坐下,小的立刻去取。”

  掌柜的在前面領路,請了海菱去隔壁用屏風隔開的空間裡用茶。

  海菱剛抬腳,便聽到門口響起一道清醇的招呼聲。

  “真巧,竟然在這裡碰上了。”

  隨著說話聲落地,她還聽到寶和齋的店內此次彼落的抽氣聲,不由得奇怪的望過去。

  只見門前三道身影,為首的人正是昨晚擺下珍瓏棋局的人,白日看他,更是陽光般燦爛絢麗,一襲霜白的長袍襯得膚若薄冰,微醺的目光直直的望向海菱,帶著寒梅馥郁的香氣,性感的唇扯出優美的弧度,笑如夏花,令人好似看到大朵大朵燦爛明艷的花兒。

  這人當真是令人驚艷,難怪店內的女客人連連的抽氣,很多人臉紅心跳的盯著他。

  而他全然無視,徑直走到海菱的面前,海菱唇角勾出笑,淡淡的打招呼:“確實巧。”

  真的巧嗎?恐怕這人是特意跟了她進來的,他究竟想幹什麼?

  海菱打完了招呼不理會這人,轉身跟著掌柜的身後往屏風後面走去,誰知那打招呼的人也跟著她的身後一直往裡走,這下海菱想忽視都難,停住了腳步直直的盯著這人。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在下姬紹成。”

  “姬紹成?”海菱重複了一遍,然後難以置信的挑起了眉,北魯的戰將姬紹成,不但驍勇善戰,而且美名驚天下,很多人都說他是北魯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這人確實夠俊的,只是他真的是北魯的姬紹成嗎?為何出現在大周的土地上?

  “你是北魯的戰將姬紹成嗎?”

  “正是在下。”

  姬紹成抱拳承認身份,這下寶和齋里,女客人們小聲的議論起來,大多是對這位姬將軍的讚嘆,傳聞果然是真的,這姬將軍好俊啊,又是一國之將軍,若是得他喜歡,該是多麼的幸運啊,很多女人發起了花痴,呆呆的望著姬紹成。

  可惜姬紹成的眼裡根本沒有別人,視線仍然停留在海菱的身上。

  海菱雖然詫異,不過倒沒有失態,點了一下頭,然後客氣的開口。

  “不知道姬將軍跟著我做什麼?”

  “在下想見見太子妃的母親?”

  姬紹成不死心的開口,雖然海菱胖胖的,不過他隱約可從她的眉宇間看出,她其實是個美人胚子,只是因為胖所以失了色,所以他一定要見見她的娘親,看看是否真的是二娘。

  “我娘親?”

  海菱奇怪極了,為何這姬將軍非要見她的娘親,是認錯人了,還是和他的娘親有淵緣。

  “你為何要見我娘親。”

  “在下有事一見。”

  “喔,”她娘親從來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這北魯的姬紹成為何要見她。

  兩個人正說著話,那一直站在旁邊的掌柜,小心翼翼的開口:“太子妃娘娘是否要進去奉茶。”

  “好,”海菱點頭,轉身望向姬紹成,豪慡的請了他進去,他們兩個人站在這裡說話太醒目了,有話還是進去說吧。

  姬紹成倒也不客氣,跟了海菱的身後走進了屏風裡面,兩人分開坐下,掌柜的立刻招呼夥計過來奉茶,然後讓寶和齋的小夥計在一邊侍候著,自已進去把寶和齋內的名貴字畫取來。

  阿古一面吩咐人前往太子府報信,一邊領著剩餘的人守在屏風外面,不讓外人打擾。

  屏風外面,那些花痴女看不到姬紹成的身影,不免長吁短嘆,議論紛紛,有些人落寞的走了,還有好些人不死心的守在店內等候,豎起耳朵聽裡面說什麼了?

  海菱先喝了兩口茶,方抬首問姬紹成。

  “姬將軍為何非要見我娘呢,她只是一個尋常的女人。”

  從她得到的記憶來看,她娘杜采月只不過是大夫人柳氏的陪嫁丫頭,怎麼可能和姬紹成這樣的有名望的人牽扯上呢,說不定是他找錯了人。

  “不知道太子妃的母親有沒有別的名字?”

  “沒有聽說。”

  海菱搖頭,她確實沒聽娘親說過她有別的名字,不過她一說完,姬紹成絕美的臉龐上攏上了冷霜,眼瞳更是幽暗下去,一伸手捧起旁邊的茶輕啜起來,整個人顯得很失望。

  海菱瞄著他,心內瞭然,這姬紹成定然是把她娘當成了別人,如若不出意外,他要找的人和那珍瓏棋有關,也許他以為能解掉珍瓏棋局的人必然是他要找的人,可惜他錯了,這一次白白失了價值千金的珍瓏棋。

  屏風內寂靜無聲,直到掌柜的捧著一堆字畫進來,一迭連聲的開口。

  “讓太子妃娘娘久等了,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海菱並沒有責怪他,她本來是極溫和的人,只要不惹她,是不會隨便發脾氣的,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手取了桌上的字畫看了起來。

  掌柜的倒沒有蒙她,這些字畫確實都不錯,很名貴。

  屏風裡,海菱在看字畫,姬紹成喝完了一杯茶,靜靜的一吭不出的打量著她,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精神又出來了,雖說太子妃母親的名字不是他二娘的名字,可是她既然離開了姬家,又嫁了江灞天,定然不希望別人找到她,所以改名換姓也很正常,不足為奇,如此一想,心裡又升起了希望。

  海菱一邊翻看字畫,一邊頭也不抬的開口。

  “姬將軍若是無聊,可以自行去忙事。”

  “我想見見太子妃的母親。”

  姬紹成又重複了一遍,這下輪到海菱錯愕了,她都說了娘親的名字,這男人還不放鬆啊,看來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抬起頭望著姬紹成,只見他黑幽的瞳仁中布滿殷殷光澤,隱有一絲寵溺,她竟然從這個男人的眼裡看到了寵溺,海菱懷疑自已看花了眼,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再望過去,姬紹成已經收回視線,繼續喝茶。

  海菱舒了一口氣,剛才一定是她看花眼了,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對於這姬紹成想見她娘的事,恐怕要徵得她娘的同意了。

  “這事容我回去問問娘親。”

  “好。”

  姬紹成倒也不急,他此次來大周,除了要找到二娘和妹妹,還另外有事,奉了北魯皇上的意思,意欲同大周結為同盟之國,所以一時間不會離開大周朝。

  本來天下四大國,既安定又平和,那些小國也不敢隨意張狂,可是南朝竟然滅了少邑,現在天下失衡,他們北魯只有和大周結為同盟,才可以對抗南朝,如若他們兩家不和,只會加快兩國的死亡,南朝是有野心一統天下的。

  海菱一邊和姬紹成說話,一邊順手從那堆字畫中抽出一幅來,看了兩眼便卷了起來,詢問那掌柜。

  “這幅畫多少錢?”

  “既然是太子妃娘娘想買,小的不敢多收錢,只收一個成本就行了,一千兩。”

  寶和齋的掌柜哪裡敢多收太子妃娘娘的錢,只象徵性的收個成本罷了,若是真輪起價來,這幅字畫少了兩千兩是拿不走的,不過他哪裡敢多收。

  不過海菱卻不需要這掌柜的給她省錢,因為這錢不是她出,而是將軍府的人出,而且她買這幅字畫的目的,就是讓柳氏肉疼,要知道這字畫可是送給太子殿下的,就算柳氏心疼,她也不敢明面上說什麼。

  海菱一邊笑一邊心情愉悅的開口:“就兩千兩吧,這字畫是要送給太子殿下的,錢太少了,即不讓太子太沒面子了。”

  這下,不但掌柜的掉下巴,連姬紹成都要掉下巴了,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這丫頭好有意思,一張嘴送出去一千兩,臉不跳氣不喘,對於她的事,他昨夜特地派人打聽了,知道她在將軍府並不受寵,她現在這麼做,分明是故意在整將軍府的人,而且還是啞巴吃黃蓮,有口說不出的那種。

  姬紹成雙瞳晶亮,盯著海菱,心裡讚嘆,聰明的丫頭,難怪可以破了珍瓏棋局。

  海菱哪裡知道姬紹成心裡的想法,她只管吩咐一邊的掌柜,然後拿了捲起的畫軸往外走去,胭脂趕緊跟上主子的腳步,不過想到可以整到柳氏,胭脂的唇角也扯出笑來。

  主僕二人的心情都很愉悅,屏風門外,阿古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一直守在外面,自然聽到了太子妃的話,想到她白白的送給掌柜的一千兩,難怪掌柜的歡天喜地的好似送財神似的把她送出來,滿臉的諂媚。

  不過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大,所以不擔心被外面的女客人聽去。

  那些女客人,一看到姬紹成出現,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花痴,雙瞳冒光緊盯著他,就好像盯著獵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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