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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古接著稟報:“屬下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七皇子說太子妃配不上太子殿下,所以建議太子妃嫁給他。”

  鳳紫嘯臉色陡的暗沉下去,周身籠罩著狂風驟雨,大手一握便捶向身側的茶几,茶几應聲而裂。

  “混帳,父皇聖旨已下,哪裡由得了他。”

  “爺放心吧,太子妃沒有同意七皇子的建議,讓他另想他法。”

  “另想他法?”鳳紫嘯聽出一些端睨,深沉的眼瞳微眯起,懾人的冷光流瀉出來。

  “是,太子妃似乎並不想嫁給爺,”阿古一字一頓的稟報,並沒有隱瞞,不過他的話一落地,鳳紫嘯便冷嗤:“欲擒故縱,真是刁鑽,沒想到人丑,心機倒是不小。”

  阿古沒說什麼,對於女人他並不了解,他只知道謹記主子的命令行事,不出半點差池。

  “下去吧,留意著七皇子的動向,他若有什麼妄動,立刻來稟報我。”

  “是,爺,”阿古退了出去,房間裡,鳳紫嘯懶散的靠在軟榻上,若有所思的想事情,關於自已未來的太子妃,不過很快便拋到腦後去了,眼下父皇病重,他要操勞的事情很多,哪裡去關注一個女人,想著便起身,喚人進來準備衣袍,進宮去了。

  從海菱被賜婚那日開始,時間安靜詳和的過去了三天。

  本來杜采月和海菱算準了大夫人柳氏和大小姐江菲雪一定會過來找她們母女的麻煩,但是竟然什麼都沒有。

  從頭到尾她們都沒有出現,而且沁芳院內的下人也都安份守已,誰也不敢惹事生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和安寧,可是杜采月和海菱胭脂心知肚明,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恐怕將要來的會是萬劫不復之災。

  大夫人柳氏掌家多年,心智可是一等一的,再加上那江菲雪也不是個無知的女人,所以這兩個女人不動則已,一動便會要了她們的命,不過杜采月和海菱做好了準備。

  若是她們對付她們,絕對要狠狠的反擊,堅決不能落人話柄,毀壞了自身,或者被謀害了性命。

  三日後,江府舉辦了宴席,這一次的宴席是補請前一回江灞天壽涎被鬧了人,當時眾人正酒到高處,卻接到管家的稟報,宮裡來宣旨,只得把所有的客人都遣散了出去,然後又供香擺案的接旨。

  所以江家自然該再請一次。

  這一次和前一次一樣,熱鬧紛紛,甚至於比之前還要熱鬧,因為江府出了一位太子妃娘娘,不管這女兒如何的不得寵,可是江家出了一位太子妃是不爭的事實,道賀的人不斷。

  江灞天雖然心裡彆扭,而且憎恨,皇上如此做是什麼意思,他們是心知肚明的,無非是忌撣江家的勢力,一來對外是給他臉面,若是他有一丁點不好的舉動,便是不忠之人,二來給他一個警告,皇上明知道他寵愛的是嫡長女菲雪,偏偏把不得寵的海菱指給太子,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警告他,誰才是主誰才是仆,江家要認清這事實。

  江府的大廳里,江灞天和江家的兩個兒子個個臉上掛著笑容,雖然心裡勉強,臉上卻不會表現出來。

  要說今日的請宴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大夫人柳氏下午的時候便派了人過來請了杜采月和海菱母女二人,晚上的時候參加江家的宴席,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現在的海菱,身份上可是太子份,就是江家大夫人柳氏見到她都要恭恭敬敬的,本來柳氏想替女兒出氣,找杜采月和海菱算帳,但是江灞天下了命令。

  懲罰海菱事小,但是海菱的背後可是皇上,皇上為何要把江家不得寵的女兒指給太子,太子也認了。

  就是想讓他們苛刻海菱,而他們就可找他們的麻煩,越是這種時候,他們越要表現得恭恭敬敬的。

  大夫人柳氏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沒辦法說話,可憐女兒氣得三天沒吃什麼東西,一張嬌艷的小臉瘦了一圈兒。

  不過柳氏是個人物,老爺都說了,她可不敢不遵從他的意思,因此這三天來,江府上上下下的人誰也不敢惹事,對沁芳院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的。

  今天仍是江府請宴,柳氏派了自已的貼身婢女紅芸去請杜采月和海菱晚上準時到宴。

  夜晚的月光如水一般清悠,灑在沁芳院內。

  沁芳院的正廳上,杜采月和海菱端坐著,母女二人面面相覷,雖沒有說話,不過彼此卻以眼神交會著,表示今天晚上的宴席很不尋常,令人覺得不安,總感覺到會出些什麼事情。

  “娘親,我們是不是該去前面了?”

  這樣的場合,她現在的身份是斷然不可能不出席的,所以海菱開口問杜采月,不過坐著動也沒動。

  杜采月抬眉望著女兒,眼裡有擔心:“海菱,今晚你小心點。”

  這是大小姐第一次和菱兒正式在一個場合里,只怕她會想辦法對付菱兒,雖然她知道菱兒不是柔弱的人,可是做為母親,她還是抑制不了擔心。

  “娘親放心吧,。”

  第017章拍馬屁

  廳堂上,胭脂望了望杜采月,又望了望小姐,沉穩的開口:“夫人放心吧,今天晚上我會注意所有的事情的,一定不會讓小姐吃虧。”

  “嗯,”杜采月點頭,又叮嚀了一遍:“胭脂,你一定要注意著一些,別著了別人的道。”

  “我會的。”

  胭脂點頭,也知道今天晚上很可能會出事,不知道大小姐和大夫人使什麼拌子來對付小姐,所以她們自然要小心,不過只怕大夫人和大小姐不知道,今日的小姐已非昨日的小姐,誰若是惹到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她的金花十八式雖然沒有練到十八式,但前面的幾式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對付一般人是不成問題的,何況還有厲害的火雲靴和風雷手套,所以今天晚上沒什麼擔心的。

  三個人正在堂上說話,屋子外面沁芳院的丫鬟可馨走了進來稟報:“夫人,小姐,大夫人派了紅芸姐姐過來請四夫人和小姐過前面的內宅,小姐夫人們都來了。”

  “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你讓紅芸先去回大夫人。”

  “是,”可馨退了出去,杜采月和海菱總算站起了身,胭脂跟著她們身後,往門外走去。

  屋外,中天上的月光如輕紗一般,籠罩著整個府邸。

  江家大宅內,絲竹之音渺渺,燈光朦朧,又臨近西城河,河上畫舫倒映著湖水,波光瀲灩,映襯得整個底邸越發的喜氣洋洋。

  海菱和杜采月領著沁芳院的幾個人一路往前面而來,遠遠的便聽到熱鬧囂張的喧譁之聲。

  男賓由江灞天領著兩個兒子招待著,在外廳之內。

  女子在內宅,另設了桌席,由江家大夫人柳氏領著女兒招待著。

  海菱和杜采月等人一出現在門口,內宅的廳堂上,說得熱鬧的人陡的嘎然止聲,一下子安靜無比,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海菱的身上,像看天外來客一般驚異,眼瞳中多有戲謔和不屑,不過很快壓抑了下去,這女人再胖不漂亮,也是東宮太子妃,身份金貴著呢?所以很多人站了起來。

  大夫人柳氏更是領著江府的一干奴婢走了過來,恭順的笑著開口。

  “三小姐過來了,來,快進來。”

  大夫人柳氏說完,又望到海菱身側的杜采月,溫和的喚了一聲:“四妹也來了,一起進來坐下,大家都在等你們呢?”

  杜采月跟了柳氏多少年,豈會不知道柳氏的為人,此刻看她的虛偽,不由得雞皮疙瘩全出來了,而且心裡越發的警戒,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她們一定要小心些。

  母女二人走進了內廳,上首的位置便有人讓出來,正是跟著寧王一起回京的寧王妃。

  這寧王妃本是廳上最尊貴的女子,可是海菱一出現,她自然該讓出位置來,因為眼前的人是太子妃,雖說不得寵,可是身份上卻大她們一層,不得寵是她的事,可是若她們壞了規矩,只怕便有人找她們的碴子了,這些王妃夫人,平時都被各家的夫君調教得人精似的,對於這時局可是心知肚明的。

  廳堂上,所有的待嫁閨秀,還有各家的夫人全都悄悄的打量著海菱,隨之便在心中鄙視了一通,瞧這女人長得胖胖的像個肉包子,走起路步伐沉穩,那張臉更是和嬌麗嫵媚清秀搭不上,整個一張大餅,要說唯一能看的便是皮膚很好,令人嫉妒,白嫩嫩的好似剝了殼的雞蛋一般,還有那眼睛晶亮有神,其他的實在不入眼,難怪被人戲稱為賽千斤。

  可偏偏這樣的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女子,她竟然成了大周朝的東宮太子妃,太子是何等的鳳翔之姿,人中龍鳳,竟然攤了這麼一個女人,這在座的人沒有一個不同情太子的,然後抱怨皇上是老糊塗了,老了老了,還算計個沒完,難道就不能給太子指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嗎?偏偏是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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