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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醫呢?太醫呢?"

  "陛下,太醫就快來了。"楊明義跟隨在身後急忙說道。

  "阿錦,阿錦...."君墨著急的喊著她,顧錦七的氣息很弱,額頭都都汗漬。

  太醫碎碎的步子生意想起,快速的就來了:"參見陛下......"

  話還沒有說完,君墨就急忙說道:"快點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是,陛下!"

  話落,就這樣的讓開了一條道,太醫為顧錦七診脈之後卻是神色凜冽,隨後顫顫巍巍的說道:"陛下....."

  "說,什麼情況!"

  "回陛下,錦姑娘有滑胎的危險....."太醫顫顫巍巍的說著,似乎是害怕極了。

  "什麼!"君墨一聲拍板而起,嚇得眾人都身子顫動。

  "陛下息怒!"

  "上午的早膳用的是什麼?"

  茉羽急忙回道:"回陛下,上午小姐一直孕吐,吃不下東西,就只喝了一點糖水,沒有吃其他的東西。"

  "糖水誰熬的?"

  "陛下,是奴婢親自熬的,鍋和小姐用過的碗都還在。"

  "拿過來。"君墨說完,侍婢就已經把那些東西都送了上來,可是太醫查看之後,卻沒有再這裡面發現東西。

  良久之後,太醫卻顫顫巍巍的說道:"陛下,這藥已經服用好幾天了,只是藥性慢,現在才發作。"

  太醫剛說完,茉羽就忽然間張大了嘴巴撲通的就跪在了君墨的面前。

  "陛下,前些日子小姐肚子不舒服,就去太醫院開了藥,喝了兩天的藥後來就沒有喝了,會不會是那個藥出了問題了。"

  "為什麼不告訴朕?"

  "小姐說您忙,這樣的小事不用告訴您煩心。"茉羽輕聲回道。

  藥得事情,其實茉羽他們已經找到是誰了,只是,那個想要取顧錦七的性命的那個人,這一次,是真的不會放了,一屍兩命,她多狠毒。

  "陳太醫,先抓藥保住孩子。"

  "茉羽你把前幾天你家小姐喝的藥渣拿過來給太醫檢查。"君墨一邊吩咐著,可是卻心急如焚,顧錦七還一直昏迷不醒。

  陳太醫給顧錦七配了藥,茉羽他們拿下去熬製了。

  可就是藥物都還沒有熬好的時候,忽然間有人求見顧錦七,便被茉羽帶了進來,她跪在那兒,閉口不說話。

  說口中的話一定要親口和顧錦七說。

  君墨不解,還是茉羽勸道她才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君墨。

  當君墨拿到那兩個布娃娃的時候,臉上的怒氣淹沒了整個甘泉宮!

  布娃娃上面被寫了字,全部是顧錦七,上面插上了很多的針,這是巫蠱詛咒啊!

  "哪兒來的這些污穢東西?"

  "回陛下,皇后娘娘的宮裡!"跪在地上的婢女冷靜的回道。

  君墨氣急,先不去理會眼前的女子是誰,可是柳傾傾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該死!

  那一天晚上,浮華宮和甘泉宮都亂成了一團,因為禁軍從皇后暫居的浮華宮內搜出來了很多被下了詛咒的布娃娃,以及很多麝香之類的東西。

  全程都是許放帶著禁軍圍困了浮華宮,顧錦七還沒有醒,君墨一直在她的身邊守候著,一直到了寅時,她才緩緩的醒了過來,看到了君墨就在她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

  "為什麼出事了,都還不告訴我呢?"君墨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撫著她的眉眼。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沒事,不要擔心,我會好好的保護好我們的孩子。"顧錦七有些累,氣若柔絲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你啊!"君墨一聲長嘆:"你肚子餓了嗎?"

  顧錦七望著他憔悴的面容,有些心疼:"不餓。"她說著往裡面挪了挪,伸手拍了拍一旁的位置,君墨輕輕的躺在了旁邊,把她抱在了懷中。

  天快亮了,天亮之後就會是另一番光景。

  顧錦七輕輕的環著他的腰:"累了大半夜了,還能歇息一會兒。"

  等天亮了,柳家被圍困,聯合著皇后殘害皇子為理由,全部入獄,而柳傾傾則被廢黜皇后的稱號,打入冷宮。

  那一天的盛京,一陣都昏昏沉沉的,柳家的事情,來得那麼快,來得那麼急,就像是天空中傳來的一道閃電那樣。

  把盛京瞬間就劈得四分五裂了一樣。

  柳傾傾被廢,自始至終君墨都沒有去看她一眼,但是顧錦七不會,君墨想要殺了她,但是天下的眼中,糟糠之妻不能棄,只不過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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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的宮殿,本應該是坤寧宮,但是當時君墨以沒有修飾好,而柳傾傾住入了景仁宮內。

  而此時的景仁宮,早已經是一片冷寂。

  還是清晨,景仁宮的內室之中,顧錦七和柳傾傾相對而坐,柳傾傾取出兩個杯子,親自倒了熱茶。

  顧錦七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中閃爍著細碎的光。

  柳傾傾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她的聲音一如以往那般溫柔淡雅,只是卻多了一絲蒼老:"你終於來了。"

  "聽姐姐的意思,是等我許久了。"

  "是啊,本以為一輩子你都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可是,你為何還要回來呢。"

  "我根本就沒有走,談何來回,哦,我明白了,你說的是死,我只是順應了姐姐的心愿而已,不是很好嗎?"

  "好,那妹妹今日又是為何而來?"

  顧錦七眼眸微垂,看著茶杯中漂浮的綠茶葉,她的眼睛裡忽然間有了閃亮的光芒:"來找姐姐討杯茶水喝。"

  柳傾傾轉頭看她,溫柔的笑道:"如今這景仁宮連個奴才都人人避之不及,妹妹前來了就不怕染了晦氣?"

  顧錦七拿起杯中茶,輕抿了一口,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只是含笑道:"好茶!"

  很顯然,顧錦七並不想順著柳傾傾話語的意思。

  柳傾傾看著她,眼中的光芒更亮:"妹妹,你還沒有回答姐姐的話呢!"

  顧錦七的眼睛閃爍了一下,長長的睫毛覆蓋了明眸,然後轉瞬抬起,淡淡道:"姐姐一向聰慧,要不然你猜猜好了。"

  顧錦七的笑,一向如此,含著笑確實帶著殺意,柳傾傾沉靜而言:"我這一輩子都在猜別人的心思,太苦,也太累,妹妹若是體恤我,不妨直言吧!"

  顧錦七一眼不眨的看著她,眼眸中閃爍著的那一股冷意,始終都不曾退卻:"姐姐今日說話怎這般悲涼呢?"

  柳傾傾輕笑,聲音里含著一絲漠然:"橫豎都是要死的人,這些悲涼的話就當是自己送給自己的了。"

  顧錦七佛袖半掩嘴輕輕的笑了,然而她的目光,卻在剎那間變得空曠而遼遠:"姐姐怎說起這等晦氣的言語來,人總是難免一死,這悼詞也該是旁人所念,哪有人自己念給自己聽的?"

  柳傾傾抬眼看著她,話語平淡,喜怒難測:"妹妹,姐姐雖痴,但不傻,你今日單獨來到景仁宮,我便知道我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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