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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做的?”他幽暗的鳳眸染上一絲殺氣,指腹輕輕掃過結痂的地方,語氣更強硬了幾分。

  宋悅被他緊緊按住,微微抬頭與他對視。她鮮少見他這樣冷硬而泛著殺氣的樣子,有一絲詫異。

  她的人不是沒事兒麼,他怎麼就這麼大反應……?

  見她還有隱瞞的意思,玄司北神色更冷,直接把她反過身子去,從後頸開始檢查她身上人任何一絲傷口,心下猜測著,似乎明白了幾分。

  她今天從他這兒出去,見的人也無非是那位……

  他竟然敢傷她?

  宋悅直覺玄司北比她進門的時候還更不高興了,又不知自己是哪兒把他給惹惱的,回著頭和他講道理:“這道傷口只是個誤會罷了,有個看門的兄弟見我面生,還以為我是刺客,這才不小心劃了一刀……真的,你不信我?”

  玄司北冷冷瞥了她一眼。

  小騙子。

  騙了他那麼多回,還指望他相信這種拙劣的說辭麼?以前那些無關之事,他睜隻眼閉隻眼也罷,但今日有人傷了她,他勢必追究到底!

  宋悅知道他那眼神擺明了不信,卻只敢搖頭否認:“尊主真的多心了,如果真有人想給尊主一個下馬威,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落入他手裡,肯定是回不來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在意的是她,而非她所說的虛無縹緲的面子問題。

  玄司北輕輕按住她的肩膀,銳利的視線掃過她的身體,若有所思問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見了什麼人?”

  宋悅的心幾乎跳出了胸膛。

  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她見了飛羽!

  “照常去做了些雜活而已,見到的也是共事的下屬。”宋悅勉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垂眸斂目,讓自己看上去顯得老實,“如若不信,尊主大可以去問沈青城。”

  見她如此為那人打掩護,玄司北頓時就確定了那個人,嘴角緊抿,果然又在她身上找到了一處淤青,是不小心磕碰的。

  他的指尖輕點。

  她滿不在乎這些皮外傷,可她不知道,有人會心疼。

  “你是我閣中之人,我自會替你做主,有什麼事,不必藏在心裡。”他冷聲說道。

  宋悅將衣服重新扯好,心中微動。

  真是個護短的人……不問青紅皂白。但被無條件護在掌心的感覺,這還是她第一次。

  【誒誒誒誒?宿主怎麼就開始穿衣服了!!】

  宋悅:?

  【宿主的計劃難道不是先把他(嗶——)了,等他意亂情迷、放鬆警惕的時候暗中套話嗎?】

  宋悅:…………

  誰會有這種奇怪的計劃啦!

  “對了,我懷疑姬曄最近有動作,尊主若有重要的東西,需妥善保管,免得讓人鑽了空子……”她整理好著裝,便推開幾步,輕輕低頭,規規矩矩地匯報起來。

  玄司北目光在她的嘴角停留了好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渴,便回到了座位,淡淡抿了口茶。

  她突然提這話,多半是另有目的。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品味了一遍,約莫猜到她想做什麼:“重要的東西?那你說怎麼放比較妥當?要麼……交給你保管?”

  宋悅垂眸死死盯著地板,掩飾眼中的閃躲:“這要看尊主的意思。”

  玄司北這張嘴……也不知有意無意,只隨便說上個一兩句就恰好戳中了她的心思。只不過,他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地把虎符交給她。

  “你覺得姬曄的目標是什麼?”他抬頭示意她過來,在她為他滿上茶水的時候,突然出聲問道。

  宋悅垂眸答:“虎符。”

  玄司北嘴角牽了牽,狀似漫不經心:“那他一定得不了手。”

  宋悅探究似的眸光輕輕瞟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尊主已經把它藏在了安全處?”

  話音一落,她呼吸都輕了輕。

  想從他嘴裡套話很有難度……不僅是他的敏銳讓她更加小心,而且,從他的臉上,她看不出分毫情緒,不能透徹地分析這個男人心中所想。

  “虎符我向來隨身攜帶,只有夜裡會將它放在枕下。”玄司北漫不經心,淡淡說道。

  宋悅一驚。

  他怎麼還真就不防著她呢……

  只不過,她明明摸過了他的全身的,除了令牌和一些隨身帶著的銀錢以外,根本沒有別的東西,不知道他衣服里是不是還有什麼更隱秘的暗袋。

  可能是上次她沒仔細找?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又要扒一次他的衣服,再里里外外翻找一遍?

  ……

  深夜,偏殿之中。

  宋悅低頭端著銅盤,跟在玄司北身後,服侍他就寢。

  他一向喜歡熬到深夜,睡眠也淺,但這次卻答應了她早睡。她想從他外袍里找虎符,就主動跟了過來。

  踏進殿中的時候,玄司北曾向後望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請自來,這是第一次。”

  宋悅嘴角一抽。

  如果不想她跟著的話,完全可以在她跟出御書房的時候叫住她,沒必要等進了房間再這麼意有所指地說上一嘴吧?

  但他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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