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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悅看著他的背影:“……哎?”

  她都這麼明白的表示她清白的思想,他竟然一點忠誠值都不漲?一點感動都沒有?

  而且,看起來,他對她的誤解,似乎更深了?

  【emmm開個玩笑……或許他是個傲嬌,表面抗拒,其實心裡是喜歡你污濁又邪惡的思想的……】

  宋悅:呸!少來黑我!我就從來沒想過對他怎樣!

  ……

  玄司北帶領一支隊伍在城外,卻因為晚出發一步,把宋悅跟丟了。等他們登上西嶺望子峰頂,遙遙俯視整個局勢,才看見宋悅引著洪媛的小隊,朝大開的南門衝去。

  只是恰好看到這一幕而已,但他向來對軍事存在著敏銳嗅覺,瞬息之間就猜到了宋悅的策略,也因她的機變,深深的震撼了。

  這一刻,無人知道。

  緊握著韁繩的手,微微鬆開,因為她回到燕都,懸著的一顆心也落了地。不知不覺他的後背竟已冒了冷汗,指節已經被握得陣陣余痛,他恍然間,才察覺到她對自己的重要性。

  什麼都可以沒有,獨獨她,決不能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他慌亂的心逐漸定下,四處掃了一眼洪家軍的位置,找了個時機,在洪家軍未能察覺的前提下,從西城門回到城中。

  這時,天才剛亮。沈青城匆匆忙忙跑來匯報,被他一句話打斷:“宋悅人呢?”

  西城門的守軍,沒人知道宋悅的消息。

  抱著一絲僥倖,玄司北回了一趟宋悅的大宅,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顯然,宋悅還未歸家。

  這時候沒有生意可做,更別提她騎著馬在外跑了一晚上,應該已經是精疲力竭了,如若不在家,又會去哪兒?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他顧念到她是從南城門回城的,便又策馬去了南門,即便莫清秋的勢力並不待見他,他也仍然冷著臉色盤問。

  “那個皇上的替身……我們也不知道在哪兒。他引洪媛入南門後,我們一個個都急著殲滅洪家軍,緝拿洪媛,根本沒注意他是不是在隊伍之中。”一個禁軍答道。

  玄司北雙眸眯起,面色蒼白了一分。

  不在家,也沒人知道她的蹤跡,難道是……

  “那,和她一道兒的那位李公子——昨夜運送大批糧草進城的,他現在人在何處?”她一個人不歸家也罷了,就算那位李公子也不知去向,那一大批一大批的糧草,總不會憑空消失。

  “李公子……和莫統領一道兒,前去覲見皇上了。”禁衛如實答道。

  這句話剛好印證了玄司北的猜測,讓他肯定了一點。宋悅連生命都敢拿來冒險,卻一定要將那批糧草守住,可見她心裡頭想著的是百姓,既然如此,李公子得到了覲見皇帝的機會,她作為立功者,也一定會隨著李公子的隊伍去。

  雖然很少見她提起,但他隱隱猜到,宋悅對姬無朝的態度,不似尋常燕國百姓那般敵視,反倒有種暗暗的親近,或是敬佩,她甚至也不容許他說燕國皇帝半個不好的字眼。她對這個逐漸走向衰亡的燕王朝還抱著幻想,而以她昨晚表現出的大膽,很可能會一時衝動,若是這時見到了毫不上進的姬無朝……失望透頂之下,不知會不會做出什麼難以預料的事。

  無論她是在皇宮之中身陷囹圄,還是和姬無朝產生摩擦。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玄司北匆匆去了皇宮。

  宋悅正喝著下午茶,讓臣子們把洪媛關好遊街,讓惶惶民心安定下來,順便打擊一下外面洪家軍的囂張氣焰,壯大自己威風。

  司空彥在有意避著她,不知為什麼。或許是剛才在御書房的時候她說錯了話,不過這時候積壓的事情太多,她沒時間想別的,自然把他拋在了腦後。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她遺忘了。

  她對著鏡子,開始搗鼓著假鬍子:系統,你說我要是貼了這個,會不會顯得更有男人味一點?

  【噗,十幾歲的少年長不出這樣的鬍子啊!再說,要是大臣們發現你一夜之間多了個小鬍子,不會奇怪麼?如果我是你的臣子,估計已經懷疑自家皇上被人假扮了。】

  宋悅:……可我最近總是被司空彥莫名其妙的盯著,光靠臉上一層妝,覺得不太踏實。

  【慌個鬼,肯定是錯覺。】

  這時,李德順進了屋子,幾天不見,臉色已經憔悴很多:“皇上,相國大人在宮中亂闖,好像在尋什麼……誰都攔不下。”

  “別攔,損兵折將的,還沒好處。”宋悅漫不經心的試著給自己貼假鬍子,盯著銅鏡,聊閒話般,“皇叔那邊有消息麼?”

  “暫時還沒有。”李德順猶豫了一下。

  “看你的臉色,很差。”宋悅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靜靜看著他,“自從洪軍圍城以來,就沒睡好過?”

  她不怕掉腦袋,他也不怕掉腦袋,可他怕她掉腦袋。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可她竟然從中感受到了一種被長輩悉心照顧的溫暖。

  李德順輕輕一嘆:“皇上……洪媛被擒之後,他們換了新的領軍,此時還在城外叫囂,罵得……十分難聽。”

  宋悅掏了掏耳朵。

  經過李德順的嘴,都是藝術加工過的話,比原句好聽一百遍,可以推測,那些人罵她罵得多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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