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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季俊哲瞪了她一眼：“你再亂說話我就真不要你了。你是我見過的最純潔，最善良的女人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不會再有其它人醒得上我了。”
“俊哲——”寧小雪放聲痛哭，將身體投入了季俊哲的情報。
而站在邊上的令狐飛原有你為難看。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恨不得將寧小雪從季俊哲的懷裡拉出來。
寧小雪偎在了季俊哲的懷裡，突然想到了身後的令狐飛原，她突然轉過身對上了令狐飛原的眼光：“你想告我傷人就告吧。令狐飛原，我不會怕你的。我也不會再聽你的。你要是再逼我，你只能得到我的屍體。”
令狐飛原愣住了，寧小雪眼裡面的堅決讓他震憾。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寧小雪根本不願意看到他，伸出手指著外面：“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令狐飛原深深的看著寧小雪，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他一走，寧小雪全身的力氣都鬆懈下來了。
對上季俊哲擔心的眼光，她搖了搖頭：“我沒事。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再害怕，也不會再懦弱了。”
“是。你以不要再怕他了，他不會再傷害你了。”他相信令狐飛原一定不敢再傷害寧小雪的，除非他想看到寧小雪的屍體。
寧小雪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了。剛才季俊哲說要出去給自己買晚餐，可是等著等著她竟然睡著了。
眼睛眨了眨，她突然敏感的感覺到了房間裡還有其它人。轉過頭，燈突然亮了。刺目的燈光讓寧小雪閉上了眼睛，然後再睜開。
在看到坐在病床前的令狐飛原時，她一點也不掩飾眼裡的不屑跟憤怒：“你又來做壽什麼？你是真的想我死了才好嗎？”
令狐飛原沒有說話，在剛才他去問過了張經理，才知道六年前，是尹玉嬌讓他撒謊的。寧小雪真的沒有拿過令狐家的錢。
這個發現讓他整個人都呆住，那就表示季俊哲說的是真的。
事實上，他已經相信季俊哲說的是真的了。他當初就應該相信寧小雪，相信她不會拿那一千萬。
可是為什麼自己不相信她呢？
雙手緊緊的握成拳，令狐飛原看著對自己一臉不恥加不屑的寧小雪勾起了唇角：“你餓不餓？我帶了粥來給你吃。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吃流質的食物。”
“不需要。”寧小雪瞪了他一眼：“我不會吃你給我的任何東西，你走吧。”
令狐飛原像是沒聽到一樣，將他帶來的粥倒進小碗裡，拿好調羹舀到了寧小雪的嘴邊。
“是錦記的粥，很好吃的，嘗一點吧。”
寧小雪的縴手一抬，用力的揮掉了他手裡的碗。
滾燙的粥打掉了，有一些飛濺到了令狐飛原的手上。他看都不看，急忙的拉過了寧小雪的手：“你怎麼樣？有沒有燙到？”
“滾開。”寧小雪用力的抽回自己的左手：“我沒事，不用你假好心。你
出去。”
令狐飛原愣了一下，看著自己懸空的手，這才發現剛才那個粥沾在了手背上。怪不得有些燙。
他低下頭將碗撿起來，幸好是保鮮用的，沒有打破，他撿了起來，走到附設的衛生間裡洗乾淨。
很快又拿了碗出來，重新倒了一碗粥。用調羹舀在了寧小雪的嘴邊：“你不吃東西是不行的，你吃點東西吧。”
“不需要。”寧小雪的手又是一揮，這次粥又被打掉了。飛濺了更多在令狐飛原的手背上。而寧小雪也看到了，他的手背紅了一塊。
可是關自己什麼事？
“你走吧，我不會領你的情，也不會吃你的東西的。”令狐飛原嘆了口氣，他倒是從來不知道，原來寧小雪的脾氣這麼大。
再次撿起了碗進衛生間洗掉。順便還將病房裡那些地上的粥處理好。剛要再試次，季俊哲回來了。
“小雪。我來——”季俊哲的話在看到了病房裡的令狐飛原時停了下來，眼光瞪著他：“令狐飛原，你來做什麼？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令狐飛原不說話，眼光看到了季俊哲手上的保溫瓶。他瞪了自己一眼，走到病床前站定，將令狐飛原帶的粥拿起放在地上，再放手上的保溫瓶放好。
“我帶了些雞湯來給你喝。你失血過多，要好好補一補。”
“哪來的雞湯？”寧小雪看著季俊哲。
“我讓趙媽熬的。怎麼樣？你應該很喜歡吧？”
“嗯。”趙媽是季家對寧小雪除了季俊哲之外最好的人，寧小雪一直跟她很親近。
“你一說是趙媽熬的，我感覺自己都餓了。”
寧小雪吐了吐舌頭，那樣可愛的樣子，是令狐飛原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第5卷 003
003
“你這個小饞鬼。”季俊哲將雞湯倒出來，開始舀給寧小雪喝，而她點也沒有拒絕。極自然的吃著季俊哲餵的湯。
一碗雞湯很快就見底了，而寧小雪在季俊哲的要求下又喝了一碗。當季俊哲又要去盛的時候，寧小雪的眉頭皺在了一起。
“夠了，再吃我就變豬了。不要了。”
“嗯。那就不吃了。”季俊哲放下碗，看著寧小雪：“你吃飽了嗎？還要不要再吃點什麼？”
“不用了。”寧小雪搖了搖頭：“你呢？你有沒有吃飯？”
“吃過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樣子讓令狐飛原的臉色更難看。他就站在那裡，可是寧小雪卻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
想到這裡，令狐飛原的心裡是無比的苦澀。不光是苦澀，還有心酸，心痛。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放手的話，會不會今天讓寧小雪巧笑嫣然的人就是自己？
寧小雪怎麼會沒注意到病房裡的令狐飛原呢？畢竟他是那麼有存在感，心念一轉，她看了眼季俊哲：“俊哲，病房裡有規定探視時間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季俊哲皺眉，在看到令狐飛原時馬上明白過來了：“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寧小雪點了點頭。躺回了床上。
季俊哲看了令狐飛原一眼，那個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讓他也跟著自己走人。令狐飛原嘆了口氣，在他之前離開了病房。
陽光照入病房，寧小雪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開朗了不少。聽到病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時轉過了頭。
在看到來人是令狐飛原時，原來飛揚著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轉開了臉重新看著窗外。
令狐飛原手上拿著一大束的玫瑰花，另一隻手則提著一個袋子。看到寧小雪的反應，他的心閃過一絲酸澀。
雖然心裡不舒服，可是令狐飛原的臉上卻一點痕跡也沒露出來，逕自走到了病床前站定，看著寧小雪：“小雪，給你。”
將手上的玫瑰遞到她面前，寧小雪卻看都不看，只是看著窗外的陽光。
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令狐飛原找來個花瓶，將花插上。在病床前坐下，手上的袋子跟著放了下來。
“小雪，喝點粥。”令狐飛原這一次有教訓了，碗得拿很遠，只是將調羹放在了寧小雪的嘴邊。
轉過頭，寧小雪不說話，也不回應。昨天晚上她就想過了。她如果一直對令狐飛原使臉色，他說不定還會以為自己又在裝。
她不是小孩子。她應該是個有理智的大人，所以她不會去做那樣無聊的事情。所以她昨天就想清楚了，不管令狐飛原想怎麼樣。只要她都置之不理就行了。
果然，她的反應讓令狐飛原閃過一絲受傷。將粥放下，令狐飛原伸出手想拉過她的手，想到她可能會有的反應還是作罷。
“小雪。對不起。”
一直以為這種話很難說出口，可雖當心裡的愧疚累積到一個頂點的時候。那句話就這樣說出口了，一點也不難。
“對不起，有些事情是我誤會了。真的。對不起。”
寧小雪沉默，眼光只是看著窗外，那金色的陽光，灑來一千絲萬縷清析的線條。如果是照在建築上——
她的右手突然無意識的動了動，腦子裡閃過一絲靈感。令狐飛原敏感的注意到了寧小雪的手指。
他突然想到那天在自己車上的情景，她把便籤條拿出來畫圖。快速的放下粥，他飛快的跑了出去。
再進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疊紙跟一支筆。遞到了她的面前：“畫下來。”
寧小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手上的紙筆，他怎麼知道自己要筆跟紙？不過，為了不讓好不容易才有的靈感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