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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略微皺起眉頭,還好這一幕沒有讓旁人看見,否則定是要被手下那群魔將傳翻了。

  剛剛飛到屋檐下方、準備喝口茶休息一下的龍突然僵住,他一動都不敢動,甚至不敢多喘口氣:就假裝自己是個雕塑好了,我不會動,我也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魔尊沒發現龍,他握住白真真的手把她拽過來:“怎麼了,我的夫人不見了,我還不許找一找了?”

  白真真腹誹:您這是找一找嗎,您這是搜魂,X教授戴上增強儀都不如您厲害。

  魔尊:“……叉教授是誰?”

  白真真:“不是叉,是艾克斯,艾克斯啦!”白真真糾正他的讀音,但她忽然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你又偷看我神識!!”

  兩個人的神識經過多次交融早已融為一體,稍一活動就能輕而易舉地讀取對方的想法,但是考慮到這樣毫無**可言,白真真特意與魔尊約定,除非是在特別緊急、特別嚴重的情況下,才可以探查對方的神識,否則其他時候絕不可以進行感知。

  魔尊:媳婦不見了還不夠嚴重嗎?

  魔尊突然連續兩次違規,按照之前的約定,是要被罰在江月樓上駐守三天,期間哪兒都不許去,連覺都不許睡的。

  可是考慮到他剛剛從月牙灣回來,白真真怕他太過疲憊,但又不能什麼都不做,讓他有恃無恐繼續肆意探查自己的神識,於是她決定以暴制暴,也探入進他的神識:“哦我知道了,今年的禮物是珍珠?可是你十二年前的時候不是已經送過我珍珠了嗎?那麼大那麼長的一串,戴得我脖子都酸了,你不記得了?”

  她這略帶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魔尊眯了眯眼睛,抬起手召出一縷魔氣,一顆散發著七彩光芒的珠子露了出來。

  即便現在還是白天,白真真也能清楚地看到牆壁上映出的圖案。這珠子就好像一台現代投影儀,將光影景象投映到牆上,並且不停地在變幻。如果是在深夜,效果一定更加好看。

  “那這樣的呢?”魔尊隨手打了個響指,那珠子竟然還唱起了歌,宛轉悠揚,若即若離,是深海鮫人的歌聲。

  那這顆珠子難道就是鮫人淚?該是多大的鮫人才能流下這麼大顆的淚?白真真地思緒又不受控制地飄走了。

  魔尊停下歌聲,對白真真的反應不是很滿意:“你都知道了,一點都不驚喜,這禮物不好。”他手指輕輕一撥,珠子便撥下了魔氣,啪地一下砸到地上,還在地板上留了個坑。

  白真真:我的尊上大人啊,怎麼還生氣了?

  她剛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是不喜歡這珠子,她實際上還挺驚喜的,只是這樣動不動就窺探對方心思的行為她真的不喜歡”,結果她還沒開口,魔尊自己就把心中小小的鬱結解決了。他拉起她的手,抬起下巴勾起嘴角:“不過沒關係,我知道還有一樣,你會喜歡。”

  白真真:“…………”其實我真的挺喜歡這顆會唱歌的珠子的。

  ***

  泗水鄉外,小婉和衛思青一人一邊,扶著衛肖匆匆往前。小婉忽然想起來,她最喜歡的小木釵還壓在枕頭底下,忘了拿。

  “別去了。”衛肖腳步不停,反手拽住小婉,拉著她向前走,“忘記了就忘記了,回頭再買一個就是了。”

  小婉沒敢說,她長這麼大了就只有那一根木釵是件首飾,還是衛思青親手給她刻的。

  三人居住的茅草屋裡,大半家當都被衛思青收入的乾坤囊中。他不明白,師父為什麼突然急匆匆地就要走,那位白前輩不是師父的舊相識嗎?為什麼看起來像是仇人一樣?可白前輩明明對他很好,知道他是為師父尋藥來的,還特意幫他采了冰魄雪蓮。

  “師父,那位白前輩……”衛思青還想再開口,他怕師父和白真真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結果衛肖腳步一頓,突然停了下來。

  “師父?”明明剛才還步履飛快,怎麼突然一下就不動了?衛思青順著衛肖的目光看去,只見前方樹影之下站著一個人。

  那人一襲長衣,青絲垂落,系在腦後的髮帶被風帶起隨風飄揚。衛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顫巍巍地向前走了兩步。

  衛思青和小婉還想上前攙扶,沒想到卻被衛肖擺手推開。

  有些人,即使已有百年未見了,但當她出現的那一剎那,哪怕只是一道背影,你也能清楚地感覺到是她。

  衛肖體內靈力受魔炎侵蝕,沒有忍住,咳了兩聲。霍青璇輕輕轉過身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臉上的傷痕竟然已經全部消失了。

  因為白真真一直用玉露為她調養,她看起來與當年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年輕漂亮,一雙眼睛更是亮得逼人。反倒是衛肖,兩鬢已經生出白髮,受病痛折磨已經彎下了腰。

  “青璇?”

  霍青璇點了點頭。

  看著兩人慢慢走向對方、相顧淚眼無語凝噎的時候,身在高處騰雲而立的白真真看了一眼身旁微閉著眼睛的魔尊問道:“你是怎麼把衛璇……呃,我是說霍青璇臉上的傷治好的?”她用了那麼多靈丹妙藥都無法祛除,怎麼他輕輕一擺手就弄好了?

  魔尊:“她的疤一直不能祛除,是因為皮膚里還存在著魔炎余焰,只要把殘留的魔炎吸取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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